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特工萌妃
“我要那個叔叔給我家乾爹好好的看看,省的你這個怪爺爺明兒又來我乾爹家裡,然後驚擾了我的好夢,人家小孩子家家的,要保證好充足的睡眠,才能夠健健康康的長大的,對不對,聽風叔叔?”
鳳月一邊抱着聽風的大腿,兩指小手完全把他的腿當成了那撐着房樑的柱子一般,兩隻小爪子在上面撓啊撓的,也虧得聽風是個不怕癢的,不然非得笑出聲來不可。
聽風在鳳月一臉無辜的表情下,僵硬的點了點頭,其實,他覺得鳳月已經很健康了,甚至還健康的有點詭異。
“吶吶,就知道我說的很有道理的,乾孃你說對不對?”得了聽風的贊同,鳳月又轉過臉去看着熙和。
“對,我們家小月兒怎麼可以這樣的聰慧呢。”熙和忙走了過去,一把將鳳月抱在了懷裡,他們只考慮着不讓海公公一行人進去,卻是忘記了皇帝多疑的性格,要是今兒不讓人看一下,他始終還是不會放心的。
今兒鳳月在門口鬧了這麼一出,聽風也被海公公帶出來的人一一的證實了他確實是傷的不輕的,間接的就說明了姬陰身上是帶着傷勢的,剛纔看着聽風和姜院首之間的互動,熙和就知道,姜武是故意偏幫着聽風這邊的。
雖說不知道這各種的緣由都是些什麼,但這一切都把攝政王府推向了一個無辜的位置。
熙和甚至相信,看着鳳月那麼自信的樣子,就算是姜武進去了,結果也不會和現在有任何的誤差。
饒是管家和她兩個大人,都只是想着替姬陰把人攔在門口,卻是想的做的都沒有鳳月這般的縝密和細緻,他們這些個大人,竟然還敵不過一個孩子。
熙和心裡頭失笑,卻是更加寵溺的看了一眼鳳月,遂擡頭看着海公公,“既然我們家小月兒都這麼說了,那麼就照着辦吧,讓姜院首進去看看我們家王爺的病情,這裡頭,當屬他的醫術最爲高明些,想來,公公對姜院首的診斷結果也不會有什麼異議的。”
“奴才明白了,奴才多謝鳳小姐的貼心,回頭奴才一定把鳳小姐這般孝順的事情彙報給皇上知道。”海公公笑着看着鳳月,一臉的討好。
一個大人之於一個孩子的討好,在小孩子那裡似乎沒有得到很好的作用和效果。鳳月並不買賬,只是冷哼了一聲,乖乖的趴在熙和的肩膀上頭,自足一個乖寶寶的樣子。
海公公心裡頭不是個滋味,但他也不會傻到真的去和一個孩子計較,他全當是這孩子的率性而爲,天真爛漫的不諳世事。
“姜院首,隨着灑家進去給攝政王爺好好的看看。”海公公如今也大概知道,這再看也探不出個所以然來,說話的時候,語氣也已經弱了許多下來。
“是。”姜武退了一步,說的倒也合乎禮儀。心裡頭卻是暗歎着鳳月的心思厲害,這大早上的,海公公帶着人這麼早的來,必然已經犯了她的忌諱。
海公公一直叫你已經踏進了攝政王府的大門,卻是又聽見了鳳月疑惑的聲音,姜武剛纔還說,這海公公犯了他師尊的忌諱,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進得了這攝政王府的大門,他心裡頭明鏡兒似得,卻還是沒事人一樣的跟在海公公的後面,變點看不出任何的不妥來。
“乾孃,你不是說這個怪爺爺沒有聖旨是不能進到王府裡頭的嗎?難道說乾孃說的是假話不成?”鳳月撅着嘴盯着熙和,好不失望的對着熙和講解道:“乾孃,這真的不是什麼很好的行爲,爹爹說,做人要說話算話纔可以的吶,不然的話就不是好孩子吶!”
“哦!我知道了。”鳳月睜着自己明亮的小眼睛,笑的格外的明媚,“乾孃你這是不乖吶,我要去告訴乾爹,讓乾爹打你的屁股!”
鳳月說着,小手握拳警告着熙和,好一副小大人的樣子,惹得一邊的管家和王府一衆的下人都是抿脣輕笑。
熙和順着鳳月的話,沒有好氣的瞥了一眼鳳月,“怎麼了,小丫頭,乾孃在你心目中,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啊?”
“剛纔本宮也和公公明說了,這王府,公公還是莫要進了!”熙和一邊兒說着,一邊轉過去看着海公公,言辭都犀利起來,“不然的話,可真的別怪本宮執行先帝的旨意!
