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見如意算盤落了空,白了姜若初一眼:“你這小姑娘,長得漂漂亮亮的,怎麼心那麼黑,斷人財路。”
姜若初不動聲色地笑笑,心道,這算什麼?馬上你就要知道什麼叫黑吃黑。
女人猶豫許久,畢竟五千五和一千二百五十的差價太大。
“這事我做不了主,我要和我老公商量一下。”
女人說完,走到一邊給老公打電話。
姜若初隱約能聽到手機那頭男人說的話,語氣透着濃濃的不耐煩。
女人糾結地問:“真的就這樣賣給她?才一千多塊錢哦,差了四千呢。”
“得了得了,差四千就差四千,養着這畜生,天天在家裡叫,煩都煩死了。”男人聲調不由自主地拔高。
“要是她抓着我們不放,事情鬧……房子的事被其他…...麻煩了!”
“難道你想因小失大?”
畢竟隔着手機,姜若初聽不全男人說的話,但從男人斷斷續續的話語和女人之前警惕的態度中,能猜出這對來路不明的親戚大概是用了不光彩的手段得到的房子,他們也害怕事情被曝光,加上他們十分厭惡包租婆,所以想着儘早脫手。
姜若初心中已經有了計劃,默默湊到鍾臻閨蜜身邊,低聲問:“她知道你的住址、電話和名字之類的信息嗎?”
鍾臻閨蜜不明所以,但還是老實回答:“不知道,她連臻臻的名字都記不全。”
姜若初點點頭,在腦海裡問道:“統子,貴妃臥榻技能在睡完之後,擁有的神清氣爽效果可以取消嗎?”
[......]
【想取消的話,也不是不可以,我可以操控一下。]
“那在女人結束通話後,你對這女人使用沒有清氣爽效果的技能。”
姜若初纔不想讓女人那麼舒服。
“使用成功後,讓她十分鐘後醒來,你使用技能後,再調個倒計時頁面給我,我需要掐好時間。”
[明白。]
女人和老公商量完後,悻悻地轉過身,嫌棄地用腳去撥貓籠子,將貓推向鍾臻的閨蜜。
“好了好了,我家男人說賣給你了,給錢。”女人的動作不輕,籠子嘩嘩作響,嚇得籠子裡的包租婆不安地動來動去。
這時,姜若初看到眼前出現了三分鐘倒計時。
閨蜜見狀,氣憤地蹲下去:“你能不能輕點!別嚇到它。”
女人不屑道:“你還真是把這貓當祖宗,貓已經給你了,快點給錢。”
女人將手機屏幕遞到鍾臻閨蜜面前,上面是收款二維碼。
姜若初看倒計時還有兩分鐘,便故意走上前,裝作不經意地擋在兩人面前,拎起貓籠子慢悠悠道:“仔細瞅瞅,感覺這貓還是不錯的。”
女人馬上道:“那當然,要不然你再加點?旁邊還有個它的窩,搭在一起送你了。”
姜若初將另一隻手背在身後,朝鐘臻閨蜜打信號。
閨蜜看着她五根手指飛快張合,像是吵架的嘴,於是馬上裝成很生氣的模樣,指責道:“你怎麼回事?你都答應賣給我了。”
“誰說一定賣給你了?價高者,懂嗎?”
在姜若初和鍾臻閨蜜的配合下,時間又拖了一分鐘。
女人突然感覺到沒來由的睏倦,她打了個哈欠,催促道:“行了行了,隨便你們誰要,快點給錢。”
女人越來越睏倦,她忽然就坐在地上。
閨蜜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緊張道:“做什麼,你想訛錢?!我可沒碰你。”
女人蔫蔫地看了女生一眼,嘟囔道:“訛.....訛....…”
她話還沒說完,技能時間到,她就一頭倒下睡了過去。
閨蜜傻眼了:“她怎麼回事?你快幫她看看。”
閨蜜帶來的男生朋友裡有一個是醫學生。
雖然他們都很討厭這一家人,但也不可能見死不救。
男生不需要閨蜜提醒,在女人倒下時,已經出於學醫的本能,上前去檢查了。
姜若初安慰三人道:“她沒事,就是睡着了。”
閨蜜不可思議地說:“睡着?這說睡就睡?”
男生檢查一番後道:“初檢沒毛病,好像真的是睡着了……”
姜若初面不改色地胡謅道:“是啊,我剛纔給她催眠了,不過只有十分鐘的時間,給她個屁錢,我們走。”
閨蜜和兩個男生露出一臉“你好牛逼”的表情。
閨蜜本來也一肚子怨氣,最重要的是她和姜若初想法一致,覺得女人根本沒資格收錢,要是他們對包租婆好點,她還能給點營養費之類補償一下。
“那我們趕緊走。”閨蜜應聲道。
就在這時,院子的鐵網發出嘩啦啦的聲音。
姜若初她們順着聲音看過去,只見一隻狸花貓輕輕鬆鬆爬上防貓網,它的爪子抓着鐵網時,一身腱子肉格外矚目。
閨蜜驚喜喚道:“缺耳朵?”
缺耳朵越過防貓網,迅速跑到女人身邊,開始用後爪努力刨泥巴,將沙土全部刨在女人的臉上。
姜若初:“...….”
現在她是真信了這貓報復心強且十分聰明瞭。
閨蜜和她帶來的兩個男生都露出幸災樂禍的笑。
缺耳朵刨完土後,又身形矯健地飛奔上牆,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真正做到深藏功與名。
“走吧。”姜若初拉了拉鍾臻閨蜜的袖子。
女生點點頭,一行四人快速離開現場。
她們剛走沒多遠,就遇上一個男人牽着個小孩。
男人看到提着航空箱的鐘臻閨蜜,愣了愣。
小孩見到姜若初,也是愣了愣,然後大叫一聲,扯着他爸爸的胳膊就嚷嚷道:“就是她!就是這個壞阿姨打我!!”
姜若初一行人,想都不想,立刻扭頭就跑。
鍾臻的閨蜜提着笨重的航空箱,加上裡面裝着一隻貓,跑了個十幾米,就氣喘吁吁,步伐逐漸沉重起來。
她的兩個男生朋友正想幫她拿過航空箱,姜若初已經搶先一步,現在的姜若初體力要比之前好許多,提着個十幾斤重的東西跑路,不在話下。
然後三個人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姜若初健步如飛,一下躥出去好遠。
不一會兒,他們就把那個男人和孩子甩在後面。
不知道包租婆是不是也明白自己逃離了魔掌,在航空箱裡興奮地喵喵叫。
他們出了小區,又七拐八繞後,這才停下來。
鍾臻的閨蜜靠在牆邊,上氣不接下氣地問道:“我看他就跑,是因爲認出那個男的就是女人的老公,怕他找麻煩,你呢?”
姜若初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早上的時候,我看到那小孩在欺負小貓,就以牙還牙,他哭着跑了。”
現在想來,有那樣的父母,教出這樣隨意踐踏小生命的孩子,不足爲奇。
鍾臻的閨蜜聽了前因後果,哈哈大笑起來,然後露出解恨的表情:“活該!”
“那臭小孩,每次我來的時候,他都是在欺負流浪貓,我制止他了,他還朝我吐口水。”閨蜜氣憤不已,可對方畢竟是小孩,她不可能動手,只能罵幾句。
閨蜜又歇了一分鐘,等呼吸平穩了才問道:“你是不是認識臻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