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卻空闊的房間內,陳禹坐在桌邊,在桌上,三條藏青色的斑斕毒蛇橫臥着,揚頭吐信,醜陋的頭部分外引人注目。
這是在莽山中捕獲的那三條烙鐵頭。
既然捕獲了三條,陳禹自然不會將其放在御獸環中不管不顧,除了偶爾餵食之外,他有時間就會給三條烙鐵頭輸入源自獸皮古卷的能量,作一個比較實驗。
最左邊那條是最開始捕獲的那一條,陳禹輸入的能量最多,此刻已經顯現出不同來,比起另外兩條,它身上的紋理更加清晰深刻,身軀也明顯比另兩條要大上一圈,比起最初被陳禹捕獲時已經長大了不少。
最關鍵的是,這條被陳禹稱作是一號的烙鐵頭所展現出的靈動之意,完全不是另兩條可比。
陳禹又探索了一番它們身體內的情況,和所料的一般無二,一號的身體素質要完勝另外兩條。
而且,它頭部的那類似肉瘤的地方卻是更加突出了,剛纔探索的時候,陳禹發現那一處穴竅中居然又開始積攢一定的能量。
“可惜,時間還不夠長,不然倒是可以看看這些獨特的蛇類可以進化到哪一步。”
收起三條烙鐵頭,陳禹又低頭思索了一陣。
關於動物進化的目標所在,是陳禹最期待和在意的事情,可惜就目前而言,可能獸皮古卷的能量收集還遠遠不夠,又或者缺乏時間的沉澱,暫時無法確定最終進化的結果。
正在思索的當口,敲門聲響起。
打開門,厲昊瑜和兩個保鏢出現在了門口。
“走了,我們去找謝文帆,今天去江平市。”厲昊瑜說道。
“好的。”陳禹和厲昊瑜下車,俞仲和另一個保鏢緊緊跟隨。
昨晚看過黑車賽之後,陳禹和厲昊瑜風靖洋他們一起吃了夜宵,然後回了酒店休息。吃夜宵的時候,風靖洋自然而然說了一大通的話,表達他對贏下一場賽車的渴望,言語間卻是忍不住鼓動陳禹留在深城練一練賽車技術,陳禹對此自然是毫不猶豫地拒絕。
如果有機會成爲頂尖的車手,陳禹自然不會拒絕,但他在深城本來就不想停留太久。
一個小時後,吃過中飯的陳禹和厲昊瑜來到了一個豪華小區內的一座複式別墅下邊。
還沒進別墅,就聽見一陣犬吠,一個保姆出來開了門,陳禹看到在門外一角的鐵欄杆上拴着一條狗。
那是一條樣子有些古怪,頭臉呈方形,體型看起來並不是很高大,但看模樣又十分兇悍兇狠的狗。陳禹略一回想,認出這是一條比特犬。
“來了?”這時,謝文帆大步走出門迎了上來。
“文哥!”厲昊瑜低眉順目地喊了一聲。
“文哥。”陳禹也喊了一聲。
“昊瑜,陳
禹。”謝文帆神態熱絡地打着招呼。
“現在就走還是過一會?”
“稍等一會就走,先到屋裡坐坐,喝喝茶。”謝文帆說了一句,忽而看了一眼他那隻比特犬,伸手拉住陳禹,說道:“陳禹,你覺得我這條鬥犬怎麼樣?”