一語中的,王府中人早已拔出的劍,又是多出了幾分,讓海公公立刻就往後退了一步,這懾人的氣勢,着實厲害的緊,本來他還想着說,他已經知道了攝政王的情況,只是想要進去看看便出來,但現在,這攝政王府的人,未免也欺人太甚。
他都已經做出了讓步,想要雙方都給對方一個臺階下,卻是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怎麼,難不成,這攝政王府,還真的藏着什麼秘密不成?”海公公本來就是皇帝身邊的紅人,這平日裡頭,哪裡受過這子的氣兒,這一下子,氣性倒也被激了上來。
“公……”管家看着海公公這是真的生氣了,立馬趕上來阻攔。
雖然他們搬出了先皇,道理站在攝政王府這邊兒,但先皇畢竟已經過世了,現在是皇上當家,這海公公真的要硬闖的話,他們攝政王府,也斷然不敢把他真的怎麼樣的。
管家想着,這事情本來可以見好就收的,這下子,竟然有生出這事端來,趕緊就想着上前來勸勸,卻是不想不熙和一把攔了下來。
“乾孃,這怪怪的爺爺好凶兇啊!”鳳月搭扒着小手掛在熙和的胸前,鄙視的看了看海公公,然後在一邊抱怨出聲,熙和不說話,只是微笑的等着小丫頭的下文。
“爺爺,你代表皇伯伯,要說這麼進去了,不就是說皇伯伯不聽他爹爹的話,偏要闖進我乾爹的府邸來,這實在是不孝的厲害,我這個小孩子都懂的道理,爺爺你這麼一大把年紀了,更加不會不知道的吧?”
鳳月窩在熙和的懷裡,說着最普通的話,卻是一語中的,直接砸在了海公公的心坎上,說得他沒有任何的回擊話語,只能站在一邊,濛濛的呆在原地。
雖說這鳳小姐的態度不是很禮貌的,還一個勁兒的喊他爺爺,讓他這心裡頭堵得慌,但這孩子不加修飾的言語,卻是簡明扼要的點名了事情的嚴重性,他要是真的負氣進去了,到時候出了什麼事情,都會記在他代表的皇帝身上。
思量間,海公公的腳已經收了回來,一點一點的挪動到了自己剛纔站的地方,“鳳小姐說的很有道理,奴才就不進去了。”
“你本來就不用進去,現在才明白,真的是笨的厲害!”鳳月不屑的看了一眼海公公,“真的不知道你怎麼就這麼笨,簡直就是羞羞!”
毫不客氣的損了海公公之後,鳳月從熙和的懷裡爬了下來,跑到姜武的身邊去拉他,“吶,叔叔,他不能進去,你跟我進去看乾爹,然後告訴這個怪爺爺就好了,省得他以爲我乾爹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明明救了我受了傷,還要被人這麼猜想着,真是個又怪又壞的爺爺。”
鳳月一手拖着姜武的手,就要被他往這攝政王府裡頭領,姜武爲難的挪動了以下自己的步子,指着鳳月,偏過頭去和海公公求救,“海公公,這……”
“無妨,姜院首是小月兒請進去的,除了皇上的旨意外,更加是小月兒領進去的,既然是我攝政王府中人領着進去的,就不算是違反了先帝的旨意。”熙和在一邊柔聲的開口。
海公公看着熙和的神色更加的深了一些,說的好聽點說是鳳月帶着姜武進去的,說的不好聽了,就是這皇上的旨意竟然還比不上這丫頭的隻言片語,這麼些年過去了,當年蕙質蘭心的柔主子,如今竟然也綿裡藏針的厲害!
嘴角不由微微一扯,海公公看了一眼已經被鳳月拖着大半個身子已經踏進攝政王府門檻的姜武,冷冷的開口,“既然是鳳小姐要你進去的,姜院首可要好好的看着,皇上可是記掛着我們攝政王的身子呢!”
