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沉沉,華燈初上。
玉苑樓其他的下人都被遣走了,只剩下兩個守夜的小丫頭提着昏暗的油燈守在外間。
“嗯,好吃。”就這宋立國的手,莫雲繡小口小口地吃着;因爲保養得好,又刻意練習過了;她眼含秋波看向宋立國,抓着他的手,“老爺,您也吃。”
他本就刻意讓廚房將兩個人的晚膳都備在玉苑樓,可偏偏被莫雲繡將人給攆走了,連帶着他也沒有飯吃;此刻也當真有些餓了;再加上血燕粥的分量很足,兩人分吃也是足夠的;他也就沒有推辭。
“還是雲兒最心疼老爺。”他垂眸瞧着莫雲繡的前襟已經微微三開;衣袍本就寬大,只是散開一點就露出內裡那豔紅色的肚兜和胸前微凸的渾圓;他頓時眸色一暗。
敏感地察覺到宋立國身體的變化,莫雲繡故作矜持地推開他餵食的手,“我吃飽了。”
“既然雲兒吃飽了,那就該輪到老爺我了。”
不知道爲什麼宋立國覺得自己今天的慾望來得格外的快且強烈;不過現在他根本沒有時間深想,一把將莫雲繡打橫抱起,甩開流星大步朝着裡屋的大牀走去。
整個房間,春光無限;連月亮都羞澀地躲到了人羣裡。
一直到天快矇矇亮的時候,那木牀的吱吱聲才終於停歇下來;外間守夜的小丫頭面色紅得都能滴出血來了。
隔天,大清早;天剛矇矇亮。
宋淺語吃着早膳瞧着從外面回來的宛澤,眼帶戲謔,“聽了一夜的活春宮,感覺如何?”
“小姐!”宛澤氣得直跺腳!
如果不是因爲要毀屍滅跡;她又怎麼可能一直等到現在;偏生那兩個人的精力像是沒有窮盡般,一直折騰;害得她不得不潛伏在暗處等着;生怕打草驚蛇驚動了那兩個人,壞了小姐的計劃;偏生還要被小姐嘲笑。
“這是惱羞成怒了?”宋淺語湊上前去,兩隻大眼睛眨巴眨巴。
宛澤撅着嘴,一張包子臉帶着十足的委屈,哀怨地瞪了她一眼。
宋淺語也不逗她了,在心底搖了搖頭,“今天還想不想跟我出門了?你看看你那雙眼睛都快腫成熊貓了,還不快回房去休息會兒。”
“那小姐你記得等我哇。”宛澤眨了眨眼睛。
“知道了!少不了你這個貪吃鬼的!”宋淺語擡手輕輕地戳了下她的額頭;宛澤順勢離開房間。
宛依有些擔憂地看着自家小姐,“小姐您也一宿沒睡,要不先回房眯會兒?”
“不用了。”宋淺語搖了搖頭,“昨天夜裡落楓不是將李紅燕和宋依蘭的消息送過來了嗎?先拿給我看看!”
八歲前的事情因爲隔了兩世,那些記憶大都已經模糊了。可自她從瀾城回來之後,那兩母女總是在若有似無的向自己示好,她本不是個多疑的人,但是那李紅燕和宋依蘭身上的疑點實在太多了,她不得不小心謹慎。
仔細地翻閱手上的卷宗;宋淺語好看的眉宇卻不由得皺了起來,落楓查到的兩母女的消息並不算多,尚書府的姨娘和庶女;表面上看起來似乎沒有任何不妥。突然,宋淺語注意到其中一句話,她似乎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