“不錯。”陳禹笑着說道。
“怎麼個說法?給詳細說說。”謝文帆問道。
“你拿來做什麼的?”陳禹略作尋思後,問道。
“鬥犬。我本身不是很喜歡鬥犬這項活動,不過有些時候有必要弄一隻去融入一些圈子。”謝文帆說道。
陳禹聞言看了謝文帆一眼,後者面帶笑意,眼神裡有考校的意味。
“實際上我參加的鬥犬場合不多。”陳禹說道:“所以我的看法做不得準,如果說的不對,文哥你別在意。”
“你說便是了,難道我還是小心眼的人不成?”謝文帆說道。
厲昊瑜也露出傾聽的神色,他是第一次聽到陳禹說這些,雖說知道陳禹是獸醫,但仍覺得驚奇。
“比特鬥犬號稱鬥犬之王,在我看來,也不過如此。這種狗身材偏小,雖說無論是敏捷力量還有兇狠程度以及耐力而言,都說這種狗是很強悍。”陳禹一邊斟酌着言辭,一邊說道:“一種狗具備這麼多優勢,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全能。呵呵,我是不信的。”
謝文帆笑了笑,做傾聽的神色,但眼神深處的不以爲然之意很明顯。
比特犬是美國人培育出來的鬥犬,專門爲了打鬥而生的,也就是說這種犬類可以說是一種戰鬥機器,在謝文帆看來,陳禹就是故作驚人之語。
因爲謝文帆見過比特犬的戰鬥,對這種犬的印象十分深刻,所以,他很喜歡這一犬種。
陳禹不知道謝文帆的想法,但從謝文帆的表情裡還是看出一些端倪,不過既然已經說出這種話了,只能繼續,“其實就我們人類來說,除非那種絕世奇才。大多數人所能精通的技能也就是一兩個,很多自命爲通才的人,雖說了解知道的知識確實很多,但往往是統統不才,在每一個方面都成不了真正的專家。”
這比喻倒是新穎,厲昊瑜嘴角扯了扯,忍不住失笑。
謝文帆依然不以爲然,說道:“狗不是人類,你說的技能是要通過學習才能獲得的。鬥犬的勝負取決於他們的戰鬥本能天賦以及訓練。”
“訓練先不說。就說天賦本能。”陳禹說道:“一般說來,體格高大魁梧的在力量方面要比體格瘦小的要強。這道理不是絕對,但應該可以說是普遍適用,文哥,我說的對不對?”
“有一定道理。”謝文帆說道。
“但事實上,大多數狗,哪怕體格比比特犬高大,但力量仍然比不上比特犬,這又是爲什麼呢?”陳禹笑
道:“原因其實很簡單。比特犬雖然體格算不上高大,但經過專家的培育,將其潛能全部激發了出來,所以纔會出現這種結果。”
謝文帆神色一訝,想不到陳禹這麼能掰活,居然扯到了潛能上邊。
“同樣的,在敏捷和耐力方面也是這樣。”陳禹說道:“所以,不考慮訓練水平的話。比特犬被稱作是鬥犬之王,倒也還算恰當。就這條狗來說,雖說色厲而膽薄。但比起一般的鬥犬來,還是要強一些。”
“所以,這條比特犬還算一般般。”陳禹最後總結道:“文哥如果你只是玩玩,那這條狗已經可以了。如果想在鬥犬圈子裡露臉的話,這條狗不行,碰上真正強悍的,被訓練得很好的鬥犬,肯定是必敗無疑的。”
謝文帆很是有些愕然。
陳禹掰活這麼一通,讓他有種雲裡霧裡的感覺。
不過,對於陳禹的話,謝文帆仍然不怎麼相信,“你的意思是這條比特犬不夠強,那真正強悍的鬥犬應該是怎麼樣的?”
陳禹搖搖頭,“這個不好描述。大體說來,真正強悍的鬥犬應該含威而不露,嗯,就像是狼一樣吧。狗本來就是由狼而來的!”
謝文帆若有所思,在這個話題上,他有一種無法跟陳禹溝通的感覺。
“行,回頭我看看它的表現,先進屋坐吧。”謝文帆轉移了話題,邀請陳禹他們進去。
這棟別墅有三層,十分寬敞,進屋後保姆倒了茶來,幾人坐着聊了一陣,謝文帆圍繞着鬥犬的話題問起陳禹昨晚所說的那一百萬是怎麼回事,陳禹也不隱瞞,把在莽山的經歷大概講了一講。
在莽山的經歷本來就極富傳奇色彩,雖說陳禹隱去了很多東西,仍讓謝文帆和厲昊瑜聽得津津有味。
半個小時後,謝文帆接到一個電話,招呼陳禹和厲昊瑜出發。
車子開到高速路口停下,幾分鐘後,一輛紅色的奧迪TT開到這邊停了下來,謝文帆跳下車,走到了那輛奧迪TT旁邊。
陳禹探出車窗看去,卻見在那輛奧迪TT的後車窗後邊,一個女子正在和謝文帆說話,因爲角度的原因看不清那女子的面容,但陳禹卻有一種隱約在哪裡見過那女子的感覺。
不多時,謝文帆回到車上,開車在前邊上了高速。
一個多小時後,時近中午,一衆人到了江平,謝文帆將車停在了一家飯店外邊,招呼衆人下車用餐。
陳禹和厲昊瑜跳下車時,那邊那輛奧迪TT上的人也下來了,兩個女子以及開車的司機兼保安,其中那個穿着緊身西裝,身材窈窕,眉目精緻嫵媚的女人出現在視線中,正是上高速前隔着車窗和謝文帆說話的那女子。
“是她?”厲昊瑜看到那女人,也是訝然起來,嘴裡喃喃自語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