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分鐘後,王容若策馬奔上了草坡。
陳禹落後了足有一分多鐘。倒不是陳禹沒有辦法,而是他不想在這種小事上也作弊。
看着陳禹策馬上來,王容若嫣然一笑,說道:“我還以爲你和昨天一樣藏有底牌呢,原來沒有啊。明知道我的馬不是你騎的這匹可以比的,你還和我比?”
“只是玩而已,我輸了又沒輸什麼。只要王姐你高興,這不挺好麼?”陳禹勒住馬繮,笑着說道。
“怎麼感覺是你故意讓我一樣?”王容若笑道。
“怎麼會?我騎這zhong馬怎麼讓你?”陳禹剛纔可沒故意放慢速度,而是在短程競速上,專業賽馬和非專業的區別實在太大了。
“陳禹,不介意和我在這裡聊聊天吧?”王容若轉移了話題,忽而問道。
“當然不介意。”
得到陳禹的回答,王容若跳下了馬背,動作乾淨利落。下馬之後她也沒有先和陳禹說話,而是撫了撫自己的馬兒,和她的愛馬先親近了一番。
陳禹就沒這麼講究了,跳下馬後隨手把繮繩一扔,他騎的這匹馬也踱着小步,也不亂跑,就在旁邊駐足。
“賽馬就是金貴一些,它的名字叫做‘塔姆’,是我從荷蘭買回來的。”王容若鬆開手,她的那匹馬兒露出了一絲不捨,十分地擬人化。
“價格不菲吧?”陳禹隨口問道。
“還好吧。我很喜歡它,所以價格不算什麼。”王容若說道:“我喜歡騎馬,喜歡看拳擊,喜歡攀巖和旅遊,新奇的事物總讓我感到好奇,總忍不住要嘗試一下。”
陳禹有些訝然,王容若的愛好比起一般的女人來,無疑比較獨特。
“我能夠感覺到我血液裡流淌着的不安分的,喜歡刺激和冒險的因子。”王容若說道:“陳禹,你呢?”
“我?”話題的展開有點超出陳禹的預料,這個問題讓他微微怔了一怔,沒有馬上回答。
“我覺得在你的骨子裡,肯定也有這種因子吧。”
“當然,哪個人沒有這種嚮往冒險和刺激生活的想法?”陳禹回過神來,笑了笑,說道。
“不一樣。有些人只是想想而已,而有些人卻在時刻體會着普通人生活中不曾有過的驚險和刺激。當他置身於普通人的生活時,哪怕是一天時間,他也會覺得難以忍受。”
這話當然誇張了一點,不過陳禹還是認同。他點點頭,看着王容若眼神裡的嚮往,笑道:“難道說王姐你就是這種人?”
王容若聞言神色有些複雜,“我不是,不過我挺嚮往。我覺得我做不到那一步,但我很想試一試。”
陳禹聞言不由陷入思索中。
“你輟學後四處遊歷,難道不是因爲你骨子就不安分,想換一種生活方式?”
王容若的聲音打斷陳禹了陳禹的思索,他回過神來,朝着王容若笑了笑。
“倒可以這麼說。不過我不是爲了追求
驚險刺激。”陳禹說道:“我有我的目標。”
“你的目標是什麼?”王容若目光一閃,問道:“尋訪名師,讓自己變強?”
確實是爲了讓自己變強,但不是爲了尋訪名師。陳禹也不否認王容若的說法,隨口說道:“算是吧。王姐難道你想和我一起走嗎?”
“確實有這個想法。”陳禹不過隨口一說,王容若卻是眼神變得更加明亮起來,凝視着陳禹,說道:“你願意帶我一起走?”
陳禹不由愕然,這話題來得太快了點,讓他一時間不知怎麼回答。
“話說我們認識也才一天時間,你不怕我對你圖謀不軌,甚至把你賣到山溝溝裡去?”陳禹乾脆轉移了話題,開玩笑似地回答道。
王容若矮下身來,乾脆坐在了草地上,同時她伸出手拉住陳禹的手,說道:“坐下來說。”
感受到王容若小手的柔軟和滑膩,陳禹微微一笑,任由王容若拉着坐在了她的身邊。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就怪我遇人不淑。”王容若嫣然一笑,明眸善睞的模樣忍不住讓人心跳加快,“再說了,你認爲我是那麼容易就被賣進山溝溝裡的人?”
