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懷中的女人身子猛然一震,隨後擡起梨花帶雨的俏臉看着男人……
“漢年,我知道你心底軟,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但是你看看,現在漫漫已經被孟家小子折磨成什麼樣了,要是還做出點什麼事的話,恐怕以後漫漫的精神上都會受到打擊。”
說到這裡她目光認真地看着司漢年,一字一句的說道:“難道你看不出來孟家小子根本就不喜歡漫漫嗎,這樣下去,受傷的遲早是我們的閨女,而不是孟寒琛!”
她的最後一句話如當頭棒喝一般,將司漢年敲醒。
是啊,司漫纔是自己的女兒,而孟寒琛只不過是自己戰友的兒子而已,現在戰友死了,他沒有去急着去分一杯羹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至於孟寒琛和自己女兒之間的情感事情就讓她母親去管吧,畢竟她們都是女人。
“好吧,我什麼都不說了,也不攔着你了,你,你看着辦吧。”
話音落地,他鬆開一直抱着女人的手,轉身向樓梯走去。
看着司漢年微微有些佝僂的背影,冷玲水心中也是一痛。
她對這個男人付出了很多,如今的生活她也很是滿意,他曾經答應自己的事情都做到了。
現在,她不能看着自己的女兒還不如自己當初過的好,所以她纔會這樣做。
……
a市的中心醫院的vip病房裡,一直哭泣的司漫終於止住了。
只見她雙眼無神的盯着天花板看,兩行清淚不時滴落在潔白的棉被上。
她臉色蒼白,原本一頭黑亮的秀髮此時早已乾枯分叉,失去了往日動人的色澤。
一雙眼睛也因爲哭泣的原因而變的佈滿血絲,看上去赤紅一片。
“寒琛,寒琛,寒琛,寒琛……”
她的嘴裡輕聲呼叫着孟寒琛的名字,隨着每一次叫喊,她原本無神而又空洞的眼睛裡也逐漸多出一絲絲神采。
司漫的腦子裡此時正回憶着她和孟寒琛在一起的日子。
那個時候多好她每天起牀睜開眼第一眼就能看見男人寬厚而又修長的背影。
雖然孟寒琛對她說的話不多,但是每天都能說上那麼幾句,而且有時候還會看見他的微笑。
雖然兩人之間一直沒有發生任何關係,但是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沮喪過。
因爲那個時候她相信,總有一天,她會成爲a市第一美男孟寒琛的女人。
男人說過,等到結婚那天,在要了她……
雖然知道男人說這些話只是爲了搪塞她,但她一點就不在乎,有男人這句話就行了,只要他說出來的,總有一天會做到的,因爲他是孟二爺,從來不說空話的孟二爺。
她想起在最後的一年裡,男人對她態度逐漸變好,話也多了,臉上的笑容出現的次數也越來越多了。
這一切對她來說無疑是最好的回報。
用兩年的青春去賭一個男人的心,她感覺自己賭贏了。
可就在她以爲自己贏得了男人的心,這個時候,那個女人出現。
她的出現讓自己從公主瞬間變成了醜小鴨,從天堂瞬間到了地獄。
這種感覺讓她幾近崩潰,有一種要死的感覺。
今天這樣做,其實在她心中已經預謀了很久了。
自從那個女人出現了以後她就知道自己在男人的心中根本沒有任何位置,地位。
甚至她的兩年青春還比不上江若彤的一個微笑。
所以她選擇了死亡,她想用這樣的方式來挽回男人的心,但是現在看來這個方法根本沒有作用。
“寒琛,在你的心裡,我真的就是那麼的微不足道嗎,真的就不及江若彤十分之一嗎……”
司漫口中喃喃自語的說着,在說完這句話後,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怨毒之色。
她恨江若彤,非常恨,是江若彤把她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她現在躺在醫院裡,就算好了以後,脖子上也會留着巨大的疤痕,這對十分挑剔的孟寒琛來說,她更不入他的眼了。
這一切都是因爲江若彤,全都是江若彤,要是沒有這個女人的話,恐怕她現在正試着男人親自爲她定製的婚紗,然後過上二十四個小時後,他們雙雙步入婚姻的殿堂,結爲夫妻。
可是,這樣美好的事情,因爲江若彤而變的面目全非。
自己躺在醫院,而江若彤卻和屬於自己的男人親親熱熱。
“不行,絕對不行,我一定要做點什麼,不能躺在這裡了……”
司漫口中唸唸有詞,有些神叨叨的坐起身來,穿好換下來的衣服。
當看見雪白的襯衫上那一大塊血跡的時候,她的眼神變了,變的更加狠毒了。
兩年前,爲了能和男人在一起,她可以弄掉江若彤的孩子。
兩年後,爲了能和男人結婚,她爲什麼就不能讓江若彤消失呢!
當一個人決定了一件她一直很想做的事的時候,任何人都阻攔不了,因爲她想做這件事已經想做很久了。
推開門,司漫穿着染血的白色襯衫走了出去。
她知道江若彤住在冷辰希那裡,就是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住那裡。
此時冷辰希返回中景豪庭,他心情似乎不錯,開了一瓶紅酒自飲起來。
“哈哈,孟寒琛,過不了多久你就會發現整個a市已經沒有你立足的地方了!到時候你就給我消失吧,若彤他是我的,是我冷辰希的,任何人都搶不走她!”
