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不請自來,還請皇兄恕罪。”蕭靖寒擡起頭看着皇帝,點了點頭算是行禮。
“不妨,身子可好些了?”皇帝非常盡職盡責的扮演着好哥哥的角色。
“勞皇兄掛念,自從有了阿淺臣弟的身子已經好多了。”蕭靖寒說着眉宇似乎溫柔了些,尤其是看向宋淺語時那讓人無法忽視的寵溺;落在皇帝蕭靖蒼的眼中,簡直是要多滿意有多滿意。
以前的蕭靖寒對他雖然恭謹,也沒有異心;可他沒有弱點,每每總會讓他升出一股無力掌控的感覺;尤其是他知道蕭靖寒的手上還有一道先帝留給他的空白聖旨;拿道聖旨就好像是懸在他帝位上的一把刀,一個定時炸彈;甚至一度讓他覺得非常忌憚,不過現在卻不一樣了。
自從有了宋淺語,明明他也可以請自己下旨賜婚的;但是蕭靖寒不僅主動向他坦白更是主動拿出先帝留下的聖旨;終於解決了他的一塊心病;連帶着讓他對宋淺語都多了幾分好感,更重要的是如今的宋淺語就是蕭靖寒的弱點,只要拿到他的弱點,就能掌控住蕭靖寒。
宋淺語滿頭霧水地看着笑眯眯地看着她的蕭靖蒼,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入了這位的法眼,但現在不是思考的時候,她直接跪倒在地,“民女參見皇上。”
“免禮平身。”皇帝對宋淺語真的是越來越滿意了,長得不錯也聰明,最重要的是夠識時務;心裡想着笑得更開心了,“往後見朕不用再行此大禮,如今你已經是上了皇家玉碟的固倫靖王妃;這要是再多跪幾次,皇弟該要心疼了。”
“嗯!皇兄一直是最懂臣弟的。”蕭靖寒竟然沒有反駁,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文武百官,滿臉震驚。
個個心裡都在想着,傳聞靖王對宋淺語寵你入骨,如今一見果然不是虛言。
唯有鄭御史快將自己下巴上的鬍鬚都就掉了,心裡不斷的咆哮着傷風敗俗,傷風敗俗!可是蕭靖寒積威甚重,這話他也只能在心裡想想。
蕭靖蒼和蕭靖寒兩人又這樣一上一下地寒暄了約莫半盞茶時間。
直到文武百官的臉抽搐得都快變形了,蕭靖蒼這才話題一轉進入正題,“皇弟你可歷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說吧今兒來可是又有什麼事情了?”
他的語氣有些壓抑,心裡卻是想着難道是爲了雁門關戰事而來?
蕭靖寒手肘撐着座椅的扶手,單掌托腮,慵懶地坐在輪椅上歪着腦袋,打量着跪在地上的姚丞相,然後視線平移落在那隻着中意的秦羲身上,“只是聽說了點兒事情剛好我又對此有些興趣,所以便來看看。”說着,他蹙了蹙眉,狀似無意地開口,“這事何人?爲何會在上書房重地衣冠不整。”
“這乃是秦王府的世子秦羲。”蕭靖蒼突然怔了下有些詫異地看着他。
果不其然聽到蕭靖寒癡癡一笑,飽含深意地看了那青年男子一眼,尾音微微上揚,“秦世子秦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