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漫離去後,李芳華越發肯定她在孟家以後會被司漫壓下,她掌權慣了,怎能受了這種窩囊氣。
思索了一陣後,她腦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她爲自己能想到這個辦法高興不已。
“哼哼,司漫,你不就是有着司家撐腰麼,要是司家倒臺,我看你到時候怎麼囂張。現在沒過門就想着要坐我頭上,我看你怎麼坐穩!”
有些蒼老的面容隨着她最後一句話說完顯得陰狠毒辣。
做了多年孟家女主人,現在被一個還未過門的兒媳壓着腳底,馬首是瞻,這不是她李芳華的風格。
她想到的辦法就是在自己寶貝兒子結婚那天告訴他孩子事情的真相。
“反正那天寒琛也和你結完婚了,我這樣做也不算拆散你們,這樣我還可以心安,至於寒琛要不要你,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李芳華老神在在的坐在沙發上,嘴裡唸唸有詞。
人上了年紀,總會做出些愚蠢的事情來,而也總要爲這些愚蠢的事情付出代價,承擔後果。
她撥通孟寒琛的電話,但已經關機無法接通了,百般無奈之下只好嘆了口氣。
有時候她也想過江若彤,一個落魄的大戶小姐,姿色中等,身材一般,學識一般,憑什麼讓孟家兩位少爺爲她爭風吃醋。
李芳華感嘆一聲:“女人吶,能做到這一步也算是了不起了!”
不過她不得不承認,在爲人處事這方面,江若彤比司漫強多了,強太多太多。
……
醫院裡,經過醫生診斷,結果和上次一樣,孟寒琛根本就病,他是心理作用。
當江若彤問醫生孟寒琛爲什麼會暈倒,醫生的回答讓她目瞪口呆。
“病人之所以會暈倒是因爲心理作用在作祟,病人心理上感到他胸口很疼很疼,疼的他快要窒息了,所以他選擇用暈過去來結束這種疼痛,其實根本就沒有,我建議你帶他去看看心理醫生……”
在一旁一直聽着的霍子安挑了挑濃密的眉毛,一句話也沒有說。
這種心理上的毛病,一時半會是好不了的,他知道,孟寒琛會這樣全都是因爲江若彤,解鈴還須繫鈴人,孟寒琛能不能好全看江若彤怎麼做了。
想到這些,他忍不住嘆了口氣,“看來若彤和冷辰希的婚禮是參加不上了,因爲他們根本不可能結婚……”
搖頭甩去腦中那些燥亂的思緒,他突然發現自從進門,她膝蓋處的鮮血流的就沒聽過,她一聲都沒吭。
看着一襲白裙宛如從畫中來的女人,他不由嫉妒起孟寒琛了。
這麼一個敢愛敢恨,甘願爲心上人付出一切的女人,怎麼就叫他給遇上了呢!
“若彤,你腿上的傷,趕緊包紮下吧,讓醫生給消下毒,這大熱天要是發炎了就麻煩了。”
透露着濃濃關心的話語從他嘴裡說出,讓正在沉思的女人微微一怔。
“沒事的,子安哥,我已經習慣了。”
女人一句輕飄飄的話語讓霍子安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他知道江若彤說的沒錯,她的確是習慣了。
在監獄裡的那一年,她每天都飽受欺壓,同室的獄友看她好欺負每天都會來找她,誰要是氣不順了,就找她來出氣,誰心煩了,就找她來出氣。
在監獄的一年,她就是個十足的出氣筒,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正是她這種形象讓她每天都會捱上好幾頓打,每次打的她皮青臉腫,甚至有時候還會被打破頭皮,或者身體的某個部位被打脫臼。
但她從來沒有放棄過活下去的念頭,心尖上的那個男人值得她這樣做,這樣受。
醫生給江若彤包紮完傷口後已經是下午了,而司漫找遍了幾乎所有和孟寒琛關係要好的人,他們那裡都沒有,無奈之下司漫想到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她的一個表舅在a市交警隊做支隊長,她想從a市的監控中找到孟寒琛。
因爲這幾天,孟寒琛不是晚歸就是醉宿,或者直接沒了消息,等第二天才被清潔工人發現,擡回孟家,這讓司漫想到孟寒琛會不會喝醉了。
兩年的時間內,他滴酒不沾,可是自從那個女人出現後,他天天喝酒,每次都是喝的酩酊大醉。
一想到這些,司漫心中對江若彤恨得無以復加。
a市交警隊裡,司漫專心的看着屏幕上的監控,她來到這裡已經看了兩個小時了,眼睛不由有些發酸。
揉了揉眼睛,她轉頭看向一旁身穿制服的表舅,“大表舅,你認識寒琛嗎?”
“哦,呵呵,a市第一美男嘛,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怎麼了?”
身穿制服的中年男子眼睛在司漫那一抹驚人的溝壑上一掃而過,有些滄桑的面容上浮現出一絲yin穢之色。
聞言,司漫掩嘴一笑,媚眼看了一眼被她稱之爲大表舅的男子。
“大表舅就是厲害,什麼人能認識,都知道。”
中年男子嘿嘿一笑,“做我們這行的,政界要人,商業要人全部都要結交認識,不然吃不開啊,怎麼?小外甥女要找的人該不會是我們a市的第一美男吧?”
