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來得太快,許多人都沒反應過來。
直懂啊易師傅倒地,陳建林這邊的人才反應過來,發出了歡呼。
易師傅在地上喘息着,咳嗽連連,顯然是已經受了內傷,大東連忙跑過去,攙扶易師傅。
劉小龍的臉黑的像鍋底一樣,他沒想到以爲萬無一失的事情,居然會是這樣一種結果。
今天這事並非心血來潮,而是劉小龍精心策劃的,在新年第一天上班的時候,到這裡找點事,狠狠打擊一下對手的士氣,讓陳建林心裡生出一種絕望感,這樣他繼續施加壓力,最多多半是能拿到這家煤礦的經營權的。
上次本來想直接弄死陳建林,不想出了點失誤,導致陳建林只是受傷。後來要繼續下黑手就有點顧忌了,再加上陳建林有了防備,也不是很容易下黑手。
所以,劉小龍設計了今天的情節,不成想被陳禹這麼一個年輕人給破壞了。
劉小龍深深地看了陳禹一眼,眼裡閃過凜然殺機,如果不是顧忌到現在這麼個場合不適合,說不定他立刻就下令讓屬下人拿着砍刀砍人了!
“劉小龍,現在你怎麼說?”陳建林眼裡閃過喜色,陳禹給他帶來了足夠的驚喜。
“哼!”劉小龍雖然不甘,但在這種場合下,也沒臉繼續呆下去,冷冷說道:“還是那句話,這家煤礦我勢在必得。不過我說過的話算數!”
說完,劉小龍也不看剛剛被攙起的易師傅,轉身就上車。
人羣發出了巨大的噓聲,尤其是小陳村的後生們,一個個豎起了中指,表達着自己的鄙視。這種氣氛使得礦上的員工也都一個個被感染,紛紛鼓譟起來。
那些跟着劉小龍而來的趾高氣揚的混子們也沒了氣勢,紛紛垂着頭朝車上走去。
很快,三輛車消失在視線之中。
陳建林面露微笑,看向陳禹,卻見陳禹已被他兒子摟着肩膀親熱起來,小陳村的後生們也紛紛圍作一團。對於陳禹,小陳村裡的年輕一輩都認識,陳禹當初高考成績還不錯,在小陳村成了許多父母教育子女所豎起的榜樣。
在這些年輕人的眼中,陳禹就是讀書還不錯,今天發生的事情顛覆了他們的認知,怎麼也想不到在他們心目中應該是老實本分的讀書人形象的陳禹居然還會武術,而且出手果斷狠厲,短暫到不到二十秒的交手就將那位易師傅給打趴下了。
“咳......好了!”陳建林走過去,喝道:“事情結束了,都散了吧!”
很快,人羣散開,陳禹則被陳建林請到辦公室喝茶。
少不得對陳禹感謝一番,而後陳建林拿了個大紅包給陳禹,陳禹推辭不過,只得收下,後來打開一看,裡邊卻是六千八百八。陳禹不由汗顏,這錢太多了一點,和陳建林一說,陳建林卻說這是他應得的。
興工儀式結束後,人們各自散去,陳禹卻和陳琦呆在陳建林的身邊,等陳建林忙完一陣後,才一起回小陳村。
第二天,陳禹和陳琦一起去了縣城的狗
場,給那裡請的工作人員發了紅包和加班費,即使是過年,狗場裡的狗狗也需要有人餵食和照料。
接下來一個星期裡,卻是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陳建林如果有事去礦上或者縣城,都會叫上陳禹一起,算是請陳禹當保鏢。當然,保鏢的工資在那個紅包裡已經付過了。
元宵節之後,陳禹卻是要返校了,這一天早晨,在母親不捨的嘮叨聲中,陳禹坐上了陳琦的車,然後揮手離家。
到了縣城,陳禹讓陳琦將自己送到汽車站,陳琦陪着陳禹一直到登上車,然後陳琦纔在陳禹的訓斥下驅車離開。
再過三分鐘,這輛大巴車就要發車,陳禹卻將車票隨手給了車上的工作人員,說自己臨時有事,下了車。
出了汽車站,陳禹先找了一家服裝店置辦了一件黑色的長風衣,還有一頂帽子。然後到火車站買了張票,將行李寄存在火車站,而後出了車站,找到縣城外環公路上的一處罕有人跡的地方坐下。
自御獸環中取出遊隼,陳禹凝視着遊隼,靈魂輕輕一震,已然附身其上,而後振翅而起。
縣城並不大,但要找一個不起眼的人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好在劉小龍足夠拉風,陳禹盤旋在城市的上空,只用了不到一個小時就找到了劉小龍的那輛座駕,上次在醫院的時候,陳禹已經記下了這輛車的車牌號,所以找起來並不困難。
劉小龍的專用座駕停在一家飯店外邊,確認位置之後,陳禹讓遊隼飛回,靈魂迴歸身體後,坐車來到那家飯店。這個過程花了陳禹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當他抵達那家飯店時,車還停在那裡,劉小龍還沒有離開。
陳禹就在一樓點了幾個菜吃飯,隨手對他的裝扮有些奇怪,而且菜一點好就買了單,但服務員絲毫沒有多問。
本來,陳禹打算晚上再動手的,但考慮到現在到晚上還有很長一段時間,乾脆過來看看有沒有機會。
半個小時後,劉小龍和一個戴着金絲眼鏡,夾着公文包的男子從樓上包間下來,在他們兩人的身後,還有三四個小弟跟隨,只有三四個小弟,這倒有些出乎陳禹的意料了。
劉小龍和那戴着眼鏡的男子邊說邊笑,出了飯店的大門,朝停在飯店外的兩輛車走去。
陳禹這時候也起身,朝着門口走去,出了門陳禹就左轉,看起來只是巧合地和劉小龍的小弟一起出門而已。
“金秘書,這件事你麻煩你了!”
