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桂安晴聞言,眼神閃爍了下,進食後的蟒蛇戰鬥力會比平時弱上一倍不止;如果是這樣,那嫌疑人的範圍就大了。
她兩隻眼睛半眯着打量卑奴,心裡在盤算着整個巫谷有這個膽子跑去山洞挑釁山神的人都有哪些。到底是巫谷的人不滿山神,還是知道山洞裡的情況,有人趁着這個機會反叛?
這些年在她的刻意營造安排下,巫族的族人對那個神秘山洞中的山神尤其的害怕,根本不可能主動靠近。今天,如果不是族祭的時候剛好發生那樣的事情,那些人也不敢……
可算來算去,既不畏巫谷山神又有本事對付兩條青花大蟒的人,也只有宋淺語他們那一行了,可是明明……
桂安晴眉頭緊皺,眼底陰鷙、疑惑交替閃爍。
“今天族祭的時候,宋淺語他們那些人可有什麼異樣?”她擡起頭眼神灼灼看着跪在地上的卑奴。
“並未發現。”
“真的一丁點兒都沒有,你再仔細想想。”
“……”
卑奴跪在地上認真的思索着,他曾是巫族的族人,所以對族祭同樣有着莫名的執着,所以當族祭開始的時候,他也隱藏在祭臺的附近;哪怕不能光明正大的參加,這種時候也希望能近距離的觀看,那是他們巫族人骨子裡與生俱來的東西。所以,就那麼正好的他也看到了被族長安排在小涼亭中的宋淺語一行。
如果要說不對勁也不是沒有,只是……
見他這麼久不說話,桂安晴面色難看大手一揮,“這也不知,那也不知。我要你這個廢物有何用?滾,快滾!”
卑奴也沒有辯解,朝她行了一禮之後就直接轉身離開。
“花奴,出來。”桂安晴陰晴不定地看着卑奴離開的背影。
一名身着黑色布裙的女子應聲出現,跪在先前卑奴所在的地方,低着頭。
“我問你,今天族祭的時候,卑奴在哪兒?”
花奴低着頭,身子微有些顫抖連聲音都帶着顫音,“回主人話,今天族祭開始的時候,卑奴就站在西北角的石頭後面偷看。”
桂安晴冷笑了兩聲,“他倒是記得清楚。”原本祭臺屬於卑奴的位置就在西北角,只可惜他現在在巫族族人的眼中就是個死人,永遠不能光明正大出現的死人,“還有呢?他可有什麼異常的舉動?”
花奴聞言,身子明顯僵硬了下,她飛快地擡起頭;剛好對上桂安晴那陰鷙冷厲的眸子,頓時她心下一緊,趕緊低下頭。
“是不是本夫人最近太好說話,讓你忘了規矩了?”桂安晴聲音染上了怒氣。
“主人饒命,主人息怒。”花奴聽了這話,只覺得一顆心都懸到了嗓子眼兒,頭用力地磕在木製的地板上,發出聲聲沉悶的聲響。
“本夫人看你倒是敢得很。”
“……花奴沒有”她嚇得保持着磕頭的姿勢根本不敢起身,心裡委屈非常,可卻只敢在心底嘟囔,根本不敢替自己辯解,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