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夠將藍訾給牽絆住,到時候麻衣他們那邊的行動就能確保萬無一失了。
紅旬原本只是推拒着才這麼說的話,誰知道蕭靖寒竟然一本正經的回答;這倒是讓他反而有些下不來臺;他眉宇微微顰蹙着,“我們家老祖宗最近身子有些不適,怕是無法接見雲少主。”他也實在是不想跟蕭靖寒掰扯了,於是直接開口道,“老奴突然想起來,還有點其他事情沒有安排好,逸風好好招待雲少主;老奴就先走一步。”
可蕭靖寒能讓他這麼輕易的離開嗎?
那必然是不能啊!
所以蕭靖寒直接擡手擋住他的去路,“紅管事何必着急。”
“雲少主這是何意?”紅旬見狀面色一變。
“紅管事您雖然只是藍訾前輩身邊的管事,可到底也是化神巔峰強者。有什麼事情吩咐下面的人去辦就是了,何必親自動手。”蕭靖寒臉上的笑意仍舊不鹹不淡,眼神清澈,如往常一般沒有任何的異樣,“這要是讓外人知道了,該說我們雲家待客無狀了。”
紅旬聞言眉頭緊皺,他上下打量着蕭靖寒。
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具體的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偏偏蕭靖寒說的話還讓他根本無法反駁。
他這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藍逸風見狀只是輕笑。
這紅旬在藍家、在藍訾身邊也是說得上話的人物;就算藍逸風以前是藍家少主的時候,他對着他也從來是直呼其名。現在竟然會被蕭靖寒懟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可一定要抓緊機會多看看他難看的臉色呢。
只是……
很快,他就再沒有看紅旬笑話的閒情逸致了。
一名身着藍家弟子服的人匆匆忙忙地從外面跑進來,在看到藍逸風跟蕭靖寒的時候他先是愣怔了下,趕緊朝兩人行了一禮,然後這才走到紅旬的面前,俯身在他的耳邊不知道說了幾句什麼。
紅旬頓時兩隻眼睛都瞪圓了,瞳孔一縮,面色大變;不過只是非常短的瞬間,他在看向藍逸風和蕭靖寒的時候,面色又恢復如常。
他朝着兩人微微笑了笑,“原本還想跟雲少主多聊聊的,誰知道這下面的人做事情就是粗心,我就不在這麼一小會兒就出了事。逸風你好生招待了雲少主,可莫要怠慢了。老奴去去就回。”
“紅管事請便。”蕭靖寒這次再沒有理由將人強留下來,不然肯定會讓紅旬察覺到不對勁的;只能鬆了口。
“那老奴先行一步。”紅旬朝他點了點頭然後跟着那名藍家弟子匆匆出了門。
直到再也看不到紅旬的背影。
蕭靖寒這才轉頭看向藍逸風,卻發現他的臉色同樣非常的凝重;連帶着讓他的心情也開始沉重了起來。
他嚅了嚅脣又緊緊地抿着,好久才聲音低沉地開口道,“你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能夠讓紅旬如此急言令色,形色匆匆。”
藍逸風全身都散發着緊張和肅殺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