說完這句話後,中年男子臉上浮現出驚愕之色。
他聽過a市第一美男的名聲,孟家二少爺,爲人張揚浮誇,放簜不羈,浪跡花叢,身邊從來不缺女人,而且都是大美人。
“呵呵,大表舅,這你就落伍了,你難道不知道後天就是我和寒琛的婚禮嗎?”
司漫掩嘴嬌羞一笑,話語中透露出濃濃欣喜之意,顯然她對這件婚事很是滿意。
中年男子聞言,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她,“我說小外甥女啊,真有你的啊,能把a市第一美男握在手心中,不簡單,不簡單啊。”
說到這裡,他嘿嘿一笑,滄桑的面容上露出古怪的表情,“既然你們後天就要結婚了,那現在你還找他做什麼,莫不是小兩口吵架了?”
他的話讓司漫渾身一震,乾笑幾聲,“怎麼會呢大表舅,寒琛最近公司比較忙,所以應酬很多,每次應酬只要是喝酒了他從來不讓人送回家,堅持自己走回家,但他今天到現在還沒有回家,我找遍了和他要好的所有朋友,都說寒琛已經走了,可是他根本就沒有回家,所以我纔來大表舅這裡看看。”
司漫有些心虛,她擔心會被這個奸猾的大表舅看穿。
“哦,原來是這樣,看來我多想了,我知道他在那裡,不過和你說的好像不一樣,他好像沒有喝酒,而且不是去應酬了。”
聽完大表舅的話,司漫心中一緊,連忙問道:“那寒琛現在在那裡,你快告訴我,我去找他。”她的語氣有些急促,這個時候已經顧不上謊言被拆穿的尷尬了。
“因爲是a市第一美男嘛,所有我就留意了一下,大約在四個小時以前吧,他去了中景豪庭,然後下車和一個女人說了幾句話,便突然暈倒,最後被那個女人和一個男人擡上車拉走了,隨後出現在市醫院。”
說到這裡,這個司漫的大表舅不懷好意的在她身上颳了一眼,繼續說道:“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你中景豪庭看看,那輛拉風的布加迪還在那裡停着呢!”
大表舅嘿嘿一笑,看着司漫玲瓏有致的身材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脣,“漫漫啊,想不想知道和孟寒琛說話的那個女人是誰嗎?”
他話說完,見司漫還是保持着剛纔的表情,心中不免得意起來。
怎麼樣,被驚到了吧,你那老爸原來還看不起我做交警,現在不照樣求我。
心中暗暗想着,中年男子就想過去推一下司漫,沒想到他剛伸出手,耳邊便響起一道冰冷到極點的話語。
“不想知道,如果你還想做這個支隊長的話,今天的事就給我爛在肚子裡!”
這句話中有着濃濃的威脅之意,讓正在洋洋得意的中年男子瞬間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般,焉了。
出了交警隊,司漫銀牙差點咬碎,“江若彤,又是你這個賤人,陰魂不散,整天纏着寒琛。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我無情,我能除掉你的孩子,也能除掉你,你給我等着!這一次我不能再讓寒琛反悔!”
她不用想,能讓孟寒琛開車特意去見得女人絕對是江若彤,也只有江若彤能讓孟寒琛暈倒,其他女人還沒有這個本事,她們只會被孟寒琛所暈倒。
……
和孟良晟交涉完後,冷辰希就急急忙忙的趕回中景豪庭,半道中他給江若彤發了個短信,但到了中景豪庭停車場也沒見江若彤給他回過來,這讓他心中不免有些緊張。
停好車子,急急忙忙趕到家,發現家裡只有管家老方和幾個傭人。
“老方,若彤呢?她在那?”
老方看了一眼語氣有些急促的冷少,微微一滯,“少爺,江小姐一個人走出去散心了,並且不讓我們跟着。”
他在心裡還是有些不能接受江若彤即將成爲冷家少夫人,雖說這些日子他看出來江若彤不是具有目的性才靠近冷辰希的,但他自從知道江若彤的身份後,心中不免有些疙瘩,感覺江若彤配不上自家少爺。
“她走了多久了?”冷辰希臉色有些冰冷,要是若彤找不到,他要讓這些人全部滾蛋,包括管家老方,他繼續能在冷家做事,全因江若彤。
“大概四個小時左右吧!”管家老方彎了彎身子,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心中暗暗罵了一聲該死,冷辰希頭也不回的出門了,在去停車場的途中,他不停的給她打電話,起先打的那一兩個電話是無人接聽,最後再打就成了對方已關機,這下他徹底慌了。
腦中浮現出一個荒誕的想法:“她後悔了,她還是放不下心中那個男人,所以纔會離開,不然爲什麼不接我電話?”
這句話雖然是猜想的,但也是對他自己說的。
明天就是他和她的大喜之日,她在這緊要關頭搞這樣,除了後悔,冷辰希真的想不到別的理由。
這婚,結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