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的人沒事就好。”蕭靖寒側身坐在宋淺語身後,讓她靠在自己懷中,輕聲安慰道;“我想你哥哥如果知道,定然也不希望你爲了他的事情大開殺戒。”
宋謹言戀妹成狂可不僅僅是傳聞!
更何況宋謹言這個人,可沒有阿淺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
他斜着看了眼躺在牀上昏迷不醒的宋謹言,當年才丁點兒大的時候就像護着小雞仔的母雞,每次自己好不容易跟阿淺單獨說話的時候,他都會冷不丁的冒出來打岔。現在,這人的破壞力更強了。
突然,他心裡升起一股慶幸感;還好當時上門求婚的時候,宋謹言不在。不然,就算他有先帝遺詔在手,想要這麼容易將心上人拐回家也是不成的。
宋淺語側臉貼着他的胸膛,聽着健碩有力的心跳,心裡也安定了不少。想到之前蕭靖寒和琴悅兒四女所說的話,“阿寒,你說哥哥他到底是怎麼受傷的?哥哥他的修爲雖然跟你們雲中出來的人沒得比,但在外面也算得上是年輕一輩數一數二的青年俊傑了。”
以他的實力就算遇到實力高強的前輩,有自己給他保命的那些東西,就算打不過逃命卻是沒問題的;可她之前替哥哥檢查的時候卻發現,他的五臟六腑都有着不同程度的破損,根本不像是打鬥留下的;反而像是被普通的拳腳功夫狠揍了一番。
蕭靖寒眸色黯然,抿脣一語不發。
宋淺語也並沒有一定要他回答,只是說出自己心頭的疑惑而已。
外面的院子裡,管家老白帶着人在朱雀的帶領下,吭吭哐當的按照宋淺語的吩咐佈置着,屋內的兩人卻非常的寧靜,彼此的心跳都清晰可聞。
突然,宋淺語想到一個可能,眼神閃爍了下,“阿寒。”
“嗯?”蕭靖寒低頭,疑惑不解。
“你說我哥哥會不會是遇到雲中城出來的人了?”宋淺語思來想去,自己的哥哥自己明白,就算靈力盡失修爲不在,普通人想要在拳腳上佔他便宜,那也是不可能的。
以他現在體內的傷,和修爲的流失程度,出了遇上對他擁有絕對壓制實力的雲中人,她實在想不出第二個可能。
蕭靖寒其實早就看出來宋謹言的傷勢絕不簡單,的確除了雲中城出來的人就只有那幾個隱世不出的老不死能夠做到;可是那屈指可數的幾個老不死大都在深山老林的靈力充沛處閉關,尋求突破;誰沒事來找一個小輩的麻煩。
可想到臨走前,皇兄跟他說的消息;他的心不由得又沉了沉,垂下眼瞼看着眉頭緊皺,臉上寫滿擔憂的宋淺語,他真的不想讓她與自己一起冒險;連皇兄都對那個地方諱莫如深,他也實在沒有把握自己能夠全身而退。
算了,還是先不告訴她了。
他故作沉吟,思忖片刻,點了點頭,“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雲中城擁有野心的可不止是藍家。要知道並不是所有出來的雲中人都如同藍家一樣,爲了神器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