姜武扭着身子朝着海公公點了點頭,示意他知曉了,遂就被鳳月拖着,急急的朝着府院內部走去,好像很是着急似得,後邊兒聽風也是急急的追了上來,更加是給人制造了一種緊迫感出來。
等到他們繞過了王府的涼亭,完全走到後院的時候,鳳月才放慢了腳步,優哉遊哉的朝着姬陰的院子走去,心情好的從一邊摘了朵不知名的路邊花,一邊走一邊把上面的花瓣一片一片的掰下來,顯得毫不無聊的樣子。
“月兒,海公公可還是在外面等着呢!”姜武好心的提醒,雖然說,他很清楚鳳月這是故意的,但是這外頭還站着這個人瞪着回宮覆命,讓人家等久了,總也是不好的。
“師傅,也是人家的乾爹是真的得了很重的病啊,病的根本就下不了牀了好嘛?”鳳月一手拿着光禿禿的花杆子,一面擡頭看着姜武,兩顆門牙緊緊的咬着自己的下嘴脣,另一隻手去夠聽風的衣角,摸到一角之後,她整個人都橫着朝着聽風飛快的靠近。
直到最後,鳳月整個人都藏在了聽風的身後,扒着聽風外袍的一角,側過身子來看着姜武,一雙大大的眼睛裡頭,已經滿滿的都是水霧,儼然一個犯了錯委屈的孩子,她好像剛剛被大人訓斥完,卻滿心裡頭都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只要對方再說一句,她立馬就可以哭出來一樣。
額……
姜武只感覺到自己額頭上的青筋在不自覺間已經跳了跳,每次他這師尊表現的這麼無辜的時候,總是讓他有種不詳的預感,這可憐裝的他看着委實覺得有些不合適的厲害。
下不下的了牀,這也只是鳳月才知道的事情,他心裡明白着自己這是要怎麼和海公公交代了,卻是不曾想到,鳳月壓根就沒有馬上放他走的意思,讓竟然一手拿着那光禿禿的花杆子,一邊拽了拽聽風的衣袍,“聽風,乾爹是真的病的好嚴重的好嗎?”
“啊?”聽風腦子有那麼一瞬間的短路,他明明就記得王爺在睡覺來着,怎麼姜武是鳳月的師傅還要騙的嗎?
不確定的看了看鳳月,聽風卻是看到了她眼眸裡的警告之意已經很明顯了一些,他說話雖然不怎麼利索,卻也勉強可以讓姜武聽到。
“是……吧……”
很勉強的一個答案,鳳月卻是喜笑顏開的看着聽風,一手把手上的花杆子遞到了聽風的面前,聽風傻傻的接過那光禿禿的花杆子,想着前一刻還是嬌豔的花朵,一下子就被鳳月毀的連一點花芯兒都不剩下一些,聽風的心裡忽然間有了一種涼颼颼的感覺。
“吶吶,聽風叔叔,你帶着師傅去看乾爹,我先去看看乾爹他怎麼樣了,隨便你怎麼帶路,反正乾爹那個病症看起來就很嚴重,記得幫師傅留着午膳,晚膳前放他回去就好了,不然的話,宮門關了就不好了。”
鳳月說着,一溜煙的速度,人就已經消失不見了,哪裡還能看到半點兒影子,聽風和姜武看着鳳月的背影,不禁同時心中一嘆,他們似乎都明白了剛纔自己心裡頭那一陣的涼意是從哪裡來的了。
姜武本來還說,鳳月什麼時候這麼好商量了,竟然讓他進來看姬陰的病,好讓海公公回去交差。弄了半天,她最終的目的除了讓他打消顧慮,更加重要的,恐怕還是要海公公在外頭等上個把時辰。
現在距離午膳還有不少的時間,更別提晚膳趕上宮門關閉的時間了,東辰的民風開化,就連這宮門每日裡頭開啓的時間和關閉的時間都很鬆弛的,晚上更加是到了子時纔會關閉宮門,這海公公怕是要在外面整整站足七八個時辰了,實在是有些冤屈了一些。
看了一眼有些難以消化的聽風,姜武走近了一些,“聽風公子見諒,我這徒兒就是這麼個性子,雖然乖張了一些,但待人還是極爲客氣的。”
姜武這話說的不假,鳳月對待自己人還是很客氣的,至於聽風算不算自己人,現在他也不好說個準信兒出來。
聽風衝着鳳月剛纔消失的地方,有些艱難的嚥了咽口水,海公公早年的時候,爲了保護當今的皇帝,左腿被利箭射中,到了現在,已經是不能夠長時間的站立了,皇帝也體恤的很,這件事情,真個東辰朝堂上,無人不知。
鳳月今兒這着很明顯的就是衝着海公公這一個弱點去的,要說換了旁的宮人,在外邊守着,站個一天半天都是不頂事兒的,但海公公可還真就是撐不住的。
這麼刁鑽的整人法子,聽風實在覺得乖張這兩個字已經不足夠形容風月了。
且不論鳳月這麼做是針對海公公,還是真的就只是誤打誤撞,聽風對於鳳月剛纔的安排,在內心裡也是竊喜的,畢竟這海公公實在是忒囂張了一些,讓他委實看不過眼。
“姜院首,請!”
