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彤說這些的話的時候眼神有些躲閃,她不敢直視男人那炙熱的目光。
彷彿是一個做錯事的小‘女’孩一樣,她將自己的頭低的低低的,兩隻白嫩的小手不斷互相‘揉’搓着,表示她此時內心極爲的不安。
“回,回,回來就好。”
冷辰希此時顫抖着嘴‘脣’,連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結結巴巴了。
證明他此時內心也是十分慌‘亂’的。
因爲他不確定江若彤是爲了他而回來還是另有別的事情。
要是爲他而回來,他真不得不能說什麼了,要是爲了別的事情而回來,他應該怎麼做呢?
就在冷辰希浮現連篇的時候,江若彤開始說她的第二句話了,“我,我回來,你不高興嗎?”
“啊,高興,高興。”
冷辰希連忙點頭答應,他不知道自己此時爲什麼還會有心情去胡思‘亂’想,江若彤能回來已經是上天給他開恩了,他爲什麼還要奢求別的呢。
他真的是高興嗎?
江若彤清楚的看見男人的臉‘色’從最先開始的驚喜,到最後的詫異,到現在的懷疑。
他在懷疑什麼?他在懷疑我回來是不是另有目的嗎?
想到這些,江若彤一顆火熱且充滿內疚的心頓時變得有些不安起來。
假如待會冷辰希讓她走,她該怎麼辦,是死皮賴臉的不走還是狠心心來一走了之?
“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吧?”
突然,冷辰希問了這樣一個問題,這讓一直在考慮冷辰希會不會趕自己走的江若彤頓時愣在了原地,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她連發愣都是這麼的好看,她在我心目中永遠是最美的,她是我的,我的‘女’神!
冷辰希在心中不斷這樣告訴自己。
“這次,這次回來不再走了,辰希,你原諒我好嗎?以前是我太自‘私’了,這次不想繼續這樣一走了之,我不想再逃避了,我走了,對你無非是更大的傷害,所以……”
最後的那段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被冷辰希給打斷了,“所以你纔回來,這樣做是爲了補償我,對嗎?”
最後兩個字,對嗎。冷辰希咬的特別重,就好像是在嘲諷自己又好像是在質問江若彤。
原來她是不想逃避纔回來的,根本不是因爲我。
這樣一想冷辰希瞬間就凌‘亂’了,他的心彷彿被什麼東西狠狠敲碎了一般,疼的撕心裂肺。
看着依舊緊緊擁着他的女人,用着哽咽的聲音,“不管你是因爲什麼回來的,我都要謝謝你,謝謝你這麼爲了我着想,也謝謝你能在這個時候放下心中的人回到我身邊來。”
他現在還能說什麼呢,江若彤能回來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他現在還奢求什麼呢,只要能每天看到她,他就知足了。
此刻冷辰希的願望很簡單,就是在他每一天醒來後,能看見江若彤的身影,就足夠了,這樣他的心就踏實了。
“走,我們回家!”
兩手搭在江若彤的肩上,冷辰希低下他那不會向任何人低下的高傲腦袋,一雙墨‘色’的瞳仁此時炯炯有神的盯着女人。
她還能說什麼呢?看着冷辰希一連期待的看着自己,江若彤避開男人那火熱的視線,低聲嗯了一下。
瞬間,她就感覺到冷辰希搭在她肩膀的兩隻手猛然用力,捏的她隱隱作痛。
但她還是強忍着沒有發作,她知道這是因爲什麼。
拉起江若彤白嫩的小手,冷辰希一個箭步拉着江若彤躥進屋裡,大聲喊道:“方叔,晚飯多加一份,若彤回來了!”
……
孟寒琛一連在孟家待了七天,這七天來他的手機和一切能和外界聯繫的東西都被李芳華收走了。
他說他要和公司聯繫,公司的一些事情必須要由他親自出馬才能解決。
但李芳華的回答讓他很是無語,因爲李芳華是這樣說的。
“你那個小公司,我就不指望了,還好你爸還有些良心,給我留了些錢,這些錢夠我們娘倆生活了,你現在就好好陪我幾天。”
這幾天就是整整一個星期,他沒有任何辦法和外面聯繫。
心裡更是焦急的不成樣子,他非常擔心江若彤的情況,不知道這一星期沒有了自己的消息她過的是好是壞。
今天在他的一再保證和承諾之下,李芳華終於答應放她走了。
這讓孟寒琛有些欣喜若狂。
告別兩個年過半百的老人,他終於可以回家了,可以見到朝思暮想的女人了。
當拿到手機後,他第一個打給的人就是江若彤,結果提示音是對方已經關機。
聽到這種聲音後,孟寒琛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出事了。
黑‘色’的布加迪像是一匹脫繮的黑‘色’野馬,在車流涌動的道路上風狂奔馳着。
彷彿不要命一般的開車法,引的路上的車主紛紛破開大罵。
但是對於一心掛念着江若彤的孟寒琛來說,這些此時都顯得是那麼多不重要。
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家,只要見到江若彤和孩子沒事的話,他就放心了。
一路上風馳電掣的趕回家,但眼前的一幕讓他徹底傻眼了。
只見他爲江若彤專‘門’聘請的傭人陳靜此時正抱着孟愛江放聲痛苦着,她的聲音嘶啞異常,原本明亮的眼眸也變得渾濁無光,滿布着紅血絲。
“小靜,若彤呢?
雖然心中狂跳不止,但孟寒琛還是強壯鎮定的問着,隨手將外套脫了下來放在衣架上。
聞言,一直處於神遊狀態的陳靜猛然擡起了頭,當她看到是孟寒琛後,哭的更兇了。
“小靜,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啊,若彤呢?若彤去哪裡了?”
強忍着快要爆發的怒火,孟寒琛一個箭步衝到陳靜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大聲問着。
這個時候,原本一直很安靜的孟愛江好像是受到了陳靜的影響,小嘴一張,也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頓時,孟寒琛一個頭兩個大,面對一大一下的兩個女人哭泣,他也沒有辦法。
只能先讓陳靜止住哭泣,才能問出江若彤的事情。
在孟寒琛近乎異常平靜的眼神住下,陳靜終於戰戰兢兢的將當時的場景口述出來。
“當時那個黑衣人闖進來,直奔夫人,我立馬就明白他是衝着夫人來的,連忙將夫人護在身後,但是他拿出一個手帕捂住我的嘴上,我什麼就不知道了,因爲他要捂住我,所以當時我們兩人的距離非常近,雖然他全身都包裹在黑衣中,只‘露’出一雙眼睛,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