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平是製藥公司的老總?你認識他多久了?”
“認識了有幾年了吧,他的製藥公司很一般,不過人倒是熱衷權勢。你以爲他爲什麼會替朱寶航解圍?那是因爲他和朱寶航比較熟悉,經常去拍朱寶航的馬屁。”王容若說道。
這樣麼?陳禹搖搖頭,也許自己想多了,能夠參加這種派對的,非富即貴,那侯慶東雖說氣質特別了點,也許只是以前當過兵而已。
收起思緒,陳禹說道:“上邊太涼了,王姐,我們下去吧。”
“好的。”
兩人走下觀景臺,來到大廳,裡邊的氣氛比之先前要熱烈許多,一對對男女彼此擁在一起跳着慢舞。
“陳禹,不請我跳一支舞嗎?”王容若看了一眼場中的情形,說道。
“我不會跳。”陳禹說道:“不過如果王姐你不介意我跳的難看,而且踩到你的腳的話,那不知我有沒有榮幸請你跳上一曲呢?”
“那就給你個面子吧。”王容若咯咯一笑,揚起頭,佯作勉爲其難的模樣說道。
話音一落,陳禹和王容若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陳禹做了個請的手勢,王容若伸手牽着陳禹的手,步入場中。陳禹很笨拙的一手抓住王容若的小手,一手放在王容若那柔滑的腰上。
軟弱的觸感讓陳禹心裡微微一蕩,明暗變幻的燈光下,王容若的臉具備着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誘惑力。
強忍住心頭的旖旎,陳禹心神感應着那條電鰻,然後隨着王容若的引導動起來。
“啊喲!”
“對不起啊,容若姐。”陳禹踩了王容若的腳一下,後者嗔怪地看了一眼陳禹,沒再說話。
只是,不到半分鐘,陳禹再次踩腳。
王容若呲了呲牙。
磕磕絆絆的舞蹈繼續着,倒引來周圍一些人的側目,在這種場合很少有不會跳舞的,就算是不會跳,也都會呆在場外不下場。陳禹倒好,懷抱着一位姿色殊麗的佳人,舞姿這麼難看。
終於,兩分鐘後,舞蹈難以爲繼,王容若不得不鬆了手,原因很簡單,陳禹踩着她疼的受不了,雖說她已經盡力地帶着陳禹跳,但陳禹在這方面的表現實在是難以**。
陳禹無奈而且充滿歉意,和王容若來到場邊,連忙說對不起。
王容若咯咯笑了起來,“我還以爲你無所不能呢,原來你也有這麼笨的一面。”
陳禹訕訕一笑,不知說什麼好。
好在這時,沈助理替陳禹解了圍,他來到陳禹身邊,說是謝文帆在找他。
由沈助理帶着,自樓梯下了船艙,來到一處大廳裡邊。
大廳不算寬敞,五十六平米的樣子,裡邊一張檯球桌,靠牆位置是一個吧檯,吧檯後邊放着酒架,上邊擺滿了各類酒瓶。在吧檯一側隔着沙發和茶几,環境淡雅舒適。
宋嘉臻和謝文帆他們正坐在那品酒聊天,姜紹寧和風靖洋在打檯球。
“容若,陳禹,你們兩個不會是在約會吧?”看到陳禹他們進來,謝文帆打趣道。
王容若轉頭看了一眼陳禹,說道:
“怎麼,不行嗎?難道還要經過你允許?”
“當然不用經過我允許。”謝文帆笑道:“過來坐,嚐嚐我的藏酒。”
王容若瞄了一眼酒架,說道:“藏的酒還不少嘛。以前沒見你請我來過這裡,今天是看的宋少的面子吧。”
謝文帆聞言有些訕然,王容若無疑說中了事實,這個房間,除了他本人外,連負責保養遊艇的俱樂部都沒有鑰匙。今天也就是因爲宋嘉臻來了,纔開放這個貴賓房間。
“容若,來坐吧,八三年的拉菲。市面上已經見得少了。”宋嘉臻笑着招手,替謝文帆打起了圓場。
“陳禹,坐這裡!”說完之後,宋嘉臻又朝陳禹示意,卻是讓陳禹坐到他的身邊。
陳禹不由有些詫異,宋嘉臻此刻對自己未免顯得太熱情了一點,之前相處的時候,宋嘉臻只是偶爾和他聊上幾句來着。
不過陳禹沒有多說什麼,坐到了宋嘉臻的身邊,而宋嘉臻已經替陳禹倒了一杯紅酒。
“宋少,不會有什麼事吧?”陳禹笑着朝宋嘉臻舉了舉杯,笑着說道。
宋嘉臻想不到陳禹心思這麼敏銳,微微一怔後,笑道:“被你看出來了。我剛纔聽文帆說過你在鬥犬場贏過一百萬,那是怎麼一回事?”
