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內氣氛漸漸嚴肅,合着薰爐上浮起的嫋嫋香菸。
說到正事所有的人都正色了起來,這可是關係到他們往後的修爲前途;縱然他們手中並沒有神器碎片,但他們自身便是資本。聽着幾方人你來我往的掰扯,宋淺語只覺得無趣;不知道是不是懶散慣了,對這樣的氛圍她很不適應。
低下頭端着茶杯,她有一搭沒一搭的撥弄着茶杯的蓋子發呆;畢竟她素來就不是個勤快的人更何況是有蕭靖寒在旁邊的情況下。
直到聽到宋謹言離開的消息。
宋淺語猛的擡起頭看着蕭靖寒,眼底帶着疑問又不敢置信。
“鴻兒你此話當真?”雲莫笑抓着座椅扶手身體前傾。
“嗯。”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雲莫笑鼻子眼睛都快皺成一團了;玄素和麻衣的臉色同樣有些不太好看;宋謹言在這個節骨眼上離開根本就是在添亂。
“宋謹言是清瑤丫頭的兄長。”雲莫笑看着面帶疑惑的丹青、故鳶等人開口解釋了句;說罷又似乎覺得不清楚;復又接着道,“他們從小相依爲命,感情深厚非尋常兄妹可比。”
這一句話卻是點明瞭宋謹言在宋淺語心中的地位了。
“既然這樣那你們爲什麼不阻止他離開?”麻衣黑沉這臉。
“……”
雲莫笑覺得自己很是委屈,他也是才知道這消息好不好;他嘴脣嚅了嚅又抿緊了,到底沒有敢跟麻衣犟嘴。
丹青見狀卻是擡手就開始掐算起來。
老布衣懶懶地睨了小布衣一眼;小布衣聳了聳肩眼底飛快地劃過一抹無奈;不過卻老老實實的掏出了龜殼。
蕭靖寒雖然非常好奇傳聞中這同樣以占卜聞名的不老子和布衣神算兩脈到底誰更厲害些;可到底不忍心讓自己的小妻子擔憂,將她放到茶几上的手緊緊地握在掌心安撫着開口,“因着城外森林的化神天象,再加上神女墓葬即將開啓的消息傳開;整個雲中大大小小的強者全都朝着主城蜂擁而來;大哥雖然……可到底修爲差了些,與其留下來隨時可能會有危險,提前離開纔是上上之選。”
至於寧月的事情他並不打算多提。
聽着他的解釋,麻衣的臉色總算是好看了許多。
可玄素卻仍舊是眉頭緊皺,待丹青放下手的時候,他立刻開口道,“如何?”
“……”丹青搖了搖頭。
小布衣突然張口噴出一口鮮血,低着頭有些挫敗道,“弟子算不出啦。”
“沒出息!”老布衣斜睨了他一眼,半點擔心都沒有,“剛纔雲少主說的話你沒聽見?”他老神在在地抿了口茶,似笑非笑地看着坐在丹青身旁的故鳶道,“素聞靈鶴之女與此一道天資不凡,如今瞧來果然不假。”
丹青正疑惑着。
故鳶兩隻眼睛半眯着,“李布衣你這是在說本姑奶奶千挑萬選出來的夫君蠢咯?難道是上次姑奶奶給你的教訓還不夠,要不要本姑奶奶幫你好好的回想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