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認錯人,媚姨娘和薛靈珊你們倆心知肚明。”
宋謹言臉上溫和盡去,嘴角微揚,“怎麼?敢做那樣的齷蹉事卻不敢承認嗎?也是,要是我做了那種見不得人的事情,也是不敢當衆承認的。更何況還是當着薛城主和靖王殿下的面承認。”
林香媚和薛靈珊兩人看着宋謹言,囁囁嚅嚅,卻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
她們身子顫抖着,面色慘白;母女倆生得極像;雖然沒有傾城傾國之姿,長相卻是清秀可人。巴掌大的小臉,此刻面色蒼白得厲害,再加上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因爲恐懼和害怕,而微紅的眼眶,要是換了別人怕是早就憐香惜玉得不忍再說了。
只可惜,她們面對的不是別人而是宋淺語和宋謹言。
宋淺語是女子,而且還是因爲莫雲繡和宋眉煙,所以無比討厭那種動不動就哭哭啼啼、梨花帶雨那種人的女子,自然不用指望她憐香惜玉。
而宋謹言顯然也並不打算放過她們,冷笑着開口道,“要不要本公子提醒你們一句。上個月的初八,本公子落到你們手中十餘日,九死一生。那時候你們是怎麼對本公子說的?需要本公子將那些話重複一遍嗎?”
林香媚聞言,心都懸到了嗓子眼兒。
騎虎難下,現在她才真的明白什麼叫做騎虎難下。
“宋公子可真會說笑。”薛靈珊仍舊跪在地上,脊背挺直;她好不容易纔進了靖王府,甚至不惜簽了賣身契,入了奴籍。她知道那件事情自己絕對不能承認,一旦承認,到時候自己就真的完了。
“本公子可從不開玩笑。”宋謹言面無表情。
“我們家靈珊可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宋公子這番明裡暗裡的指責,難道是因爲靈珊要入靖王府侍奉靖王?”林香媚深吸口氣,眼神凌厲地看着宋謹言。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兵行險着,至少薛慶成肯定是會站在她這邊的。
果不其然,她的話音剛落,就看到薛慶成的面色黑了一大半。
薛慶成素來對自己的寵妾信任得很,再加上原本心裡對宋淺語就有懷疑和不滿,現在聽了林香媚的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瞪着宋淺語,語氣十分的不客氣,“宋小姐,你如果不肯讓靈珊進府大可以直接拒絕;搞這些上不得檯面的把戲,有意思嗎?”
“有意思啊,特別的有意思。尤其是,本小姐還沒見過這麼心甘情願在頭上種草的城主;覺得有意思極了。”宋淺語歪着頭,意味深長地看了林香媚一眼。
薛慶成雖然並不知道林香媚所做的那些事情,但宋淺語那嘲諷的眼神讓他大爲惱火。或許男人對這方面都有着非常驚人的直覺,他幾乎瞬間就聽懂了宋淺語嘲笑他心甘情願的被帶綠帽子,哪裡還能忍得下去。
他頓時拍案而起,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宋淺語,你別得寸進尺!”
“薛城主。”蕭靖寒突然擡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