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餘管家早就已經收到了宋淺語着人傳來的消息。
所以當莫雲繡帶着人前來,以要整理宋淺語嫁妝的名義要走庫房鑰匙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就同意了。
莫雲繡此刻滿心滿眼都想着自己變賣了那些古董之後,一定要給自己的女兒準備一份像樣的嫁妝出來;根本沒有想到餘管家那反常的態度;反而有些飄飄然。自從今年開春宋淺語回來之後,自己幾次三番的在宋淺語手上吃虧;最後甚至因爲秋菊的事情,跟餘管家徹底離了心。那段時間,自己想吃點什麼,買點什麼可不是一般的困難。
現在,自己卻這麼容易就將庫房的鑰匙拿到手了。
待莫雲繡走遠之後。
宋淺語這才從餘顯房間的屏風後走出來,看着莫雲繡離開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帶着幾分冷笑、不屑和嘲諷。
餘管家非常疑惑地看着宋淺語,滿是不解地開口道,“二小姐,您爲什麼要老奴將庫房的鑰匙交出去?那莫姨娘……”肯定沒安好心。
“要的就是她不安好心。”宋淺語側身坐在桌邊。
眼疾手快地宛澤已經麻利地碰上了茶水。
宋淺語輕輕抿了兩口,餘管家用的並非什麼上好的茶葉,只是最簡單的苦丁;但是那種清苦之後,帶着淡淡的清甜,倒是格外的耐人回味。
餘管家有些不好意思,“這茶不好,老奴重新給二小姐沏一壺。”
“不必了。”宋淺語再次將茶水一飲而盡,起身看着他,“距離婚禮不過六日時間,想必餘管家也忙得很。本小姐就不多做叨擾了。你只需要記住,做好你的分內之事,畢竟本小姐一生只有一次的婚禮,可不希望被人搞砸了。”
餘管家聞言,頓時心底一緊,連連點頭道,“老奴明白。只是莫姨娘那邊……”人家畢竟是宋尚書府的當家,宋立國親自指定的主辦這次婚禮的人選,也算是他頂頭的主子;有些事情他也做不了主啊。
“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在婚禮的明面兒上鬧出什麼事情來讓本小姐難堪。”宋淺語冷笑兩聲,看着餘管家,“你要知道,這次的婚禮若是有何不妥,到時候毀了可不是本小姐的面子。靖王,宋立國,這兩個人誰都不會饒了她。”
餘管家聽到這話,倒像是明白了幾分,連連點頭,“老奴明白了。”
看着如此誠惶誠恐的餘管家,想到自從自己回府之後他明裡暗裡曾爲自己做過的事情,免不了又提點他一番,“至於莫雲繡那邊,本小姐自會着人盯着她,你就不用多操心了。”她自己的嫁妝,自然要多多上心。
從餘管家處出來,宋淺語轉頭看向宛澤。
宛澤會意地點了點頭,“小姐放心,倚翠閣和玉苑樓都在咱們的監視之中。”
“可有發現不妥?”
“莫雲繡身邊那個叫安孃的,有些奇怪。”宛澤歪着頭思索了下,將下面彙報上來的情況一一都說給了宋淺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