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完了？一千八百塊就換回這麼一堆話？
雖然說這些經驗確實很有用，但要說值一千八百塊，未免也太坑人了一點。這種格鬥知識，在網上找的話，只要細心一點，未必不能找到。
“田師傅，就這樣了？”陳禹說道。
“嗯。一千八百塊就這些了。”田士元理所應當的樣子，沒有絲毫心理負擔。
“這也太扯了吧？”陳禹還沒說話，古香菱已經很不滿，說道：“一千八百塊買你這麼幾句話？田師傅，你當我們是冤大頭？”
往嘴裡丟了幾顆花生米，田士元慢條斯理地說道：“你們本來就是冤大頭，省城有好幾家武館，也有幾位勉強稱得上不錯的武師。你們偏偏來找我？呵呵。”
古香菱聞言不由氣結，冷冷說道：“田師傅，你張張嘴皮子就在我們這拿走一千八，你覺得這錢很好拿是吧？”
“我拿的理所當然啊。”田士元淡淡說道：“你們找我教拳，現在拳已經教了，學費嘛，恕不退還。”
“你......”古香菱神色間很是有些難堪，是她帶陳禹來這裡的，而現在，陳禹被坑了，她的面子上自然過不去。
“香菱！”陳禹連忙擺手，古香菱的脾氣可算不上很好，再嗆上幾句，搞不好就要發飆了。
一千八百塊對於古香菱來說自然不算個事，但因爲是陳禹出的錢，所以古香菱纔會在意。
“那麼，田師傅，我想請您指導用心指導一下我，不是這種口頭上的指點。不知您可否答應？價錢嘛也好說。”陳禹說道。
“陳禹。”古香菱有點不滿地說道：“你還想給這種人錢嗎？我們走，我再替你找別的高手。”
“一萬塊。”田士元不理會古香菱，擡頭看了一眼陳禹，說道。
“你怎麼不去搶？”一萬塊對於古香菱來說不算什麼，但對於人來說，即便是參加工作的白領階層，也是一筆不菲的開支。
“這不比搶錢划得來得多嗎？”田士元笑笑，漫不經心地說道。
“可以。”陳禹說道：“不過我身上沒帶這麼多現金，稍後去取錢給你。在這之前，我可否請田師傅指教一下？”
“陳禹！”古香菱皺眉不已，說道：“你有錢燒的嗎？這傢伙就是一嘴炮，肯定沒什麼真本事。”
陳禹聞言笑笑，朝古香菱眨眨眼，然後說道：“田師傅，請了！”
“怎麼，稱量一下我？”田士元冷笑一聲，回頭看陳禹，嗤笑道：“行，那就來吧。”
站在院中，和陳禹相對而立，然後田士元勾了勾手指。
陳禹雙手揚起，墊步而前，一拳狠狠揮出。
“啪......”田士元伸手拍在了陳禹的手腕上，將陳禹這一拳拍了開來，然後順勢踏前一步，右掌如刀，直切陳禹的肋下。
陳禹連忙後退，手掌收回，拍向田士元的手腕，後者嘿嘿一笑，身軀往左一沉，身軀一側，直接朝着陳禹撞了過來。
“砰！”一聲悶響，陳禹
雖然及時伸手抵住了田士元的肩撞，卻也被撞得後退。
田士元猛地一撲，一拳襲來。
啪，陳禹先機已失，勉強擋住之後，田士元毫無徵兆地一變招，左手似鷹爪一般直cha陳禹咽喉，陳禹大驚失色，想要躲避和阻擋都已不及，被一下扣住了咽喉。
“確實很弱。”一招得手，田士元淡淡說道。
陳禹苦笑，他的身體素質其實很強悍，對於武術上也有很不俗的天賦，但實戰卻不是自己可以隨便一想就領悟的，需要不斷的戰鬥，需要有高手的指點，這是他的軟肋所在。
田士元鬆開了手，轉身走到那張小桌旁邊一屁股坐下，繼續喝起酒來。
陳禹倒是有些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我這就去取錢！”陳禹沉吟了一小會，然後說道。
古香菱也默然，她練武多年，自然是有眼力的，她看得出來，如果是她的話，在這田士元面前只怕一招都撐不下。田士元的出手未盡全力，但也看得出其出手的凌厲和狠毒。
“你覺得一萬塊可以學到多少？”見陳禹要轉身去取錢了，田士元才忽然開口說了一句。
陳禹一怔，步子有些邁不出去了。
一千八百塊只是換了幾句話而已，那麼一萬塊能學到多少？
“田師傅，請明說！”陳禹沉吟之後，躬身行了一禮，說道。
“答應我一個要求，我無保留地把我的拳術以及打拳的所有經驗全部教給你。”田士元凝視着陳禹，徐徐說道。
“什麼要求？”
“現在不說，你只要答應即可。不會再收你的錢！”
陳禹搖頭，“我得知道是什麼要求，不然我無法答應。”