“嗯,沒問題,只是打個電話的事情而已。不過你那邊還是注意一下,不要鬧出太大的動靜來,你知道忌諱的!”
“我省得的!”劉小龍笑着和那眼睛男子說着話,態度十分地恭敬。
陳禹從站在車旁敘話的兩人四米外走過,毫無停頓,由於他帶着帽子,劉小龍絲毫沒有在意他。
一個小東西從陳禹衣袖間垂落,落地後迅速地爬過四米的距離,朝着劉小龍爬去。
“那就拜託了啊,金秘書。這次事完,每年幾百萬的收益是少不了!”劉小
龍壓低聲音,在那金秘書耳邊說話。
陳禹走過前方一個拐角,迅速地矮下身,靠牆坐下,回頭探出頭看了一眼之後,靈魂輕輕一震,眼中的一切變得不同,散發着熱量的人形物體在出現在感知中。
蠍子這種動物的侷限xing還是很大,對此陳禹早就心有感觸,只是沒能夠尋到替代品。
迅速地爬上了散發着熱量的人形物體身上,陳禹根據自己的印象調整着位置,藏到這人的褲腿前邊,這樣可以防止被劉小龍那些小弟中細心的人發現。
劉小龍沒有什麼感覺,又和金秘書說了幾句話,才拉開車門,坐上了座駕的副駕駛位置。
“就是現在了!”陳禹控制着蠍子的身軀,迅速地爬了起來。
“砰!”隨着劉小龍關上車門的動作,揚起蠍尾,狠狠地蟄了一下。
“啊!”驟然感覺到疼痛的劉小龍猛地伸手朝自己的脖子拍去,陳禹沒能躲過,被拍了個正着,一股疼痛感襲來,陳禹眼前一黑,再睜開眼時,卻是靈魂已經回到了本體。
“真是可惜了!”陳禹嘆了口氣,覺得有點心痛。
一隻普通的黃肥尾蠍培育出致命毒性倒也不難,只是這隻蠍子陪着陳禹很久了,一朝死去,多少可惜了點!
車內的劉小龍看見自己手上肥碩的蠍子,以及迅速變黑變腫的手掌,啊了一聲,有些慌亂地說道:“這是什麼?嗯?怎麼感覺發麻?”
說了沒兩句,劉小龍眼前又開始發黑,他意識到不妥,吩咐邊上的人說道:“去醫院!”
剛剛開始發動車子的小弟還沒搞清楚狀況,就看到劉小龍的臉色迅速地黑了下來,先是帶灰色,然後顏色漸深,居然很快的和夜色一樣烏沉了,他這時候也知道不妥,立刻開車去醫院。
陳禹站了起來,腦袋微微有些發暈,不過他管不上這些,邁開步迅速地離開了這條街道,朝着火車站而去,在火車站取了行李,然後一看時間還早,把車票退了,又趕往汽車站。
去汽車站的路上,陳禹覺得有點太麻煩了一點,問了一下出租車司機,然後他乾脆不去汽車站了,讓這位師傅聯絡了一位跑長途的同行,乾脆包車去省城。
從縣城包一輛出租車去省城,價格大概是六七百的樣子,如果是以前的陳禹,這自然太過奢侈,但對現在的陳禹來說,算不上什麼。
至於劉小龍那邊的結果,陳禹卻是沒心情去確認了,對於黃肥尾蠍的毒性,他還是有一定的自信。
到了下午六點多的時候,陳禹回到了學校,推開宿舍的門,舍友們卻是已經都回來了。
少不得寒暄幾句,聊一些關於假期裡的話題,然後一起去吃飯。
陳禹先打了個電話給父親,告知已經返校。然後又打電話給吳佳!
吳佳那邊卻是有點不方便,她已經回了省城,不過現在正和她的表姐一起,她表姐一則是送她過來,二則是過來辦點事情,所以和陳禹也無法多聊什麼,只是簡單說了幾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