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陳禹睜開眼,腦海中仍在懷想着那溫玉滿懷的感覺。
嗯,不知發生了什麼,到底是一場夢還是真實發生了什麼?
陳禹轉頭朝牀邊看去,陳禹陡然一怔,只見牀邊空空如也。
“徐綺靈?”陳禹還記得昨晚自己把徐綺靈帶回來了,現在,徐綺靈哪兒去了?
拿出手機一看,早晨七點多,時間倒還早。難道說徐綺靈一覺醒來,已經走了不成?
“徐綺靈?”陳禹又喊了一句。
“學長?”敲門聲響起,陳禹掀開被子,不由又是一怔,只見自己身上衣服完好,還穿着昨晚穿的牛仔褲以及內衣,只有外衣沒穿。
看這架勢,難道昨晚只是一場春夢而已?
起身,把門來開,就看到站在門外的林微。
“徐綺靈在我的房間裡。”林微說道。
“嗯?她怎麼樣了?”陳禹問道。
“還沒醒來呢。”林微皺着眉,臉色有些蒼白的樣子,說道:“喝酒喝多了,估計起來會頭疼。學長還是不要叫她了。”
陳禹點點頭,說道:“嗯,那就這樣吧。我出門有點事情,你幫我照顧一下她。”
林微點了點頭,說道:“學長你放心好了。”
“嗯。昨晚,沒發生什麼事情吧?”陳禹想起一事,試探着問道。
“沒什麼事啊。你不是喝多了嗎?”林微笑了笑,說道:“我剛好看到你和徐綺靈一起回來,你身上被徐綺靈吐了一身,就幫你把衣服脫了。然後又把徐綺靈帶到我那邊睡去了。”
“就這些?”陳禹想起昨晚那種軟玉在懷的感覺,不確定地問道。
林微笑道:“學長你還想什麼?是不是很失望我把徐綺靈給弄到我那邊睡去了?”
“沒有。”陳禹有些尷尬道:“怎麼會呢。謝謝你了啊,對了,你還沒吃早餐吧,我去買。”
林微聞言點了點頭,陳禹連忙下樓,去學校旁邊買了早餐。
一邊下樓,陳禹一邊存着狐疑,昨晚真的什麼都沒法的話,那自己真只是做了一場春夢?
不過起牀時衣服完好,看來也確實沒有發誓酒後亂xing的事情。陳禹心裡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有點小失望。
三份綠豆粥,再加上油餅包子這些,回到出租樓交給了林微,然後陳禹便拿起手機撥了張聚的電話找到了葉恆。
和葉恆在校門口匯合後,陳禹打了個車,和葉恆坐車前去田士元那裡。
在前天和葉恆聊天時,陳禹就有了想讓葉恆拜在田士元門下的想法,不過這個想法必須得到田士元的肯定才行。
提了兩瓶好酒,達到那個棚戶區的廢品收購站,陳禹見到了田士元。
見到陳禹身後跟着一個年輕人,田士元有些訝然。
“老師!”陳禹把酒放下,說道:“我要走了,來和您道別。”
“嗯?”田士元沒有什麼驚訝的表情,只是看着陳禹。
這種反應讓陳禹有些無奈,“答應您
的事情,日後有機會一定做到。離開省城後,大概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回來。”陳禹說道:“我知道沒學到你的全部本事,不過這也沒辦法。”
“我這有個朋友,一心向武。您看看怎麼樣,如果可以,就留在您身邊學習如何?”陳禹說道。
田士元鼻孔裡哼了一聲。
“葉恆見過師傅。”葉恆連忙過來行禮。
“去幫我整理一下院子裡堆的那些東西。”田士元既不答應,也不拒絕,淡淡吩咐道。
葉恆表現很沉靜,並沒有絲毫失望的情緒流露,打量了一下雜亂堆積的廢品,就去忙碌了起來。
“老師?”
田士元看向陳禹,說道:“你帶來的人,我沒有太多興趣。你要我教他,也不是不可以,原先那個要求,你答應我一定替我做到。嗯,時間也不必太久,就五年吧!”
陳禹不由一怔。
“那個人叫薛默言,你如果答應我五年之內替我在黑拳場上堂堂正正地殺了他。那個小子我就留下。如果答應不了,你們兩個都滾吧。”
“老師。”陳禹不由汗顏,雖然只和田士元見過一次,也知道他的性格,陳禹略作沉吟後說道:“總不能讓我無緣無故殺人吧?你說說看他都做了些什麼,如果確實該殺,我答應你。”
田士元眼裡閃過一絲異色,說道:“也沒什麼,當年他和我比拳的時候,他找人在頭一夜把我灌醉了,而且找了五個女人......”
