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我強。其實我一直都很清楚,有你在的地方,你肯定會將淺淺她保護得很好。”說到這裡,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低首垂眸,眉眼間染上了幾分苦澀,“至少比我這個不稱職的哥哥做得要好。”
難得看到宋謹言服軟。
“你知道就好。”蕭靖寒聞言看着他眉梢一挑,眼底帶着異樣的神采。
“……”宋謹言擡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仰頭飲了口酒,“別以爲這樣我就認可你了,我妹妹她那麼優秀,那麼出色,她值得最好的;所以你最好一直將她照顧得好好的。千萬別讓我知道你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我知你是雲中少主,但真到那時,哪怕拼着這條命不要,我也絕不會放過你。”
蕭靖寒聽着這話嘴角抽搐了下,怎麼又扯到自己身上了,“我和阿淺之間的感情不是旁人能明白的。”他很是認真地看着宋謹言,指着自己的胸口點了點,“你不懂阿淺她不僅僅是我的心,更是我的命!傷她比傷害我自己更嚴重。”
“那自是最好。”宋謹言冷哼了聲。
“你也別轉移話題,現在咱們說的可不是我跟阿淺的事。”蕭靖寒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話說回來那個寧月你把她弄到你房裡,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不是她,也會是別人。”
一陣微風拂過。
宋謹言身上的素衣白裳隨風翩躚,也撩起了他額前那因爲髮髻鬆散而落下來的兩縷碎髮;他擡手仰頭,淡黃色的液體散發着醇厚的酒香拂面而來,“寧家二脈的那些人就如同跗骨之蛆,前赴後繼,噁心至極。”
“……”
聽着宋謹言那毫不掩飾的厭惡,蕭靖寒在大鬆了口氣的同時心不由得又懸了起來,“既然如此,那你爲什麼又要……”
“他們上次算計的是你,這次算計的是我,下次呢?”宋謹言冷冷地看着蕭靖寒透着幾分不耐煩,他大口大口地灌着酒,“淺淺她小時候過得太苦太苦,我不想她再受到任何的傷害了!”
他說着認真地看着蕭靖寒,“從來只有千日抓賊可沒有前日防賊的;別以爲你跟淺淺之間有同心契就萬事大吉了。”
天早已經黑盡了。
宋謹言看着那黑黢黢連丁點兒星光都看不到的天空,雙眸就如同那夜空般深邃幽暗,他眨了眨眼睛感受着清冷的風自臉上拂過,嘆了口氣道,“寧家雖然比不上你們雲家,卻也是同樣傳承自創世神女那個時代的家族,這樣的家族會擁有什麼樣的底牌你不清楚,我也同樣不清楚。左右我是兩袖清風,孤家寡人,倒是不妨;可如果今天的我換做是你,你有沒有想過淺淺會怎麼樣?”
“……”
蕭靖寒聽了這話頓時沉默了。
自己的女人他有多瞭解,如果自己真的跟別的女人有了首尾,哪怕並非自己的本意,那個狠心的女人也絕對會棄自己而去!
她對感情是有多潔癖,他從來都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