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巫族所有的族人,不管是男人、女人,老人還是孩子,全都已經聚集到祭臺上,按着各自的位置,圍在那巨大的藥鼎中央。
其中夾雜着不少剽悍強大的氣息。
“巫族族祭按照慣例是不許別人參加的。你們既要參觀,煩請遠離祭臺;不然除了任何問題,後果自負!”那白髮蒼蒼的老者蘊着靈力的聲音宛若洪鐘傳入宋淺語等人的耳廓。
宋淺語怔了下,朝他點了點頭;然後非常識趣地帶着人到桂胥事先安排好的地方,在祭臺東北角的一處約莫半個屋子大小的亭子處,亭子所在比祭臺高,所以在這裡能很清楚的看清楚巫族的族祭。
那名白髮蒼蒼的老者若有所思地看了宋淺語一眼,然後轉頭掃了一眼在場衆人,淡淡的開口道,“人到齊了,那就開始吧。”
“祭鼎起。”桂胥斂起平日的溫和,利落的劃破手掌。將鮮血往祭鼎上一抹,滿臉嚴肅,沉聲喊道。
“嗡——”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宋淺語竟然覺得那祭鼎好像活過來了般,喟嘆一聲,帶着歡喜之意,不斷的震動,嗡嗡作響。
桂胥見狀,面色欣喜。
不獨獨是他,那些巫族的族人看到祭鼎的反應之後,全都面帶喜色;手舞足蹈的跳起他們巫族所特有的祭祀舞。看起來好似雜亂無章,可是認真看起來又好像帶着某種韻律,合着祭鼎的嗡嗡聲,竟然別有一番滋味。
在宋淺語以爲巫族的祭祀應該也只是一種儀式,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時候;突然站在桂胥旁邊那名白髮蒼蒼的老者動了。
他用靈力化刃,一線鮮血自手指間噴出最後準確無誤地落在祭鼎當中,在他之後,其他九位老者也同樣的動作;然後是巫族那些跳着祭祀舞的族人也邊跳舞,邊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匕首或者小刀,劃破手指有條不紊的將鮮血滴入祭鼎中。
宋淺語雙脣緊抿,看着那些巫族族人臉上的凝重和虔誠,她的心情好像都收到感染了般。她雙手撐在小亭的圍欄上,面色嚴肅,認真地看着下方祭臺上的一幕,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
當巫族最後一個族人的現需沒入祭鼎之後,只見那祭鼎突然飛上半空。
一條條光芒從祭鼎中發出,飛向巫族的每一個族人。
剎那間,整個祭臺圍繞着無數的光線,縱橫交錯;將所有的族人和祭鼎都聯繫在一起;偏偏那些人看起來還非常享受的模樣。
宋淺語兩隻眼睛都瞪圓了,她擡手緊緊捂着胸口,總覺得腦子裡好像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可仔細去想,又抓不住。
“吆——”
就在這時,原本穩穩地呆在桂胥頭頂鳥窩裡的小金鳥突然振翅而起,對着祭鼎厲喝一聲;迎着晨光和祭鼎散發的乳白色光線,一道巨大的鳳凰虛影從它身上發出來。虛影像是有生命般,如同先前的小金鳥那樣,對着天空嘶鳴一聲;展翅而起,撞入祭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