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莫笑擡起頭朝蘇青陽遞了個眼神同時輕聲道。
寧芮聽了這話總算鬆了口氣，可想到就要看到自己的女兒了，又有些坐立不安。
蘇天明同樣如此，他輕輕扯了扯寧芮的衣袖小聲道，“乖乖孫媳婦你說素素會不會跟小清瑤一樣乖巧懂事？”
“自然會的。”寧芮癟癟嘴。
“那她也會做哪些好吃的嗎？”蘇天明的眼神頓時亮了亮。
“……”寧芮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下不再理蘇天明轉而投入蘇青陽的懷抱。
蘇青陽眉梢微養，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蘇天明原本還想說點什麼的，可接到自家乖孫的眼神，到了嗓子眼兒的話又被他生生給嚥了回去；心頭的小人兒蹲在角落不斷地畫着圈圈。他想着哼，等見到素素到時候一定要狠狠告他們一狀；看小清瑤跟他比較親就知道了，素素肯定也會跟他親的。
到時候燒雞、扣肉、梅菜燒餅……
光是想着他就忍不住地嚥着口水。
不過因爲蘇天明的插科打諢，原本有些壓抑沉悶的氣氛倒是輕鬆了不少；就連玄素和麻衣也收斂了周身氣勢，遠遠看上去就好像是兩個在普通不過的老者般。兩人交頭接耳，時而喝喝茶，時而低頭說着些什麼。
真真就是一副溫馨祥和的家族聚會圖。
當蘇素跟着丫鬟來到大廳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她眼底飛快地閃過一抹羨慕然後上前行禮，“見過雲城主……不知道這幾位是……”
因爲寧芮窩在了蘇青陽的懷中所以是背對着蘇素的，她並沒有看到；再加上所有人當中她只認識雲莫笑和蘇青陽，自然是先向他行禮；同樣也朝蘇青陽行了禮，只是那個爹她還叫不出口，又實在找不到別的稱呼替代所以就沉默了下。
“蘇姑娘不必多禮。”雲莫笑趕緊虛扶了下，看着旁邊臉色沉沉的蘇青陽訕訕地摸了摸鼻子，輕聲道，“其實今日本城主只是來做陪襯的。最主要的還是你娘想見見你。”
蘇素聽了這話頓時就擡起頭，剛好看到從蘇青陽懷中擡起頭來的寧芮。
兩人四目相對。
相似的容顏，好像從一個模子裡面刻出來的眼睛……
“……”
蘇素看着對面那張跟自己相似的臉，幾次張了張口可所有的話都好像是卡在了嗓子眼兒上，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
她看着寧芮的時候，寧芮同樣看着她；明明是自己的女兒，可瞧着卻像是被歲月磋磨得卻生生看起來年紀比自己還大，她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別哭了，不是說想要見女兒嗎？現在女兒就在那裡，你快去啊。”蘇青陽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朝着蘇素道，“你娘她實在是太激動了，你別怪她。”
蘇素聞言搖了搖頭
“我，我……”寧芮顫抖着朝蘇素伸出手可又像是怕驚了她。
看着這一幕，雲莫笑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不應該來摻和這熱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