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們現在應該考慮的,是如何研製解藥。雖然那些鬧事的人實力不怎麼樣,但你們也當知道蟻多咬死象。”
玄沁深深地看了宋淺語一眼,知道他們是花了多大的代價纔將蘇素救回來的;所以自然不可能再將她交出去,“毒藥的樣本我給你帶了些來,趁你有時間可以好好的研究研究。”她說着低下頭,抿了抿脣,“師父說過,你在醫毒兩道上的悟性從古至今無人能出其右,若是給你足夠的時間,你應該能研究出來。”
“……”
宋淺語將那承裝着毒液的瓶子接過來放到旁邊的茶几上並沒有動,反而兩隻眼睛灼灼地看着玄陰和玄沁,雖然兩位師父都說了靖元師祖沒有什麼大礙,但總歸不如自己親眼所見來得真切,來得讓人覺得踏實。
“你這孩子從小就這般執拗。”玄陰見狀嘆了口氣,“既然你想去看那就去吧。”說着朝外面看了看擡手佈下一個靈力罩,雖然在化神強者面前並沒有什麼用,但這樣總歸讓人安心一點。他上身微微前傾,看着宋淺語,壓低嗓音,“師父沒跟你們一起回來,想必那邊的事情進展得也不是很順利。我們之前商量過了,爲後面兩個化神強者祛除暗傷的期限後延,趁你有時間好好研究研究解藥吧。”
宋淺語點頭起身,玄陰和玄沁見狀也隨之站了起來。
靖元的情況的確如同玄陰和玄沁所說的那樣。
他整個人面容安詳地躺在牀榻上,跟平時咋咋呼呼的模樣完全不同;呼吸平和,脈搏有力;整個人就跟睡着了一模一樣。
但他們都很清楚,他是昏迷了。
化神強者別說是睡着了,就算是睡死了也不會這麼沒有警覺性;要是靖元還有意識,怕是早就已經一蹦三尺高了。
“看過了,放心了吧。”玄沁擡手輕輕地揉了揉宋淺語的頭髮,“能力越大,責任也越大。雖然說這件事情……可到底是因你們而起,那些人總歸是無辜。我們醫修一道,向來懸壺濟世,能救則救吧。”
說來說去,她還是擔心因爲那些人強迫的行爲惹惱了宋淺語。
這個丫頭雖然是他們看着長大的,但她那執拗的性子;一旦她認定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那些聯合起來向城主府施壓,逼迫他們交出蘇素這種行爲很有可能會激怒宋淺語,可現在唯一有能力研製出解藥的就是她了。
“兩位師父不必擔憂,徒兒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宋淺語強壓下心底的難受和惱怒;雖然靖元師祖看起來只是昏迷,可他那麼喜歡熱鬧的一個人讓他這樣無知無覺的躺着,怕是比殺了他還難受。
聽了這話,玄陰和玄沁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放心。
玄沁聲音輕緩,“我們從來都知道你是個懂事的孩子;這次你師祖昏迷的事情你也別怪你娘。說起來你娘這輩子也夠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