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就是爲了這樣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背叛了那個溫婉美好,對自己一心一意,將自己當成整片天的女子,他甚至還爲了別人的血脈將自己的親生女兒趕去瀾城六年!他雙眼充血,恨恨地瞪着莫雲繡,那恨不能將她生吞活剝了的眼神;讓莫雲繡徹徹底底的心如死灰;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莫雲繡,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他咬牙切齒,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
“沒什麼好說的。”莫雲繡無力地閉上眼。
“好好好!好一個沒什麼好說的,好一個莫雲繡!”宋立國被氣得一口氣沒提上來,竟是直接差點被氣暈了過去。
宋淺語輕輕摩挲着腰間荷包裡的那塊赤龍血玉,想着前世今生,莫雲繡對這塊赤龍血玉的緊張,又認真地看着莫雲繡;發現她從頭到尾甚至都沒有認真看過莫延一眼,突然覺得真的很沒意思。
有小廝將宋立國攙扶着坐下,只是這麼短短的半日,他卻好像蒼老了數年;眼神帶着滄桑,看着另一個蜷縮在地上的乞丐;又覺得胸口血氣翻涌,“他又是誰?該不會又是你的奸(隔開)夫吧?”
“他是誰,你讓他自己說不就行了。”蕭靖寒冷冷道。
“我我我……”乞丐渾身哆嗦着,看着周圍這些一個個穿得光鮮亮麗,自己活了大半輩子還從來沒一次性見過這麼多的貴人,他磕磕巴巴的連話都說不清楚了,“大人們饒命,小的只是個乞丐,小的可從來沒有勾搭過這位夫人。”
“呼——”宋立國這才稍微鬆了口氣。
“今年開春,安國寺發生的事情,你忘記了?”蕭靖寒冷冷地開口提醒。
“我我我……我……”乞丐聞聲,身子狠狠地顫抖了下。
“要不要本王讓人好好的幫你回憶回憶?”
“不,不用了!”乞丐艱難地吞了口唾沫,“我我我,小的真的是被迫的。有人抓了我讓我破了那個小姐的身子,如果我不照做我就沒命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各位大人饒命啊。笑得……”
“砰——”
蕭靖寒看着那全身酸腐,顫抖着的乞丐,再也忍不住一腳將他踹出去;那乞丐本就上了年紀,又驚又怕被這一腳竟然直接踹暈了。
衆人聽着那樣的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尤其是看着自從乞丐出現之後,就整個人蜷縮在角落裡的宋眉煙;甚至有那些膽子大的侍衛家丁看向宋眉煙的眼神帶上了幾分赤裸的顏色,連乞丐都可以,那麼他們應該也是可以的吧。
不過再看看面色黑沉的三皇子蕭青澤,全都將自己心底哪點兒雜念給拍飛拍飛。爲了個連乞丐都能上的婊子丟了性命,那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宋眉煙低着頭,眼淚吧唧吧唧的,看着朝自己步步逼近,渾身上下都散發着陰鬱氣息的蕭青澤,她心猛的懸到了嗓子眼兒上,“澤哥哥,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