聽風手指了指後院的一處小林子,聽風笑的更加的恣意,那後邊兒是一出小山,上邊有一處天然的湖泊,風景秀麗,也不是很悶熱,是納涼垂釣的好地方,姜武要消磨時光的話,在那邊實在是在何時不過了。
“請!”姜武順着聽風的步子往前走去,這攝政王的手下的性子也好的緊,完全的符合鳳月的性子啊,實在是難得的緊,日後鳳月在這攝政王府的日子,看來一定是不會無聊了。
鳳月再次回到姬陰那邊的時候,就看到姬陰已經起了,換了身乾淨清爽的衣服,淡紫色繡玉蘭花的錦緞袍子,看起來肅靜瀟灑的厲害,他見着自己回來,笑着盛了碗粥擺到自己的跟前來,“小月兒,今兒早上的粥不錯,趕緊洗簌了一起來用早膳。”
丫丫的,早上她忙活了一早上,這貨在這邊好生的享受,鳳月的心裡忽然間就生出一種極度的不平衡來,雖然她是答應了姬陰的條件出去的,但是現在看到他打扮的謫仙兒似得,在那邊朝着自己笑着招手招呼這自己用膳,再看看自己身上還穿着昨天的衣物,身上隱約間還有些什麼味兒,自己儼然一個從垃圾堆裡頭撿回來的一樣。
兩相對比之下,簡直一個是天一個是地,這讓鳳月的心裡頭很不是個滋味,但姬陰手裡的粥好像確實是很香,她昨兒晚上吃的很少,一直睡到現在,早就已經餓了,現在聞到清單的粥香味兒,肚子裡的饞蟲立刻就被勾出來了。
冷哼了一聲,鳳月快速的跟着丫鬟進了裡間,好容易把自己從頭到腳洗了個乾淨,鳳月從一邊兒上翻出了自己的小包袱,竟然是發現自己的衣物只剩下了一件淡紫色的裙子,上面繡着的玉蘭花都和姬陰身上繡着的一模一樣。
鳳月這纔想起來,這紫色的錦緞好像一共只有兩批,皇帝顧念着姬陰和鳳簫兩個人常年在外征戰的辛苦,就一人賜了一匹,鳳簫當時看到她喜歡,就很爽快的把布送到了採兒那裡,讓她找了師傅給她量身裁了件裙子出來。
拿貨該不會是偷看了她包袱裡面的衣裙,故意和自己穿的一樣的吧?
鳳月透過屏風看了一眼姬陰,遂又是搖了搖頭,沒有道理這麼巧的,她的包袱是前些天她自己打上的結,要是姬陰碰過,她一定可以看出來。
一肯定眼前的事情確實只是一件巧合,鳳月忽然間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怎麼好了,爲什麼偏偏要和這傢伙撞衫,甚至還撞了同一個花色,她實在有些不甘心的厲害。
鳳月心情鬱結的看了一眼自己手邊的小包袱,紫色掖金的裙子,即使是在白日裡頭,沒有燈火的照耀,都隱約間透着淡金色的華光,看着還生的漂亮。
自己只有這麼一件裙子了,視線嫌棄的瞟了一眼被仍在一邊的衣袍,之前的那件已經有了好多的口子和褶皺,肯定是不能在用的了,她好像沒有別的選擇了,姬陰已經換好了衣服,她也總不能衝到他的面前去,說這衣服和我的長得一樣,你不能穿之內的額,別人還以爲她這是有病的象徵好嘛?
又不能不出穿衣服,更加不能讓姬陰換一件衣服,鳳月只好認命的嘆了口氣,飛快的把自己的衣物套在了身上,兩隻長長的小辮子用鈴鐺隔離開來,清玲玲的聲音,悅耳清脆的力害。
銀鈴隨着鳳月的步子發出清越的聲音,讓姬陰很容易就知道是鳳月走近了,他修長的手指把一邊的粥挪動了一些,遂一把將鳳月抱到了自己的懷裡,“小月兒,我們今天穿的一樣的啊!”
同樣的布料交疊在一起,姬陰才後知後覺的開口,言語裡透還透着幾絲的愉悅,鳳月實在不認爲這有什麼好值得高興的,就着姬陰的手中的勺子開始喝粥,既然姬陰這貨服務的這麼到家,她實在是沒有理由不買賬。
“小月兒,今兒我得帶着你出府一趟。”姬陰一邊喂着鳳月,一邊開口。
劃擦,你不會是又想把我送到太子那邊去吧?
鳳月忽然間很警惕的看着姬陰,有一句話更加是脫口而出,“乾爹,剛纔的事情,先把賬一下!”
鳳月心裡頭的第一想法就是上次,姬陰趁着她睡着的時候,要把她送到千禧宮去,之前他是偷偷的,現在不會都這麼名目張膽了吧,想她還是這麼單純可愛的孩子,他怎麼人心的,她不要啊!
所以趁着姬陰什麼都還沒有做的時候,鳳月決定,她要先和他把賬先結了,然後好好的劃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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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章節有點少哈,但九九都快睡着了,昨兒臨時上了晚班,今天又上了早班,實在撐不住了,高鐵上都差點坐過站了
明天九九看看是雙更還是加更補上今天的三千哈,親們,抱歉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