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淺語似乎是有些明白了。
“既然如此,那你在擔心什麼?”蕭靖寒手指輕輕撫平她微蹙的眉眼,對於這兩天自己的小妻子張口閉口都是別的男人的名字這一點,他真的非常不滿意。
不過礙於某人這兩天的精神不太好,他並沒有爆發出來。
但這筆賬卻是記下了。
只可惜某隻待宰的羔羊卻一點都沒察覺到自己的危險處境,反而開口爭辯道,“就算那朵小百花的心是向着藍逸風的,但以她的智商難保不會被藍老祖看出什麼端倪,到時候危險的不也還是……”
她據理力爭的時候突然察覺到自家男人的氣息委實有些不對,她頓時有些訕訕的,連帶着聲音都降低了好幾個八度,嚅了嚅脣,“我那不是擔心我娘嗎?”
“阿淺你要知道,這天底下很難找到絕對忠心的下屬。”蕭靖寒縱然不滿卻也沒有立刻表現出來,只語氣不鹹不淡的開始教自己的小妻子,“不要拿你身邊的那些丫頭和青龍他們做標準。”
那些人要麼是在生死關頭被他們所救,要麼生來就擔負着這樣的使命。
再加上他和宋淺語也都不是那種苛待下屬的人。
他們自然是忠心耿耿。
但藍老祖的情況卻不能跟他們相提並論。
蕭靖寒垂下眼瞼,瞧着自己的小妻子若有所思的模樣,知道自己不把話說清楚了這丫頭就算表面上放下了可心裡面卻還是會一直掛念着,索性抱着人坐直了身子,“你以爲當初藍逸風爲什麼獨獨能從藍家嫡系那麼多的子孫中脫穎而出成爲少主?”
難道不是因爲受寵?
“你真的以爲藍老祖那樣的人會真心的寵愛一個一年見不着幾回的小輩?”蕭靖寒冷冷地嗤笑了兩聲,“怕是也就只有你這單純的丫頭會相信。”
“……”
宋淺語有些不滿地癟了癟嘴,吹鼻子瞪眼睛地看着自家男人。
“藍老祖這人最是重權,自從他上位之後,藍家歷任家主皆是擺設;可藍逸風卻能夠在這樣的情況下,成爲藍家藍老祖之下的第一人;你還覺得這只是因爲受寵而已?”
這話可謂說,說得非常明白了。
“不過是利益牽扯而已。”蕭靖寒沒好氣地點了下他的鼻子,“藍逸風成爲少主能夠給他帶來足夠的利益,所以他便不吝嗇給藍逸風一些權力。當然能夠讓他放心大膽的用藍逸風,還有一個原因;藍逸風有弱點。”
“沒有弱點的人,來者無懼。
但與此同時,也是沒有人敢跟這樣的人深交。
藍逸風跟藍逸塵兄弟二人之間的感情,恰好就成爲了藍逸風的弱點;藍老祖手上一直拿着藍逸風的把柄,才能保證他一直聽話,他也才能放心。”
“可藍逸塵不是藥谷的少谷主嗎?”宋淺語不解,難道藥谷跟藍家、跟藍老祖還有關係?
“那只是個意外。”蕭靖寒原本並不想跟宋淺語解釋這種光是聽起來都讓人覺得殘忍非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