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王容若照例起得很早,雖然遊艇上並不適合晨練,但遊艇上還是有健身室的,而且早晨起來吹吹海風也不錯。
早起的習慣使得王容若在開門而出的第一時間就被外邊的匪徒發現。對於一個並沒有迫害症的普通人來說,不會想着推開房門出去外邊就會有致命的危險。
所以,當王容若看到外邊荷槍實彈的匪徒時,她愣住了。而匪徒也第一時間發現了她,直接朝她跑了過來。
後果不用多說,王容若雖然立刻轉身回房間,但還是被破門而入,然後被押到了上邊的大廳。
到了大廳,王容若看到數十個被控制看管的船員水手以及一些賓客。王容若的心不斷往下沉,知道自己遇到了傳說中的挾持。
呆在人羣中的王容若還是很惹眼的,負責看管的匪徒頻頻看向她,爲她的美麗所吸引,這讓王容若心中不由地驚懼起來。
性格里不甘平庸,也向往刺激和冒險。但如果因爲長得漂亮而遭受不可言的悲慘,那卻不是王容若想要的。
“如果匪徒起歹心,那不如去死!”短短的時間內,王容若就下定了決心。
接下來的時間裡,不斷有賓客被帶上來,那些試圖反抗的,無不被一槍托給砸得血流滿面,在這方面,匪徒自然不會客氣。
不過以王容若的聰明,也推斷出匪徒並不是以殺人爲目的。
只是,那個負責看守的年輕匪徒有意無意在自己身上掃視的目光讓王容若很不舒服。
王容若本來以爲就這樣了,隨着不斷有人被帶上來,匪徒遲早會將所有人都控制住。但正在她看到頭破血流的厲昊瑜和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子被帶上來的時候,他看到了侯慶東臉色狼狽地自樓梯口上來。
王容若猛地一驚,她昨晚才見過侯慶東,想不到侯慶東居然是匪徒,連忙垂下目光,藉着其他賓客的身軀擋住自己的身體。
事實上,後來回憶整個劫持事件,王容若才知道這種出自本能的規避救了她一命,也使陳禹免於陷入投鼠忌器的危機之中。
侯慶東沒有注意人質中有王容若存在,直接叫走了負責看守的匪徒絕大部分,只留了兩個
人繼續看管人質。
看侯慶東狼狽而又急匆匆的樣子,顯然是遇上了麻煩,王容若心中不由訝然。
不過在持槍的匪徒的看守下,王容若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等待着,祈禱侯慶東和那些匪徒解決不了麻煩。
在這個時候,王容若心裡忽然想是不是陳禹給侯慶東帶來了麻煩,畢竟,在人質中並沒有看到陳禹的身影。
本來以爲只是被動地等待着結果,等待命運的裁決。但時間又過去半個小時後,一個匪徒通過對講機收到訊息後,忽然大聲問誰是王容若。
王容若身軀猛地一顫。
而後,匪徒大聲詢問沒得到回答後,直接抓起一個女子,質問道:“你是不是王容若?”
那女子慌亂的搖頭,匪徒直接開槍,一槍正中女子的腿,女子尖叫着,被匪徒一拳打翻。
“王容若你若不出來,我就殺人。”
許多目光朝王容若看來,王容若知道自己藏不住了,臉色蒼白的她深吸一口氣,然後慢慢站了起來,聲音帶着顫音的同時,心底卻陡然平靜了不少。
“你就是王容若?”那匪徒一把抓住王容若的手,將長槍收起,取出軍刺頂在王容若的背後,將她退了出去。
“幹什麼,放開她…..”與此同時,一個男子試着衝出,被一槍托給拍翻,王容若回頭看去,卻是厲昊瑜。
王容若搖搖頭,想要說上一句話,卻被軍刺刺破了肌膚,肩上頓時一疼。
在匪徒的控制下,王容若不得不下樓,然後朝船艙最底層而去。
一路上王容若走得並不快,她心底驚懼顫慄的同時,也知道自己必須自救,所以她試着套身後匪徒的話。
不過匪徒卻並不回答王容若,握着軍刺的手更加用力。
王容若猜測可能是匪徒們遇到了大麻煩,必須以自己做人質。想起這點,心中擔憂的同時,王容若心底忽有一絲隱約的興奮感。
直到在樓梯中間處看到侯慶東獨自飛奔而上,同時喊了一句什麼。
沒有聽清侯慶東喘着粗氣的話,但王容若看到了侯慶東做的手勢,她身軀頓時僵硬了一瞬。
這手勢的意思王容若還是能看懂的,她知道自己必須試着自救。
從侯慶東那亡命狂奔的樣子可以看出,後邊似乎有什麼追趕。
果然,下一刻
,王容若看到了陳禹。
想都不想,王容若身軀往前一傾,就勢往樓梯下倒去。
那押着王容若的匪徒也看到了出現的陳禹,立時也明白了過來,手中軍刺狠狠一刺。
軍刺貼着王容若的後背劃過,總算王容若先一秒就開始試着拜託控制她的匪徒,所以只是受傷。
不過劇烈的疼痛還是讓王容若面容扭曲,同時她的身軀根本無法保持平衡,眼看着就要摔在樓梯上。
一隻手穩穩抓住了王容若的胳膊,輕輕一拉,將王容若摟住。
王容若只覺自己的身軀突然離地而起,強忍着痛楚,她扭頭看去,只見陳禹腳不停頓,直撲而出。
那匪徒本來要從背後拿槍,但陳禹摟着一個人,速度依然不減,迫得那匪徒不得不放棄取槍,軍刺狠狠朝陳禹刺出。
從下而上不方便出腳,陳禹只得身軀猛地一斜,爲了避免王容若被刺中,他躲避的弧度不大,軍刺貼着他的手臂刺過。
陳禹抓住匪徒的手腕一折,咔嚓聲響起。
那匪徒也是兇悍,手臂斷了也顧不上,一拳狠狠砸來。
陳禹沒法躲避,手腕一沉一送,在匪徒的手臂落到他身上的同時,匪徒整個人凌空而起,卻是被陳禹直接拋飛。
因爲不清楚王容若的情況,陳禹摟着王容若的手依然不放,一個箭步上前,一腳踏在匪徒的臉上,後者直接暈死,整個臉都變形。
帶着王容若來到樓梯上邊的平地,陳禹看到侯慶東的已然跑過二十餘米的距離,已是離上去的樓道不遠。
搖搖頭,陳禹知道自己想在侯慶東逃上去前追上的想法是落空了。
“容若姐,你沒事吧?”陳禹將王容若放下,關切地問道。
“好痛!”王容若痛苦shenyin道。
陳禹立刻拉過王容若的後背,運動休閒服被豁開長長的口子,雪背上鮮血淋漓,觸目驚心。
軍刺這種武器是開了血槽的,被刺中後會導致傷口開到最大,血流不止。好在王容若並不是被正面刺中,不過即便如此,這種傷勢也很恐怖了。
“不要動,我現在給你止血。”陳禹不敢大意,手撫在王容若的背上,說道:“沒事的,不用擔心。”
“我不擔心。”王容若看了陳禹一眼,說道:“應該沒有大礙,就是好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