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說話間,宛澤在宋淺語的授意下,已經將蘇素的嫁妝單子呈給了秦王妃,“我家夫人的嫁妝單子,請王妃娘娘過目。”
秦王妃看了看那單子,又跟前頭莫雲繡拿出來的對比了下,冷笑了兩聲就放到旁邊,她倒是不傻,還不敢在明面上的東西上做文章。
要知道女子的嫁妝可是一式三份,孃家留一份,女子自己手上拿一份帶到夫家,另外還有一份是要交官府備案的。
“宋尚書,可是考慮好了?”秦王妃嘴角微微揚起,眼底一抹狠戾飛閃而逝。
“……這。”宋立國緊緊地咬着牙,緊張得額頭都開始冒汗。
“老爺,妾身真的沒有。”莫雲繡擡起頭可憐兮兮地看着宋立國,眼角經營的淚珠兒順着臉頰滑落下來,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委屈而又無辜。她輕輕地抿着脣,嗓音嬌柔似乎因爲傷心而染上了幾分沙啞,她說,“妾身真的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昨天,妾身真的是當衆將這些東西裝箱的。”
她越說,越覺得委屈,眼淚也再也忍不住,“老爺讓妾身操持二小姐的婚禮,妾身一直戰戰兢兢,從未有過半分懈怠。從婚禮開始準備到大婚,不過七天時間,妾身哪敢浪費。姐姐去得早,蘇家又……妾身真的不知道……”
“啪,啪啪!”
秦王妃居高臨下地看着莫雲繡,像是在看什麼髒東西般,眼底帶着不屑,“你不去當戲子真的可惜了;如此唱作俱佳,放到梨花班裡,怎麼也能混個頭牌了!”
莫雲繡不住地搖着頭,只是哭,卻什麼都不說。
秦王妃卻是沒了耐性,“既然宋尚書下不了決心,那本王妃幫你。秦安,帶人將裡面的東西全都搬出來,請珍寶閣的廖師傅,一件一件的甄別。”
“是。”秦安本就是軍人,語氣有力,擲地鏗鏘。
“王妃且慢!”
莫雲繡咬死了不承認,宋立國卻是慌了,這種事情如果鬧出去讓靖王殿下知道了,那自己還不得在他手上吃排頭。
秦王妃眉梢一挑,嗯哼一聲。
“淺語是我宋尚書府的嫡女,她的嫁妝怎麼能讓區區妾室準備。王妃既是以淺語母族的身份前來,那這事就勞煩您了。”言外之意卻是同意秦王妃將那些箱子拆了檢查。
莫雲繡聽到這裡,只覺得自己的心都懸到了嗓子眼兒;怎麼辦,她已經徹底慌了。她已經意識到,就算自己咬死了不承認,秦王妃和宋淺語也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爲什麼每次宋淺語都這麼好命!
該死的,到底爲什麼?
宋淺語看着秦安帶着人,一箱箱的將裡面已經打包好的東西又折騰出來拜訪到庫房裡控制的博古架上,那些東西,晃眼看去倒沒什麼不妥;如果不是早知道這些東西是贗品,怕是連她都會被糊弄過去了。
她低着頭,臉上故意露出幾分哀傷,蹲下身子撿起地上的一顆珍珠在經過莫雲繡身旁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