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堡少堡主?”玉朵兒感到徹骨冰涼,血液倒流衝上大腦,“玲瓏堡少堡主怎麼可能不會武功!”
“哼,會武功了不起?”戳到藍溪寒的痛處,他看着玉朵兒冷哼了一聲,撇過頭去不理她。
“是,所以你等着吧,玲瓏堡少堡主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夠欺辱的,你不聽勸誡反而變本加厲動手傷人。
我謹代表整個玲瓏堡,向你們蔚派宣戰,從今以後,玲瓏堡與蔚派,不死不休!”顏遲冷冷道。
玉朵兒如墜冰窖,玲瓏堡是什麼地方她不可能不知道。玲瓏堡一向不與人爲敵,可若一旦有人敢挑釁玲瓏堡的權威,必會遭到玲瓏堡全力報復。被玲瓏堡盯上的人,無一倖免。
這樣一想,玉朵兒全身瑟縮了一下,手足冰涼,害怕到極致。如果因爲她一個人害得整個門派覆滅,她如何去面對爹爹孃親?如何面對列祖列宗?
玉朵兒咬脣,恐懼地看着他們,目光落在藍溪寒的身上,帶着討好地意味道:“你沒有受傷,反而我受了重傷,算了好不好?你們愛怎樣我不管了,橫豎你們是師兄弟是自己人,是我誤會了,別對蔚派動手,行嗎?”
“你想怎樣就怎樣?無理取鬧得是你,動手傷人的也是你,如今知道錯了,你說算了就算了?玲瓏堡沒有這麼好的脾氣,傳出去,不知道的改以爲玲瓏堡的人都是軟柿子,想怎麼捏就怎麼捏呢!”沐清幽的秉性一向溫和不輕易與人說狠話,可他也是個有血性的男人,他的劍下,也淌着不少鮮血。
對於將自己撫養長大傳授一身技藝的師父師孃,他是敬重並愛戴的。師父師孃就這麼一個獨子,若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什麼事,他有何顏面去面對師父和師孃?
藍溪寒看着玉朵兒,沒有說話,精緻的小臉上還帶着幾分怒氣,不過卻消散了許多。但即使這樣,對於一個剛剛下手想殺自己的人,他也沒有這麼好的肚量。
“對不起,我錯了,做錯得人是我,不要牽連蔚派!跟我爹孃和門派裡的師兄弟們沒有關係!我可以向你們道歉,你們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請你們不要爲難我的爹孃。”玉朵兒目光有些悽然,雙眸中是擔心焦急的晶瑩。
她想要起來給他們賠禮道歉,可雙臂骨折,撐不起來身子,她只能極其狼狽微微地躺在地上仰視他們,就像是卑微到極致,被人折去雙翼,只能搖尾乞憐一般。
玉朵兒已經沒了剛纔的那股傲勁,也許她是高傲善良的,可她並不懂得如何處理突發事件,只懂得橫衝直撞。可牽連了自己最親最愛的人,哪怕她並不覺得自己錯了,可也願意放下自己的自尊與驕傲,爲家人投降。
可即使這樣,她也保留着最後一絲尊嚴,並沒有用“求”這個字眼,而是用“請”。
蘇諾看着她,聽出了她最後的一絲尊嚴,微微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