或許是酒勁上來了,冷辰希說的這話也格外的霸氣,好像已經把孟寒琛趕出a市了一樣。
“舅舅,你說什麼呢?”
就在他興奮不已,準備再開一瓶酒的時候,一道清冷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路,讓飄飄然的靈魂再次迴歸身體。
晃了晃腦袋,微微眯着眼睛打量着面前站的白衣女人。
看了半天才發現正是今天想不開而差點自殺死亡的外甥女,看清來人是司漫的時候,他怪笑一聲。
“哈哈,我當是是給呢,原來是外甥女來了,哎呀,你這個外甥女啊,不讓表舅省心啊,剛纔還被你媽叫去說了我一頓呢。”
冷辰希俊朗的臉上此時已經佈滿了紅暈,說起話來也是隨心所欲。
由於酒精的作用,他很塊感覺自己有些發暈,站在自己面前的司漫也有些模糊。
“漫漫,怎麼,這麼晚來找表舅我,有,有什麼事嗎?”
看着已經快成酒鬼的冷辰希,司漫沒好氣的冷哼一聲,“就算我有事找你,以你現在這樣還能幫的了我什麼,我看你什麼都幫不了,只會借酒消愁。”
司漫的話讓冷辰希心中很不爽,自己好歹也是她的舅舅,怎麼能這個樣子說我呢。
蹭的一下火就上來了,也不管司漫是自己的外甥女,就想上去好好修理一下她。
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剛一動腳,撲通一聲就倒在了地上,發出了一道沉麼的**碰撞聲。
酒精的麻痹讓冷辰希並沒有感到有多疼,還是倔強的站起身來,繼續向司漫走去。
見到一向雖然不是很沉穩,但也中規中矩的表舅今天這個樣子,司漫心中一冷。
“我問你,江若彤那個賤人是不是住在你這裡,說,她住在哪裡!”
說這句話的時候,司漫眼神都變了,整個人變的森冷起來,一雙墨色的瞳仁死死盯着冷辰希。
“什麼,你說什麼,你敢說若彤是賤人,司漫,我看你丫找抽!”
冷辰希一聲大喊,揚起手臂作勢就要去抽司漫。
但是手掌還沒有碰到司漫,他的身子就再次倒在了地上。
見冷辰希這樣,司漫就知道就算再問也是白搭,肯定問不出什麼東西來,還不如自己去找。
於是,她將冷辰希住的房子裡裡外外翻了個遍,都沒有找到任何江若彤的蹤跡,她知道,江若彤沒在這裡,怪不得剛纔冷辰希喝酒喝成那樣。
走下樓的時候,看見倒在地上的冷辰希已經呼呼大睡起來,鼾聲大作。
見他這樣,司漫皺了皺眉頭,心中更加冰冷。
既然江若彤沒在這裡,那就說明她一定是和孟寒琛在一起。
他們兩人在一起的話,自己就算去找也無盡於是了,孟寒琛也不可能回孟氏的,因爲李芳華根本就不待見江若彤。
這樣一想,司漫眼中閃現出惡毒的目光,她知道,此時兩人一定是在闌珊別墅裡抵死纏綿。
“江若彤,我發誓,我一定會讓寒琛離開你,我一定會讓你身敗名裂,讓你永遠都無法靠近寒琛。”
走出中景豪庭,外面竟然下起了雨,豆大的雨珠砸在司漫的身上,她也渾然未覺,她的心早已經被怨恨所代替。
……
當第二天醒來,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是陽光照的他不由醒了過來。
“唔……”
伸了一個懶腰,孟寒琛看了一下掛在牆上的鐘表,已經是中午的十二點了。
伸手一摸,一股柔滑的觸感便從指間傳來,讓他心頭一蕩。
看了一眼正在熟睡中的女人,她彎彎的睫毛此時微微抖動着,好像是要快醒了一樣。
也許是受他的原因,江若彤微微翻了一個身子,將光滑的後背露給了他。
見到這樣一幕,孟寒琛頓時覺得清醒許多,人也立馬變的有精神了。
他大手在女人光滑的後背上四處遊走,這具身體,他就算摸上一萬年也不會膩,因爲他會愛這具身體的主人一萬年,都不夠。
“哎呀,寒琛,讓我好好睡會嘛,別鬧了……”
慵懶的聲音從女人嘴裡響起,讓正在興頭上的孟寒琛微微一滯,隨後停下手上的動作。
他想起昨天晚上女人抵死相迎的場景來,雖然女人的身子不如自己,但她卻爲了自己能舒服,甘願做出各種動作,來滿足自己的yu望。
想到這些,他將手放了下來,給女人蓋上衣服。
昨天晚上真是太困了,最後一次做完,他也感到了疲乏,就深深的睡去,一覺睡到現在。
“哎,想我堂堂孟二爺竟然淪落到給女人做飯的地步。”
孟寒琛撇撇嘴,雖然話是在埋怨,但他臉上的笑容卻出賣了他。
其實他還是很樂意爲女人做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