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畜生?現在她們在我手裡,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我是畜生那你又是什麼?落長安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副永遠別人都不如你的嘴臉,你有什麼好得意的?你不是很能嗎?來啊,跪下來求我,或許我還能考慮對她們好點。”落長歌倏然暴怒,一劍貫穿他的又胸,面不改色地抽出劍來,血花飛濺。
落長安的身體隨着他抽劍的動作猛的一顫,眼前黑了黑,劇痛襲來,他忍不住扶住了桌子,喉間又是一股腥甜。
落長安勾起一抹輕蔑地笑,看着他的目光帶着幾許悲憫,“即使你殺了我,你依然是我的手下敗將,皇位永遠都不屬於你,亦如你永遠得不到父皇的目光。”
“只要你死了,就沒人能夠阻止得了我!我纔是至高無上的皇帝!”落長歌朝他咆哮道。
“不,你不是,沒有人會承認你。”落長安微微歇了口氣,脣邊的笑意神秘莫測,“年長一輩或是再往上一輩的親王都知道,東臨皇室向來以龍魄草爲帝王象徵,只握於帝王手中,以特殊方式保存。沒有龍魄草,那些親王都不會認你。
儘管他們再怎麼明爭暗鬥,覬覦着皇位,打得不可開交,但決不允許一個沒有龍魄草的人妄想攀登帝位,他們決不允許一個和自己一樣失敗的人站在自己的頭上。
每當有人沒有龍魄草卻想稱帝時,他們便會團結一致,共同對敵。你要知道,即使那些人手中權力不及你,可在百姓、朝廷之中分量很重,他們不買你的賬,你就別想坐上那個皇位。
真正的龍魄草,在我成爲太子之時,父皇便已偷偷給了我,命我妥善保管。有時候我真的很同情你,我不屑的東西,我不想要的東西,你卻視若珍寶爲之不顧一切用盡手段,到最終依然只是徒勞無功罷了。”
落長安緩緩說着,每說一句,便是在落長歌的心上狠狠地插上了一刀。
“說,龍魄草在哪裡?!”落長歌面目扭曲,狠狠地揪着他的衣領,怒瞪着他怒吼。
這是他的痛處,折磨了他十多年,永遠一碰就疼的痛處,落長安卻在他的痛處上,狠狠紮了一刀!
“在你永遠想不到的地方。”落長安淺淺一笑,風華無雙,讓落長歌恍惚片刻,不待他反應,落長安的身子便如一陣風,從他手中溜走,直直朝着墨灼攻了去。
他的身子綻放出耀目白光,通體變得透明,光澤忽明忽暗。手中長劍綻放出奪目光輝,人劍合一,化爲一道疾光,朝着墨灼狠狠刺去。
墨灼臉色倏然大變,眸中閃過一抹驚懼,伸手便將落長歌拉至身前,眼睜睜看着那道白光沒入落長歌的身體裡。二人彷彿融合爆炸,鮮血漫天飛舞,血滴在空中旋轉成花,噴射了他一臉。
墨灼雙目瞪得老大,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面前的那兩人忽然消失,就在他的跟前,距離近的鮮血模糊了他的雙眼,他看見了一片血霧。
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