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過眼神，這是自己的狗。
李燦差點喜極而泣。
沒死就好，只要活着總有希望。
他小心翼翼道：“可可，你能聽到我說話不？”
小母狗的眼睛緩慢而堅決地眨了下。
李燦看得心疼。
他無法想象那肉絲沾染着鮮血幾乎被扯碎的眼皮做出這番動作有多麼艱難。
“能聽到就好。”李燦高興道，“那我先把你放下來？”
小母狗死死瞪着眼睛。
“讓我抱着？”李燦問。
可可眼皮再度緩慢而堅決地眨了下。
“也好也好。”李燦點着頭。
毛球湊了過來，伸出爪子在小母狗眼前晃了晃：“你真的沒死？”
小母狗眼睛再眨了下。
毛球的貓臉有點複雜，很快又變得堅決起來：“好吧，人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等你這次挺過來了，大不了我以後照顧你。”
“李燦，你給我衝個起點會員吧，聽說那裡有很多各種各樣的書，我得學習怎麼照顧一隻殘疾狗。”毛球語氣認真。
李燦還是第一次見到毛球如此好學。
“好。”他老懷欣慰，有種老父親看着搗蛋兒子長大的欣喜。
可可的眼睛亮晶晶的。
坐在沙發上，李燦抱着這只不成狗形的小傢伙，細心地跟它聊着天。
毛球湊在一旁，難得沒有跟小母狗擡槓。
時間流逝。
一小時後。
小母狗可以很輕易地眨眼睛了。
它身上的血都結了痂，只是模樣依舊狼狽。
隨着李燦和毛球不斷安撫它:答應給它好吃的，去遊樂場玩耍，甚至連找強壯的小公狗都提了出來……
如此情況下，可可的精神不斷變好着。
李燦自然不會覺得累，只是某一瞬間，他突然感覺手上軟乎乎的。
“可可！”
低頭之際，李燦嚇了一跳。
眼前的小母狗身體竟然軟了下去，如同一灘爛泥那般。
毛球也瞬間站直了身體，爪子伸得長長的，表情很無措。
等等，不對……
李燦驀地眨了眨眼，他看到那“軟泥”蠕動着，隨後竟是發出了聲音。
“我好像沒事了。”
那熟悉的聲音，儼然是小母狗發出來的。
李燦和毛球面面相覷，又同時看向了溜到了沙發上變成一坨的“軟泥”。
在一人一貓的注視下，那軟泥緩慢蠕動着，竟是逐漸組建成一隻小狗的形態。
隨後，那小狗漸漸變得凝實起來，其身上的毛髮也逐漸顯露。
“可可！”李燦驚喜地看着恢復狗形的小母狗。
毛球瞪着眼睛：“你是狗是鬼？”
可可狗臉上露出人性化的笑容：“我當然是可可啦。”
說着，它湊上來伸出舌頭舔了舔李燦，又舔向毛球。
毛球唰的一下子就跳開了：“你這隻醜狗，可別舔我，本帥喵只給大美貓舔！”
可可委屈地“汪汪”了兩聲：“你不是說要帶我去教訓上次的那隻貴賓犬嗎？”
“呸！”
毛球翹着尾巴，不屑道：“我那是哄你的，要知道你沒事，我纔不管呢！”
可可快哭了：“你怎麼騙狗？”
毛球伸出右爪，中間的爪頭變長，作出一個豎中指的姿勢。
“好了。”李燦連忙打斷二者，“你倆別吵了。”
看着委屈巴巴的小母狗，以及一臉傲嬌的毛球，李燦忽然覺得這纔是家的樣子。
有這兩個小傢伙，家裡真的有趣極了。
“毛球，趕緊去打掃衛生。”李燦吩咐道。
毛球“喵”了一聲，不情不願地跑去幹活。
“可可，你過來。”李燦朝着小母狗招手。
小傢伙訊速跑到他的面前，伸出舌頭就準備舔。
“住口，忘了我說的話了？”李燦告誡道。
“可你剛剛不是說等我醒了幹什麼你都願意嗎？”可可有點委屈。
那隻死貓騙狗，難道主人也哄自己？
“你要講衛生，衛生，懂不懂？”李燦痛心疾首。
“好吧。”可可用腦袋蹭了蹭李燦的褲腿。
“你的腿好了？”李燦問。
“是吖。”小母狗很開心。
“你剛剛變成軟泥那樣，是一種新能力？”李燦問。
可可想了想，身體漸漸又變軟，可很快就恢復正常：“好像是呢。”
“來來，你再試試。”李燦興奮道。
他引導着小傢伙，先讓整個身體變成軟泥，試着變得最薄，幾乎快要化成一張狗皮。
隨後，它又讓可可試着只讓身體的某些部位變軟，譬如牙齒，或者舌頭，還有爪子……
眼看着小傢伙在他的指揮下一點點試驗並熟悉着這些能力，李燦忽然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先是能變大變小的毛球，然後又是可以化身軟泥怪的可可，這豈不是要把自己逼上汪洋大盜的路子上去？
這兩種能力可都是偷東西的絕技啊。
只是作爲一個後一批富起來的拆遷戶，他還沒沒落到這種地步。
半小時後。
將可可能力徹底熟悉的李燦失去了興趣。
“你去給毛球幫忙吧。”他說。
正在將爪子拉長拿着抹布擦玻璃的毛球歡快地搖着尾巴。
“我想去遊樂園。”可可沒有立即答應李燦，而是提條件道，“電視裡的遊樂園好好玩。”
“打掃完家務咱們去遊樂園好不好？你都帶毛球去過。”可可語氣軟軟的。
“不去。”李燦一口否決。
長安市就一個遊樂園，那邊的恐怖屋裡還有個被自己忽悠了的傻子等着什麼異能局呢，自己跑過去豈不是自投羅網？
“我不高興了！”可可生氣說。
喲，這小母狗脾氣見長啊。
“等會給你衝個騰訊視頻會員。”李燦退而求其次。
女兒得富養，可不能像對毛球那樣。
“好吧。”可可起身去給毛球幫忙。
幹完活後，小母狗就叼着手機讓李燦給它開會員。
確定李燦搞定後，它方纔興沖沖地跑去一邊看電視。
與之同時，它發現了一個自己新能力的絕佳用途。
從前的狗爪太硬，它很難操控手機，可是現在擁有了“軟泥怪”的能力，它可以將爪子變得柔軟，與手機屏幕契合……
“哼哼，以後再也不用嫉妒毛球啦。”
它美美地想着。
只是一念及帶給自己這種神奇能力的果子，它又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那種感覺真是糟糕透了，它再也不想經歷。
同一時刻。
李燦打開了微信，看到了閔月發給自己的一連串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