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是個什麼情況?”看陳禹閉目養神,楊盼心裡覺得挺怪異的。
在門後邊仔細聽的話,外邊並非全無聲息,還是可以聽到一些聲音,所以,一時間看不出陳禹是在做什麼,楊盼只當陳禹是在側耳傾聽了。
陳禹回頭看了一眼楊盼,後者因爲並不知道具體的情形,所以緊張歸緊張,倒沒有太多的急迫感。
“很不好。應該會到我們這個房間了。”陳禹說道:“你呆在屋子的角落裡別動。如果我死了,你被他們抓住,就說不認識我,是你剛纔恰好開門被我闖進來的。”
楊盼聞言愣了一下。
“現在去牀那邊趴着吧。”陳禹又笑了笑,說道:“免得受傷,而且如果運氣好到爆的話,興許那些匪徒不會注意到你也不一定。”
楊盼臉色一白,凝視着陳禹,忽而咬了咬嘴脣,說道:“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貪生怕死的那種人嗎?”
“難道你不怕死?”陳禹嘿嘿一笑,問道。
“當然怕。不過誰知道落在匪徒手裡會是個什麼樣的情況?難道他們回對我以禮相待?”楊盼依然搖着嘴脣不放鬆,說道:“所以,我不如和你一起。”
陳禹搖頭,“去趴下吧。”
“不去。”楊盼語氣堅決地說道。
陳禹不由無語,說道:“你以爲你在戰鬥中能夠起到什麼作用?”
“那也好過坐以待斃要強。”楊盼說道。
“別犯傻了。”陳禹自然不會同意楊盼所說,開玩笑,這種漂亮女人起不到一點作用,只會拖累自己。他深深看了一眼楊盼,淡淡說道:“別bi我打暈你。”
楊盼神色微微一變,她看得出來,陳禹說的不是玩笑話。
略略遲疑了一下之後,楊盼不敢再挑戰陳禹的底線,坐到牆角那邊,探着頭看向陳禹。
陳禹再次閉目,外邊的情況自然要隨時關注。
原本是五個匪徒,現在侯慶東來了,再加上侯慶東帶來的一個人,總共是七個人,現在的局面無疑比之前更危險。
這個時候,三個匪徒站在了
左邊斜對面的房門外,那裡是到這個房間前的最後一個房間了。
一個匪徒敲門,陳禹通過豹紋守宮的眼睛看到門打開了一點。
這裡的房間門上是沒有門眼的,這一點很致命,使得被敲門的住客並不知道外間敲門的是什麼人。
兩個匪徒同時起腳,一腳朝打開一線的門踹去。
陳禹本來以爲這一次仍是重複之前的過程,門被踹開後,裡邊的人很快就會被拖出來。
但事情卻出乎了陳禹的意料,在那兩個匪徒起腳的瞬間,門猛地往裡邊一拉,那兩個踹門的匪徒居然踹空了,身軀難以平衡,朝那個房間裡栽了進去。
這時候門瞬間又合上,兩個匪徒被撞了個不輕,其中一人手中的長槍居然沒拿住脫手了。
不過,因爲那兩個栽進去的匪徒擋住了門,門沒有合上,另外一個匪徒反應得快,合身一撞,撞在門上,門後的人似乎吃了個虧,大門瞬間洞開。
舉着槍的匪徒朝裡邊衝去,不過他們倒沒有立刻開槍。
侯慶東和另外的幾個匪徒意識到不妥,朝着那個房間跑了過去,只留下一個匪徒在控制過道。
陳禹控制着豹紋守宮迅速跳起,在地毯上沿着牆角迅速爬起來,來到了那扇門的正對面。
通過豹紋守宮的眼睛朝那裡邊看去,看到的景象讓陳禹一訝。
卻見匪徒堵在門道內,居然並沒能第一時間控制房間,陳禹看過去時,正看到一張牀單飛起,擋住了門道內的匪徒,然後一個匪徒不知遭受了什麼重擊,朝後邊倒去。
嗒嗒,匪徒開槍了,子彈將飛起的牀單撕裂。
具體情形陳禹看不清楚,因爲即便是豹紋守宮,視線也被擋住了,除非控制豹紋守宮到那個房間裡頭去。不過陳禹沒有這麼做的打算,因爲他意識到現在對他來說其實是一個機會。
靈魂一震,陳禹迴歸本體,然後騰地站起。
“你幹什麼?”楊盼是不知道外邊的情況的,只隱約聽到外邊有聲音,連槍聲都分辨不出來。所以一看到陳禹站起來有所動作,她心裡陡然一緊
,知道陳禹或許就要開門了。
這時候問這種問題,也許只是爲了宣泄心裡的緊張,楊盼並未指望陳禹回答。
“好好呆着,遇到匪徒不要反抗。你的身份應該可以讓匪徒不至於傷害你。”陳禹卻吩咐了一句。
雖然知道這只是寬慰之語,碰上今天這種事情,誰的安全都沒有保證。不過即便如此,楊盼也覺得安心了不少。
陳禹一個邁步,握住了門把一旋,打開了門。
然後陳禹就把門帶上,咔嚓一聲輕響,門被鎖上了,除非有鑰匙,否則外邊打不開,當然,破門而入又另當別論。
開門關門只是短短一瞬,從楊盼的角度看去,並沒有看到外邊有人。
沒有荷槍實彈的匪徒在這一瞬間闖進來,楊盼覺得自己應該慶幸,但隨着陳禹的離開,她忽然覺得心裡一空,然後卻是有些心慌起來。
當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難免會覺得孤獨和無望。之前陳禹在房間裡時還不覺得,隨着陳禹的離開,楊盼忽覺心頭卻似變得更加緊張。
帶上門是爲了保證楊盼的安全,雖說這種安全也許很短暫,而且把門關上,代表着陳禹已沒有退路。對這一點,陳禹心知肚明,不過他知道自己必須這麼做。
斜對面那個房間裡的賓客在反抗,給匪徒帶來了不小的麻煩。這種反抗吸引了匪徒幾乎全部的注意力,陳禹不知道會持續多久,所以,時機對他來說可謂是稍縱即逝。
等到對面那個房間裡的賓客被匪徒或殺死或者擒住後,陳禹想再動手,就沒有人替他吸引注意力,他須直面六七個手執槍械的專業匪徒,陳禹不認爲憑自己一人之力可以解決。
如果這些匪徒沒有槍,陳禹自然不會這麼緊張,哪怕拳腳打不過他都有進退的餘地,而且,只要換一種地形,不是在這種環境簡單的遊艇船艙,陳禹對自己的信心也會更足一些。
但是,已經發生的事情無法改變。
現在唯一的選擇是動作儘量地快,打外邊的匪徒一個措手不及,或許可以搶到槍支壓制住對方,爲自己贏得生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