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輛古樸精緻卻算不上出挑的馬車從寧安侯府出來直奔宮門。
永寧宮的宮門外,錦笙早已經等在那裡;看到寧若兮之後立刻迎了上去,“若兮小姐您終於來了,娘娘已經在宮裡等候多時了。”
“勞錦笙姑姑久等。”寧若兮朝她微微福身。
錦笙趕緊往旁邊側了一步避開,“若兮小姐折煞老奴了,快請。”
進入永寧宮之後,寧珏瑩拉着寧若兮的手親切地問候了兩句瞧着旁邊伺候的一大羣宮女太監,不着痕跡的蹙了蹙眉。
“皇后娘娘要和若兮小姐說說體己話,你們都退下吧。”錦笙很有眼色的開口道。
那些宮女太監立刻福身告退。
看着仍舊站在寧若兮身後的畫扇,寧珏瑩微微顰眉。
錦笙立刻會意地拉着畫扇的手,“想必畫扇姑娘也累了吧,萍兒帶畫扇姑娘去偏殿歇息。”
“小姐。”畫扇轉頭看了自家小姐一眼,見寧若兮點頭之後這才朝寧珏瑩行禮道,“奴婢告退。”
主僕兩人的互動落在寧珏瑩的眼中,兩人邊進屋邊道,“你這丫鬟到時候個不錯的,就是木訥了些;你的性子太冷清了,還是得挑個激靈的纔好。”
“若兮有畫扇就夠了。”寧若兮說着似想到什麼,低下頭眼底帶着幾分黯然,“身邊貼身伺候的奴婢太聰明瞭可不是什麼好事。我娘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嗎?”
寧珏瑩聞言只在心裡搖搖頭,“當年的事情你還是怨你爹嗎?”
“……”寧若兮低下頭,“我不過是個女兒哪裡敢怨他;他沒答應江家那個紈絝的提親我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身爲寧安侯府的嫡長女又是當朝皇后娘娘最疼愛的孃家侄女,鏡都多少公子哥想要求娶;可至今爲止寧安候卻沒有應下任何一家的提親,倒是讓衆人非常的意外;畢竟寧若兮的年紀說到底也不算小了。
寧珏瑩拉着她的手輕輕地嘆了口氣,“好孩子,我知道你念着青羽那孩子,可羽兒他畢竟……他那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就算是姑姑我也勉強他不得。”
“姑姑你不必勸我了,我是自願的。”
寧若兮低着頭掩去眸底的失落和哀傷,話音陡然一轉,“昨天在有間繡坊我按着姑姑的吩咐跟宋淺語嗆了兩句,不過後面若梅公主和姚青青挑出來攪局,我就退了出來。我瞧着她可能並不是很介意。”亦或者說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
“不妨,咱們只需要一個接觸宋淺語的由頭,足夠了。”
寧珏瑩微微一笑,似乎是想到什麼她眉眼彎彎,連素來內斂的眸色都不由得亮了亮,“不管怎麼樣,但凡有萬分之一的機會,我都不會放過的。”
別人不清楚她還不知道嗎?
當年她的孩子出生的時候,明明是個再正常不過的孩子;可她因爲產後大出血不得不將孩子交給奶孃撫養;等她養好身子之後,卻聽說自己的孩子竟然應了蕭氏皇族的血脈詛咒,雙腿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