後邊沒說了,但陳禹還是能夠理解,不由訝然,看向田士元的眼神裡多了一絲詭異。
“其中的過程很複雜。”田士元說道:“你說答應還是不答應吧。”
“行,我答應你了。”雖說在打拳的前一晚還喝酒玩女人,怎麼看也是田士元咎由自取,但那個叫薛默言的人,手段也卑劣了一點。
“既然你答應,那那小子就留下吧。他比你差太多了,再怎麼教,也頂多達到你現在的水平。”田士元說道:“行了,你可以滾了。”
“老師你不再教點我什麼?”陳禹想了一下,問道。
田士元說道:“沒什麼好教的,我教的是黑拳,在於狠辣的技術和手法。這些你日後自然會領悟。再說了,你都走了,我還教你幹什麼?”
陳禹不由一愕,這田士元的思維方式他還真有點跟不上。
於是陳禹也不再多說,和葉恆打了個招呼後離開。
出了棚戶改造區,陳禹打電話給董安倩,約好晚上一起吃飯後,他打車直奔生態動物園。
紀美晴不在生態動物園,卻是去中海出差去了,不過鄭玉林倒是還在。
陳禹和鄭玉林有過好幾次交集,一看到陳禹,鄭玉林立刻熱情地招呼起來。
“你要走了?”半晌後,鄭玉林猛地一怔,說道:“爲什麼啊?”
陳禹搖頭,從隨身攜帶的包裡取出了那張聘書,往鄭玉林身前一放,說道:“抱歉了,鄭園長。這個還給你們,以後怕是幫不到你們了。”
鄭
玉林略作猶豫,說道:“我打個電話給紀總。”
當着陳禹的面撥了號碼,很快就接通了,簡單幾句之後,鄭玉林將手機遞給陳禹。
“陳禹,你爲什麼要走?難道不讀書了?”
“是這樣的,紀姐。”陳禹說道:“我那邊有點事,所以退學了。”
“你在獸醫領域內大有可爲,何必這樣呢?”
陳禹略作沉默,然後說道:“我有自己的苦衷。”
“行,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只能祝福你了。”紀美晴說道:“至於那個聘書,你留着吧。以後說不定還會有事麻煩你,工資也照發給你。”
“這絕對不行!”陳禹說道:“紀姐。我都不做事,卻在你這領一份工資,我成什麼人了?這絕對不行。”
“那好吧。不過聘書沒有收回的道理,你拿着吧。說不定以後還有點用。”
掛斷電話後,陳禹又和鄭玉林閒聊了幾句,然後在動物園裡還逛了逛,去看了看那隻白虎以及大熊貓,這些動物對陳禹一如既往的親近,它們也感覺到了陳禹的離別之意,發出陣陣悲傷的低鳴。
離開動物園才只是中午,陳禹找個地方吃了點東西,然後回了出租樓。
林微居然還是沒有去上課,呆在她的房間裡,陳禹敲門進去時,看得出來後者剛剛從牀上起來。
“林微,你的臉色很不好啊。要不要去看看醫生?”
林微臉色微微一紅,說道:“不用,我只是沒休息好。”
“昨晚真是給你添麻煩了。”陳禹說道:“多謝你了。”
和林微閒聊一陣,陳禹電話又響了。
又是一個陌生電話,陳禹直接摁掉了。
不過沒幾秒鐘,電話又響了起來。
陳禹再摁掉,又響了起來,反覆幾次後,陳禹按下接聽鍵:“哪位?”
“是陳禹嗎?我是王書霖。”
王書霖?陳禹一陣詫異,一轉念後纔想起王書霖是動物科技學院的新任院長,“原來是王院長,您好。”
“陳禹,我向你道歉。”王書霖略作沉吟,說道:“因爲學校方面的調查不清楚,對你的處分很不公平。我代表院裡向你道歉。現在,我很誠懇地請你回來上課。你是我們院裡難得的人才,如果因爲學校的疏忽大意而影響了以後的前程,我們就罪莫大焉了!”
陳禹聞言不由冷笑,這王書霖爲人知虛僞,實在超出了想象。
按理來說,堂堂一位院長親自打電話來,普通的學生怎麼着也得給面子。但陳禹知道,就是這傢伙爲了討好吳家和學校,才做出了開除自己的決定。現在定然是吳佳的父親通過一些渠道要使陳禹回到學校,於是王書霖立刻就改口,還親自打電話來了。
“王院長言重了。一切是我咎由自取,我曠課,我打架,我殘害同學。嗯,學校開除我是理所應當的。我已經感覺到自己的罪大惡極,沒有臉回學校了。多謝王院長你的好意,既然已經被開除了,再回學校就不必了,我沒那臉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