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瑜回去的時候看見自己身邊的位置已經坐了人,看窈窕的背影,好像有幾分熟悉,像是感覺到白瑜回來了,那邊蕭亦然轉過頭來,脣角勾起,直接起身往她這邊走來。
白瑜將手搭在蕭亦然的臂彎,只是這還沒有走兩步,那個窈窕的身影就轉過頭來,這一瞧,白瑜的面上如春風拂過,整個笑容都綻放了。
那人用力的招手,有種低調不下來的架勢,“小白,surprise!”是蘇沁沒有錯。
蘇沁飛了巴黎幾天,臉頰都瘦了一圈,不過氣色還算好,休整幾天應該能養回來,她想要站起身來如往常那樣給白瑜一個大大的熊抱,只可惜在她右手邊的那個男人扯住了她的胳膊,纔沒讓她做出這般舉動。
白瑜看着好笑,坐回到座位上,向蘇沁身邊的那人打了聲招呼,“您好,南先生。”
白瑜認得他,是《I.N》的主編。
南先生點了點頭,看上去是一個十分清雅的男士,一副金絲邊的復古圓形眼睛架在高高的鼻樑上,脫顯了他的斯文,只不過,人不可貌相,南先生的古怪性子是圈內人都知曉的。
白瑜心裡有疑惑這回晚宴南先生出席,怎麼會同蘇沁來,他們倆也只是合作過一次,然而白瑜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將疑問藏在了心裡。
等到白瑜一坐下,蘇沁就開始拉着她的手一直絮絮叨叨,說她在巴黎的見聞,還有有趣的人和事。她們幾乎沒有一起出去遊玩過,總是蘇沁把所見所聞都說給白瑜聽,而白瑜都會悉心傾聽,毫無維和感,就好像兩個人同時出遊過一般。
舞臺上傳來低沉治癒系的歌聲,讓人渾然一怔,就連碎碎唸的蘇沁都不自覺的停止了說話,目光朝着舞臺上挪去,只見一個男人坐在舞臺中央,一隻麥,一把吉他,輕聲彈唱,一句句歌詞從他的嘴裡迸出,都覺得餘音繞樑。
“那是……章旭?”蘇沁險些認不出來章旭了,把鳥巢一般雜亂的髮型梳順,整齊乾淨,換上了西裝打上了領帶,與之前那個“街頭浪子”風格迥異。
白瑜看蘇沁的反應,就知道章旭的表演已然成功了,得意的點了點頭,“鳳凰涅槃,浴火重生,今後的章旭不再會是原來的章旭了。”
蘇沁摸着下巴,用力的點了頭,“還是我們家小白有本事。”蘇沁經常自嘲爲白瑜的“腦殘粉”,白瑜說什麼,做什麼都是好的,不過不得不提,白瑜在塑造人,改造人這方面,做的就是比別人要好。
章旭的歌聲悠揚環繞,周遭一片寂靜,似乎都要融化在他的歌聲裡。章旭寫這首歌的時候曾和白瑜說過,三年前他的歌是寫給心愛之人的,現在如是,在他的心裡,她永遠是那個愛笑的女孩兒。
彈下吉他琴絃上的最後一個音,章旭站起來謝幕,不知是誰帶的頭,掌聲響起,送給章旭,也送給那首愛的深沉的歌。
白瑜衝着臺上的章旭點了點頭,而後繼續同蘇沁閒聊,臺上的藝人換了又換,都是熟悉的面孔,白瑜在心底裡計較了一番,章旭的表現無疑是出衆的,今日過後應該就會看到成效。
白瑜的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溫和的燈光打在她的臉龐上,顯得格外合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