“如果是別人,也許很難。但對我來說應該還算容易。”陳禹笑着說道。
王容若聞言表情一窒,想起陳禹可以打敗常嘯的身手,她雖然也練過空手道,但自然無法和陳禹去比。
“你就這麼希望把我賣掉?”王容若眼波流轉,露出嗔怪的神色,說道。
白皙的肌膚,猶如寶石般瑰麗的眸子,還有那宜嗔宜喜的神色,陳禹乾脆轉過頭去,眼觀鼻鼻觀心。
相信,這世上絕大多數男人在見過王容若的容貌之後,絕不會在心底生出要把這女人賣到山溝溝裡去的想法。
“好吧。”陳禹說道:“我承認我做不到將你賣給別人。不過,你不覺得真要那樣的話,不會太兒戲了一點?”
“兒戲嗎?”王容若反問一句後,自己笑了起來:“確實是有點。不過這不是聊天嗎?就算是真的和你走,你覺得我會不做準備?”
陳禹笑了笑,沒有吭聲。
見陳禹不再糾纏這個話題,王容若也乾脆不再提,說道:“對了,我想知道你下一站去哪?”
“應該是桂省。”陳禹說道:“那邊風景不錯。”
“想過去哪些地方?”
陳禹笑道:“不知道,能去的地方都去走走吧。國內的話,兩個地方必去,一個是滇南,一個是青藏。”
“爲什麼?”
“因爲那邊風景獨特,而且有我想見的東西。滇南那邊動物種類多,青藏的話就不必多說了。”陳禹說道。
“那邊我去過,風景確實不錯。”王容若點了點頭,說道,“你爲什麼來了深城呢?這邊可沒什麼風景可看。”
“呵呵。這邊不是有海麼?”陳禹說着,就像是大多數旅遊的人所說的理由,不過陳禹知道自己想要
見到什麼。
“來這裡之前去過什麼地方沒有?”
像是朋友一樣坐在草地上聊着天,彼此距離很近,偶爾轉頭時,陳禹可以聞到王容若身上散發的幽香,看她那美麗動人的側臉。
到了此刻,陳禹算是明白了王容若今天邀約自己的理由。只是因爲王容若想多瞭解一下自己,聽一聽自己的經歷,這女人有點特別,也許對於旅遊和冒險有着一種美好的想象。
不知在她眼中,自己是一個什麼樣的形象?對於自己,她應該有些好奇吧,不然不會邀請自己來這裡,還單獨和自己聊天。想起這些,陳禹心裡也不覺有些小得意。
隨意地聊着,陳禹感覺頗爲愜意,能夠有一個大美女坐在身邊聊天,不管怎麼說也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雖說王容若時不時問出的問題讓陳禹有點難以招架,但陳禹不討厭這種感覺。
“對了,明天謝文帆的派對我會過去。”王容若想起一件事,說道:“謝文帆路子很廣,請的朋友也多,你別太在意。”
這話讓陳禹微微一怔,這種提醒,似乎有別的意思在裡邊?
正在這時,馬蹄聲響起,一騎自草坡上跑了上來,來到了近前。
“咦?”凝神看去,待看清那騎馬上來的人的面容時,陳禹不由訝然。
只見那馬上的騎師到了近前後,翻身下馬,拉着繮繩來到了王容若的面前,“密斯王,你過來了怎麼不通知我呢?難道你不需要我指導你的騎術麼?”
“威爾遜先生。”王容若看到來人,表情冷淡,說道:“今天我是和朋友來散心的,並沒有學習騎術的打算。所以,你忙你的去吧!”
“噢,這樣麼?那真是遺憾,我還以爲可以和美麗的王小姐度過愉快的一天。”威爾遜四十來歲的樣子,身材高大,一頭棕色頭髮系在腦後,很有藝術家的氣質。
聽這番對答,陳禹猜測這威爾遜是這家馬場的騎師,應該是負責指導客人騎術的那種。
“對了,王小姐,塔姆經過最近的訓練,現在在障礙場上表現很好,您可以試一試。”王容若已經下了逐客令,但威爾遜並沒有立刻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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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容若聞言微微一怔,說道:“看來是威爾遜先生替我用心訓練過塔姆了,行,我知道了。等會我去試試!”
“不如就現在吧?我在旁邊看着,也好防止發生什麼意外。”威爾遜笑着說道:“王小姐,我的騎術你是知道的。能夠爲你效勞,是我的榮幸!”
王容若看着這位威爾遜先生,忽而笑了起來,說道:“不用了,我這裡有一位騎術大師在,不需要您的指導。您請回吧!”
威爾遜聞言一愣,目光看向陳禹,說道:“是這位先生嗎?他很年輕,他騎術很精湛麼?”
“是的,威爾遜先生。”王容若狡黠一笑,說道:“他是我的朋友。他的騎術在我看來,比你要好一些。”
“這不可能!”威爾遜高聲叫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