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賤人自己作死,便怨不得我們了。”蘇以柔看着葉卿,滿眼的狠毒。
她本來已經安排好了,讓這小賤人在宮中好好出出醜,讓大家也看一下,只有她的嵐兒這般出色的,才配得上做鎮國公府的嫡女。
最好,能一擊即中,讓她死在宮中。可這小賤人不等她出手,這小賤人就自己來作死。
“她大概不知溫首輔在盛京城中的名聲。”葉嵐眯了眯眼,“等她把溫語害死之際,就是她命喪之時。”
靈醫不比宮中的御醫,醫術高超極爲難得,但是年紀大了,腿腳不是很利索,所以來的晚了些,給溫語檢查了一番,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幸好葉姑娘救治及時,不然溫姑娘怕是神仙也救不了。”衆人倒吸一口冷氣,特別是溫如良,看着葉卿的神色更是多了數不清的感激。
“竟然是真的治好了?”
“是巧合吧?難道還真的有神人帶走了她的靈識教她醫術?“
“可這些救治的東西, 的確從來沒有見過。”
葉嵐狠狠的握緊拳頭,長長的指甲陷進肉中仍不知,“她何時能修煉靈氣,還成了煉藥師,又何時會了醫術,竟然真的救好了溫語。”
葉卿竟然已經在這般短的時間,成了這般被人矚目的人了,有這樣的葉卿在,誰還會在乎她葉嵐?
“嵐兒莫急,凡是擋你路的人,娘都會一一除去!”
看熱鬧的人又竊竊私語起來,葉卿卻像是沒事人一般站在一旁。
靈醫看着有八十高齡了,就算站在那裡腿腳都打顫,他細細的詢問了一下葉卿的救治方法,只覺得前所未見,當即便要像葉卿討教,卻被真武帝訓斥一番,不甘心的收斂了心思。
“爹爹莫要擔心,葉姑娘的藥效果很好,語兒現在只覺得比往常每一天都輕鬆很多。”隨即溫語又轉頭看向葉卿,“葉姑娘救命之恩,溫語定登門拜謝。”
溫如良大喜,對着葉卿深深地鞠了一躬,“多些葉姑娘救命之恩。“
“舉手之勞而已。”葉卿看了看溫語,那真是個溫柔恬靜的姑娘,”溫姑娘,哮喘之症並不是吹不得風,習不了武,反而要室內多通風,多鍛鍊纔好。“
這套理論,倒是與她之前所聽相反,但溫語覺得,葉卿說的定是對的。
“這兩瓶霧化吸入劑便給溫姑娘留下,以備不時之需。”葉卿從空間中又拿出兩瓶,遞給一旁的丫鬟。
“這般珍貴之物。”溫語從未見過這般神奇的藥物,不像以前苦澀的湯藥,只要吸進去便覺得呼吸順暢,她知道這藥定然十分珍貴,“葉姑娘,你已救了我的性命,我怎能還要你這般珍貴的藥物。”
“珍貴之物之所以珍貴,便是因着它有可用之處,否則便是天泉之水,放在那裡也不過就是一瓶水。”
“說得好,葉姑娘竟是如此通透之人。”溫如良掃了一眼一旁仍在震驚之中的葉雲天,沒想到葉雲天那種無能之輩,竟然能有這般性情的女兒,“葉姑娘,語兒素來身體柔弱,整日都困與閨閣,也沒有什麼可以說話談心的知己,溫某一直有愧語兒,若是葉姑娘不棄,溫家的大門隨時爲葉姑娘敞開。”
“想不到葉國公竟有如此醫術精湛的女兒。”真武帝突然開口,看着葉雲天笑道,“當真是虎父無犬女,朕聽聞這葉大小姐還通過了煉藥師的考覈,葉國公,有女如此,何其幸也啊。”
葉雲天猛地反應過來,“小女不過略懂醫術,有幸救了溫小姐,全託聖上洪福。”
得了真武帝的誇讚,葉雲天心中很是糾結,一番是欣喜,一番是對葉卿的惱意,他不知道這個女兒什麼時候有這般本事竟然都沒有與他提起過,害的他方纔那般丟臉。
“唉,這是你鎮國公的福氣。”真武帝看着溫語已經全然好了,”既然溫姑娘已經無恙,那就開宴吧。“
衆人再次行禮,真武帝徑直坐到了上位,一衆人等也紛紛落座,可偏偏有人不願就這般如了真武帝的願。
“無趣。”沈曜屁股還沒坐熱,就再次起身,這次竟是招呼都沒跟真武帝打,起身就走,“你這丫頭有趣的很,你,隨本王過來。”
葉卿也是極度不喜這種虛僞的宴會,看着沈曜已經走到了門口,轉身向着真武帝行禮,然後追着沈曜離開了宴會。
身後衆人驚的不知該說些什麼,真武帝坐在上位,盯着沈曜與葉卿離去的方向,放在案下的手緊緊握住。
小皇叔,究竟是什麼讓你重生活着回來了呢?既然能活着,爲什麼不找個地方了此殘生,偏偏回來跟朕奪權呢?這天下是朕的,朕能讓你死一次,便也能讓你死第二次!
沈曜帶着葉卿去了他的蓬萊宮中的隱月閣,一進去便有侍從爲他換衣,彷彿他剛纔在外面走了一圈沾了什麼不乾不淨的東西一樣。
隨即沈曜像是沒骨頭一樣慵懶的靠在美人榻上,支着頭看着葉卿。
“得手了?”沈曜的語氣懶洋洋的,此刻與方纔相比,就像變了個人一樣,葉卿腹誹,難怪世人都說攝政王喜怒無常,陰晴不定。
“王爺說的什麼,小女不是很明白。”
“唔,既然你不明白,那本王現在就讓人去殺了郭氏。”
沈曜說的隨意,但是葉卿卻知道,他不是會開玩笑的人,既然說了就必定會做。她的毒,這世間少有人能察覺,沈曜本身就身中劇毒,想要察覺她的毒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卻能料到她會怎樣做,這份心思,葉卿覺得可怕。
“王爺英明,季指揮使必定是參加不了半月後的碧宵森林狩獵了。”
“想要坐穩錦衣衛指揮使的位置,單憑一個區區一品煉藥師,可是遠遠不夠的。”
“我是王爺的人,還怕坐不穩錦衣衛指揮使這個位置嗎?”葉卿素來的原則就是,能屈能伸,該抱金大腿的時候就必須得抱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