若是按照齊國禮儀,見到冷溶月,他這個父親還得行禮。
如何讓冷江沅不驚。
他可不認爲冷溶月會念什麼父女血脈親情。
冷老夫人再次冷哼一聲,看着冷江沅,道:“皇上身邊的吳公公親自帶了聖旨到豫王府去宣的旨,你說是不是真的?”
冷江沅不說話了,看着面前的地面,目光莫測。
“這還不是最主要的,據豫王府傳回來的消息,今兒個一早,平王攜平王妃、柳丞相;寧王妃與南宮大將軍去了豫王府。後來不知發生了何事,寧王妃與南宮大將軍離開了豫王府,但平王一行人卻留了下來。”
冷老夫人說完,偏過頭去,不理冷江沅了。
冷江沅眼中再現驚怒之色,脫口罵道:“她想做什麼,想要造反不成?就算皇上封了她做公主,她也還是尚書府的女兒,流着我冷家的血,她想要擺脫,做夢!”
冷老夫人搖搖頭,回過頭來,也忍不住破口大罵,“你現在知道她身體裡流着冷家的血,承認她是尚書府的女兒了?早些時候你做什麼了?靈姬骨灰都還未涼透,你就將她給趕出了府,而今好不容易回來了,你與張氏處處給她臉色,你就算了,一個端不上臺面的妾室也敢欺壓嫡女!如今,就算月丫頭想要擺脫冷家,你看着,外人可會說她半句不是?”
冷江沅熄火了,心裡暗自嘀咕了一句:當初將冷溶月趕出京城,還不是你的主意。心裡想歸想,面上露出一副悔不當初的神色來,“母親,如今該如何是好?”
冷老夫人發了一通火,心裡也舒暢了兩分,看着冷江沅道:“若是月丫頭真能與平王合手到一塊兒也好,寧王終究是有些靠不住,何況現在我們尚書府也拿不出什麼可綁上寧王府的人來,只是……”冷老夫人看一眼冷江沅,“月丫頭那裡,就交給我來說。這丫頭再無法無天,我也是她祖母,涼她也翻不了我的手掌心。至於張氏那裡,你自己看着處理。”
“是。”冷江沅趕緊答應下來。
冷老夫人頓了頓,又道:“今日的事,只怕是瞞不住了,也罷,尚書府出了一位公主,些許的醜聞諒他們也不敢亂傳。你去吧,我累了。”
冷老夫人揮揮手,耳中聽着外面越來越亂的尖叫求饒聲,眼底閃過縷縷寒芒。
豫王府,花廳。
一道道美味佳餚如流水般上桌,冷溶月與平王、平王妃、柳丞相、沐雪染對桌而坐。
正要動筷,一個灰衣侍從快步走到平王的身邊,附耳輕聞了幾句,平王眼睛神色變幻不定的看向對面的冷溶月,待那侍從說完退到門外後,平王才笑道:“恭喜公主。”
冷溶月不解的看向平王,“何喜之有?”
平王又笑了兩聲,剛要說話,逐月也快步的走進了花廳,附耳在冷溶月耳邊聽言了幾句。冷溶月聽後,不動聲色的揮了揮手。
平王笑着搖搖頭,“看來,公主已經知道了。”
冷溶月笑而不語,目光灼灼的看着平王,反問道:“平王的勢力果然不可小覷。”
平王哈哈一笑,半真半假道:“自保尚可。倒是公主,本王先前倒是有些小瞧了。”
冷溶月無辜的聳聳肩,“平王說的什麼,我可聽不懂?”
平王搖搖頭,沒有再說,不過那臉上的神色明明白白的寫着:你騙不過我。
冷溶月垂眸看一眼如青蔥白玉般的十指,輕笑道:“平王該不會以爲冷無雙的毒是我下的吧?”
一石激起千層浪。
沐雪染當先眉眼亮晶晶的朝冷溶月看來,而後平王妃、柳丞相也看了過來。
冷溶月緩緩擡起頭,目光一一略過衆人,最後停在平王身上,輕輕笑道:“縱然冷無雙母女倆與我有些私怨,本公主要對付她們,平王覺得,以本公主的身份,需要下毒去陷害?”
說到這裡有些無奈的搖搖頭,“本公主雖還沒有親眼見到冷無雙母女兩人的慘樣,但……”頓了一下,“王爺當真看得起本公主,本公主一介閨閣弱女子,又哪來如此歹毒的毒藥?”
說完,自顧自的拿起了筷子,夾了一隻鹽焗蝦還未喂到嘴裡,便聽到平王妃的冷笑聲。冷溶月擡頭朝她看去,只聽平王妃說道:“公主解釋這麼多,不覺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麼?若真不是公主下的毒,又何必解釋,清者自清。何況,是不是公主下的毒,與王爺何關?”
冷溶月慢嚼細嚥的吃下鹽焗蝦,暗自點點頭,這手藝真是沒得說,加上純天然的素材,比前世那些五星級大酒店的都要好吃。待嚥下了蝦,冷溶月才點點頭道:“你說得對,清者自清,倒是本公主多此一舉了。”
說完,再不理會平王妃,自顧自的品嚐起桌上的美味佳餚來了。沐雪染看她吃得香,也忍不住十指大動,拿了筷子,跟着吃了起來。
平王妃臉色難看,滿目怨毒的看一眼冷溶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朝身後的婢女使了個眼色。身後的青衣婢女微微點點頭,其中一個上前幾步走到平王身前,微微一福身後,恭敬道:“王爺,奴婢這段時日又學習了一段舞蹈,王爺若是不棄,婢女願意爲王爺以舞助興。”
“我說這們兩個這段日子怎麼總是神神秘秘的,原來揹着我在偷偷的練習舞蹈。王爺,臣妾可是不依了,這兩丫頭,現在一門心思都用在學習舞蹈討你歡心去了……”平王妃不依的看着平王妃,語氣裡有些微微的撒嬌意味。 Www¤ Tтkд n¤ ¢〇
聽得冷溶月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都落了一地。
平王也來了興趣,笑看着平王妃,道:“王妃若是嫌棄她們,本王可以重新換兩個人伺候在你身邊。”
平王妃搖搖頭,故意笑罵道:“她們倒是想,本妃偏不願意。行了,有什麼舞蹈趕緊拿出來瞧瞧,若是入不了本妃的眼,以後就不準再跳了。”
“是。”青衣婢女盈盈起身,去到門外的灰衣侍從手中拿了兩把劍來,遞一把給另一個婢女,再次對着平王盈盈一福,“婢女這段舞蹈是以劍爲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