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小姐饒命!”
紅袖聞言砰的一聲跪倒在地,低着頭敢怒不敢言。
“哼!”
宋眉煙眸色赤紅,面色扭曲,冷冷地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涼風陣陣來襲,雖然已經入春但青石地板仍舊非常的涼;她擡腳朝着紅袖一腳踹過去,“沒用的賤婢,愣着幹什麼還不快扶本小姐起來!”
“……是!”
紅袖只覺得胸口吃痛可臉上根本不敢表現出來,趕緊四肢並用忙不迭的爬起來,上前將宋眉煙攙扶起來,卻是什麼話都不敢再說。
“宋淺語,宋淺語!”
凝着那早已經闔上大門的玉笙居,宋眉煙雙眸狠戾,面色扭曲,今天她遭受的所有的痛苦和委屈總有一天她要讓宋淺語那個賤人千百倍的還回來!
突然她眸色一閃,從寬袖中掏出一塊玉佩;陽光的照耀下血色的玉佩顯得越發的溫潤剔透,陡然像是想到什麼,她突然笑了起來,那笑聲讓站在旁邊的紅袖都不由得覺得心底一寒。
宋淺語,你不是一直想要得到這塊血玉嗎?既然你對它這麼看重,那我就徹底的毀了它!
……
環境優美,景緻清雅的玉笙居內。
宋謹言看着對面倚着軟榻,神色慵懶,姿容絕色的少女,眉帶隱憂臉上還透着堅定的不贊同,“妹妹,今天你太沖動了。”
搬出尚書府容易,可以他對宋立國的瞭解定然不會紆尊降貴請宋淺語回去,以宋淺語如今的性子也斷不會主動妥協,如此僵局豈不憑白便宜了玉苑樓的那個賤人!
“哥哥放心,我既然敢做就有絕對的把握。就算我真的搬出去了,他們也會求着我回來的。”宋淺語端着茶杯輕輕地撥了撥茶蓋,臉上的笑意清淺透着從容,“你別忘了,蕭青澤來尚書府的目的可還沒有達成呢!”
“……”宋謹言雙脣微微嚅了嚅,到底什麼都沒說。
“哥哥放心吧,我可不是當年那個任人拿捏的小女孩了。”宋淺語溫和地笑了笑,“想算計我,也得看看他們有沒有那個能耐!”
宋謹言自然也明白宋淺語心裡的擔憂,他們兄妹關係素來親厚,皇族想要得到風無塵的那個承諾難免不會用他做筏子來逼宋淺語就範;思及此,他溫潤的眸子飛快地閃過一抹冷芒,不過在擡頭看向宋淺語的時候眸色又變得溫和寵溺,他擡手輕輕地揉了揉她的頭髮,“放心不管你想做什麼,哥哥都會支持你的。”說着,轉頭凝着宛澤和宛依,眸帶厲色,連帶着語氣都透着狠戾和決絕,“保護好你們主子,不然……”
“轟——”
十步開外的假山山石頓時碎裂成片。
“奴婢明白!”
宛澤宛依兩人瞳孔縮了縮,彼此對視一眼,跪倒在地。
“妹妹好好休息,哥哥還有要事需離開鏡都幾日。”
“那哥哥一路保重。”宋淺語聞言眉眼彎彎,乖巧地擡起頭任由宋謹言撫頭。
宛澤心驚地看着宋謹言的背影,有些後怕地吐了吐舌頭,“大少爺的功力怕是已到藍級了吧。”
“或許吧!”宋淺語溫柔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