田士元沉吟了一陣，然後說道：“好吧，替我殺一個人。”
“我不是殺手！”陳禹搖頭，說道：“我只是個學生而已，這個怕是做不到。”
“你的可塑xing很強。”田士元對於陳禹的話不以爲意，擡頭看着天空，說道：“身體素質很強悍，根基十分牢固。欠缺的只是實戰經驗和對敵手段而已，我把我的經驗全部傳授給你。你在打拳方面的成就難以限量。”
陳禹聞言笑笑，說道：“抱歉！”
“不用急着拒絕，我所說的殺人不是謀殺。而是在地下拳壇上堂而皇之的殺人，打黑拳的拳手死亡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田士元說道：“你想在拳術上站到頂峰，你也必須去地下拳壇走一遭。我能夠感覺到你的內心，你不是那種甘於普通的人，你的骨子裡有着暴戾和不甘於平凡的因子。”
這都扯到哪去了？陳禹聞言愣了一下。
“抱歉，田師傅。我想我還是不能答應！”
“好吧。那我再降低一點要求，只要你在有機會的時候，替我在地下拳臺上把那個人殺了就行。我不要求你主動去挑釁尋仇，這樣可以麼？”田士元皺眉沉思着，半晌後才這麼說道。
陳禹仍在思索。
“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啊。
你覺得花點錢，就可以從我這裡學走所有壓箱底的拳術嗎？”
“好吧，我答應你了！”想起趙曉帶給自己的壓力，還有以後自己將要面對的事情，陳禹點了點頭。
藝多不壓身，從田士元這裡學拳不是壞事，而田士元所提的要求，既然不是硬逼着自己一定要將田士元的仇人殺了，而只是說有機會再說，陳禹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見陳禹點頭，田士元眼神裡閃過複雜的神色來。
這個年頭，練拳的人本來就少，他田士元想找一個資質不錯的徒弟並非不容易這麼簡單，而是非常非常之難。陳禹今天送上門來，讓他不想錯過。
離開地下拳壇之後，田士元已經沒有機會，也沒有那個能力繼續站到地下拳臺上，但他心中執念未消。
“很好。今天你就留在這裡吧，我先指導你一些基礎的東西！”
陳禹遲疑了一陣之後，深深躬身一禮，說道：“陳禹見過老師！”
“好！”見陳禹行禮，田士元猛地一怔，然後笑了起來。
“老師請喝酒！”陳禹上前斟了一杯酒，恭敬地遞給田士元，田士元笑容滿面，接過一飲而盡。
陳禹的做法很簡單，既然要跟着田士元學拳，就乾脆放低身段，執弟子之禮事之，不必矯情什麼。
剛纔陳禹雖然沒有承認什麼，但是他認可田士元的話，自己不是甘於平凡的人。以前或許並不在意，但最近發生的事情讓他變得不甘於平凡，也不想被世俗所約束。
想不被約束，那麼就要有不被約束，凌駕於世俗之上的能力。單是獸皮古卷所帶來的神奇還不夠，陳禹知道自己還有很多艱難要面對。所以，能夠多學一點就多學一點，決不能錯過！
“也不必在意這麼些虛禮。我現在就教你怎麼攻擊！”
站在陳禹身邊，田士元擺開了架勢，一邊做着動作，一邊講解要領。
“之前已和你講過攻防之間的一些要點。但實際上，所謂一力降十會，只要力量足夠強，出手夠快夠準。在地下拳壇上，外國人佔據很大的優勢，這便是因爲他們的身體更強壯，力量更強。”田士元說道：“你現在的力量處在中等水準，所以，就需要技巧和經驗來彌補了。”
“一般說來，攻擊首先由拳頭展開，這拳的力量不僅來自於臂膀，也來自於腰，來自於腿。一般說來，這樣扭動腰身，拳頭呈弧線時的攻擊是力量最強的，可以發揮出全部的力量。在面對力量不如自己的對手的時候，這有利於一招制敵。但同樣的，這樣的話易放難收......”
在陳禹面前擺了個姿勢讓陳禹觀摩，然後田士元托住陳禹的手臂，將陳禹的動作糾正，細細講了起來。
陳禹倒沒想過普通的打出一拳居然還有這麼多道道可講，一時間沉浸於其中起來。
“像這樣，你這一拳打向我的時候，我的應對方式可以有很多種。但在和你交手之前，我應該先一步有個判斷，判斷你的力量會是多大，能不能格擋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