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拆穿你的,我一定會拆穿你的!”
青年男子歇斯底里的嘶吼着,那悲愴的模樣讓衆人有些不忍直視;甚至不少人都已經相信他就是秦羲;對宋淺語投過來責備的目光只是礙於靖王在場不敢多說什麼;更有甚者連蕭靖寒都一起懷疑上了。
他擡頭看着有些意動的秦王妃,心底暗喜可表面上卻表現出似乎陷入癲狂般,“宋淺語,不管你和那個假貨有什麼目的,你最好別傷害我母妃和妹妹,不然就算做鬼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說得好。”躺在擔架上的男子緩緩醒轉,捂着胸口,聲音仍舊非常的虛弱。
在宮人的攙扶下起身半倚着軟枕,就這麼與青年男子對視,“同樣的話我換給你,這天下只要有我秦羲在一日,你就休想傷害我母妃和妹妹,休想傷害秦王府半分。做了三個月的秦世子感覺如何?嗯,秦守?”
秦守,禽獸?
宋淺語睨了青年男子一眼,這名字夠奇葩怪不得人也這麼不可理喻。
“你到底是誰?你怎麼會知道秦守?”青年男子心裡“咯噔”一下,臉上帶着濃濃的不敢置信,秦羲怎麼會醒過來的?
他不是早就應該死了嗎?
“是不是在想,我不是早就應該死了嗎?”秦羲的聲音再次響起。
秦守整個人都陷入了魔障,明明月奴不是說秦羲已經死了嗎?果然女人就是女人,月影已經栽在了宋淺語的手上,月奴那邊也失手了;想到這裡,他整個人都不好了;他雙脣嚅了嚅,“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真的不知道嗎?”秦羲強撐着跪在地上,看着身着龍袍、威儀無限的蕭靖蒼,“皇上明鑑,末將秦羲無能被奸人所害,如今更是爲東鏡國帶來如此危難,末將死不足惜卻不願因奸人所故害整個秦王府陷入水深火熱、萬劫不復。”
“你可有證據?”蕭靖蒼終於開口了。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秦羲雖然因爲病痛的折磨已經瘦得脫形了,可那雙眼睛卻非常凌厲有神,像極了當年的秦瀾。
蕭靖蒼輕嘆口氣,其實他已經相信了秦羲的話,只是實現落在姚丞相和秦守的身上,可有些事情光是他相信是沒用的。
秦羲擡眸看着秦守,然後將頭磕在地上,“末將願意滴血驗親,秦守你敢嗎?”
“我,我……”秦守艱難地吞了口唾沫,整個人無力地跌在地上。
“大膽狂徒竟然膽敢謀害秦世子,並以身代之,惑亂君心,擾亂朝綱……”蕭靖蒼正說着,突然秦守足尖一點運轉靈力飛身而起,一道冷光飛快地朝着他刺過去。
“護駕,護駕!”趙城尖叫着整個人朝着蕭靖蒼撲過去。
可秦守的動作非常快,趙城要從龍案的旁邊繞過去根本來不及;別說是他,就連蕭靖蒼都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那鋒利的匕首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爾敢!”蕭靖寒擡手一拍輪椅,整個人飛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