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越來越深,越來越涼。
玉笙居外面的燭火已經全部熄滅,整個院子就只剩下宋淺語臥室中的淺淺燭火。
“你到底想做什麼?”宋淺語眉頭緊皺,視線卻不自覺地落在青衫男子的胸口處;貝齒死死地咬着脣,他受了那麼重的傷這麼快就已經痊癒了?他真的是人嗎?
青衫男子似乎像是聽到了她內心的腹誹般,他的另一隻手的拇指輕輕地摩挲着她的側臉,嗓音透着點慵懶又沙啞,“我告訴過你,不許在心裡罵我的。”
“……”宋淺語雙眸迸射出憤怒的目光,她強硬地扭開臉。
“是拿準了我不會對你動手是不是?”青山男子鉗制她下巴的手順着側臉滑到她的脖頸;眸色一閃他緊緊地掐着她的脖頸,厲聲道,“你以爲我真的不捨得殺你嗎?”
那樣的力道讓她有些呼吸不暢。
可宋淺語仍舊死死地咬緊牙關,卻並沒有打算妥協,“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殺了你?”青衫男子嘴角微微勾起,摩挲她側臉拇指的力道陡然加大了三分,她慵懶地輕笑一聲,身子陡然前傾將宋淺語整個人徹底地籠罩在他的身體陰影之下,他俯身在她的耳側曖昧地吹了口氣。
溫柔的氣息從耳畔傳來,宋淺語只覺得身子僵硬了下,她恨恨地瞪着他雖然一個字都沒說,可那通紅的雙眼已經出賣了她心底真正的想法。
“可惜啊,本座捨不得。你知道的是不是?”耳畔的輕笑聲又低沉了三分,宋淺語只覺得自己的心底一涼,這個男人今天到底是爲什麼而來?
她眸色沉了沉,深吸口氣強壓下心底的那抹異樣,“如果沒有其他事情,閣下就請回吧。時辰不早,我也該休息了。”
“閣下?你親熱的叫他阿寒,卻生疏的叫我閣下,嗯?阿暖,你真的以爲我不敢殺了他嗎?”青衫男子的話音陡然一轉,周身的氣勢變得凜冽。
那是因爲自己根本連他叫什麼都不知道好不好。宋淺語心底腹誹着,突然想到什麼她驟然心底一涼,這個男人的功力已經登峰造極,甚至比兩位師父給她的壓力都大。如果他真的對阿寒動了什麼心思,那……想到這裡,她的心又猛的懸了起來。她猛的擡起頭緊緊地看着他,“你敢!”
“你知道我敢的。”青衫男子曖昧地摩挲着她的臉,側身坐在牀邊;有力的猿臂緊緊地從身後鉗制着她的腰身,將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感受到懷裡嬌軀的僵硬,青衫男子嘴角微微勾起,眼底飛快地閃過一抹精芒,“怎麼?就這麼擔心我對蕭靖寒動手?”
那略微低沉帶着點點情慾的沙啞嗓音,宋淺語不是未經過人事的小丫頭,她聽得出來男子是真的對她動了情慾;她嚇得根本就不敢動。
“我記得我警告過你,玩玩可以但是不準玩出火來。”青衫男子環在她腰間的大掌輕輕地摩挲着她的腰側,“可是你真的是很不乖呢!我才離開幾天?你連未婚夫都給我玩出來了,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