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王玄陰冷哼一聲,他還怕那個老不死的不成。
“我娘現在被當做人質押在藍家,留着莫雲繡母女的性命;關鍵時候,說不得還有用呢!”宋淺語看着滿臉都寫着不滿的毒王笑了笑。
“哼。”毒王玄陰哼了聲。
“阿淺。”蕭靖寒攔着宋淺語,低喚了聲。
雖然她說得條理分明,有理有據;可是表情卻太多淡然、冷靜了些;跟她夢魘裡那種撕心裂肺到幾近絕望的情緒萬全不同。
他知道,她,沒有說實話。
“我沒事了。”宋淺語低着頭捏了捏他的手,笑了笑,“時辰太晚了,兩位師父披星戴月的趕來還爲徒兒操心,是徒兒的不是。徒兒現在已經沒有大礙了,兩位師父不如早些回房休息,至於其他事情,明日再說如何?”
“不着急。”毒王玄陰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的確不着急。”醫聖玄沁也笑眯眯地點了點頭,走到宋淺語的身邊。
蕭靖寒非常有眼力地起身,給玄沁讓位。
倒不是他多有自知之明,而是毒王玄陰那冷冷的眼神,醫聖玄沁那笑眯眯的模樣,無不在意味深長。畢竟,他們成親的消息傳出不過兩三日,他們能從萬里之外的瀾城趕到鏡都,只說明一點,他們是特地趕在成親之前而來,目的不言而喻。
蕭靖寒非常穩重地坐在牀邊的椅子上,清冷的眸帶着點點溫情,就這麼靜靜的坐在那處;周身尊貴的氣勢渾然天成。
“醫聖師父?”宋淺語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還記得當初你二師父將你帶回谷裡的時候,就這麼大一點點,眼瞧着現在就長成了大姑娘了,要成親了。”醫聖玄沁拉着宋淺語的手,笑眯眯地看着她,“都道是一日爲師,終身爲父。你那個父親是個不管事的,你要嫁的是什麼人,我們兩個老不死的總得來瞧瞧吧。至少也得讓他知道知道,我們兩個老不死的寶貝徒兒可不是那麼好拐的。”
“哼。”毒王玄陰聽到醫聖玄沁又佔自己便宜,說自己是老二;不過看在正事的份上先不給她計較;只冷冷地睨了蕭靖寒一眼,“你這個未婚夫可是不簡單得很。”
醫聖玄沁拉着宋淺語的手,應和地點了點頭,“瞅瞅這周身氣勢,靈力的渾實,氣息沉穩,怕應該已經突破凝丹境了吧。”
“東鏡戰神?”毒王玄陰冷笑兩聲。
“靖王殿下?”醫聖玄沁同樣不甘落後。
兩人對視一眼,眼底飛快地劃過一抹戾色,這是把他們當傻子耍吧!
別看這兩個人看起來不過四五十歲出頭的模樣,實際上兩人加起來年紀都已經超過三百高齡了。這人活得久了,見得多了,性子也越發的難以捉摸。
一個看起來溫和慈祥,笑眯眯的;
一個眼神冰冷,睨着他。
最關鍵的是,兩人都一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模樣。
宋淺語方纔回過神來,兩位師父這竟是準備要三堂會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