“運氣好而已。”陳禹笑笑,說道:“一個比較小的鬥犬場,賭局不規範,我下注一百萬,然後贏到一百萬。宋少喜歡鬥犬?”
“一般般。”宋嘉臻說道:“我不是很喜歡鬥犬時的血腥場面,不過我覺得,這種鬥犬很考驗一條狗的鬥志和勇氣,可以檢驗一條狗的好和差。”
陳禹點點頭,這話說的有點道理。
“你養過狗?”宋嘉臻問道。
陳禹點點頭。
“是大型猛犬吧?”
“算是。”陳禹說道,“宋少很喜歡狗嗎?”
宋嘉臻點點頭,說道:“我小的時候,父母沒時間陪我,就給我買了一條小狗作伴。那條狗很溫順,既是我的夥伴,也是我的親人。從那時候起我就喜歡養狗,現在家裡養了十多條,有靈緹,有大丹,又黑背,有高加索藏獒等等品種。”
陳禹聞言笑了笑,有錢人才這麼玩,養這麼多名犬,每日的耗費只怕都是不少的。
以宋嘉臻的身家地位,養的這些犬種自然都是純種的,因而每一條只怕都身價不菲。
“這些犬種裡邊,你覺得哪種最好?”宋嘉臻見陳禹並沒有特別的表情流露,心中有點詫異,心念一轉間,開口問道。
“都不錯。”陳禹說道:“人類培育不同的犬種,爲了的取其最擅長的一面。所以,很難說哪種犬更好或更差。現在的狗不也有很多種分類嗎?工作犬,伴侶犬,護衛犬......這不就說明了問題?”
宋嘉臻聞言笑笑,他當然知道這些,不過這不是他想和陳禹聊的。
“陳禹,上次你不是說最好的鬥犬應該像是狼一樣嗎?你見過那種鬥犬麼?”這時,謝文帆忽而在一邊開口問道。
陳禹看了一眼謝文帆,又看了一眼宋嘉臻,現在他算是明白了宋嘉臻又是招呼自
己坐他身邊,又是親切地給自己倒酒的原因所在了。
看得出來,宋嘉臻倒是真正喜歡狗的人。
“這個我還真見過。”陳禹說道:“我們老家山裡,有守山犬。就品種而言,就是土狗,但對上熊瞎子都敢一搏。而且平時不會亂吠,真正叫起來時像是狼一樣兇狠。”
“現在還有嗎?”宋嘉臻眼中一亮,開口問道。
陳禹搖頭,說道:“土狗到處都有,但能夠被稱之爲守山犬的已經見不到了。守山犬是被一些老人**出來的,其中似乎很多講究,具體的我不清楚。”
宋嘉臻露出一絲失望的神色來。
“一條狗的好壞,不在於品種,再不值錢的品種也能出好狗。關鍵在於選狗和訓狗這兩方面。”陳禹說道:“宋少你喜歡狗的話,下次我送你一條。”
“嗯?”宋嘉臻詫異地看向陳禹。
“我在家鄉辦了一家狗場。”陳禹說道:“雖說以宋少你的眼光,普通的狗怕是很難入你的眼。我讓我兄弟選一條最好的給你送過來!”
“狗場?看不出來啊,陳禹你還有自己的狗場?”謝文帆也驚訝的很,這種事可沒聽陳禹說過。
陳禹笑了笑,就將自己開辦狗場的始末說了一下。這種免費廣告的事情不做白不做,而且,如果讓陳琦搭上宋嘉臻和謝文帆的關係,對狗場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不愁沒有銷路。
開辦狗場的過程倒也頗爲曲折,從收購黃毅成的西山狗場再到轉手,然後再是把西山狗場裡的狗狗都收入囊中,倒像是聽故事一樣。尤其是陳禹當時可根本沒那個資本,完全是以小搏大,而且這個小也是來得頗有傳奇色彩。
將始末說完,宋嘉臻看陳禹的眼神裡多了一絲正視。
對一般人來說,陳禹的這一番經歷可以說是很值得稱道了。當然,比起宋嘉臻和謝文帆年輕的時候,自然不夠看,不過他們兩個自然不會用自己的標準來要求陳禹。
本來以爲陳禹只是運氣極佳,然後眼力也還算不錯而已。現在宋嘉臻卻在考量着身邊這不起眼的傢伙會有多大的潛力。
“就這麼說定了。陳禹,我可把你的話當真了。”宋嘉臻說道:“回頭你就送給我。”
“沒問題。”陳禹笑道:“你留個接收人的電話,我回頭就讓陳琦聯絡,然後把我那狗場的鎮園狗王送過來。”
“行。”宋嘉臻略作沉吟後,讓謝文帆回頭把他助理的電話告訴陳禹。
這邊聊得很熱鬧,檯球桌邊,風靖洋一把丟了手中球杆,說道:“寧哥,不打了,被你虐慘了。再打下去,我對斯諾克徹底失去信心,以後都不敢碰球杆了。”
“哈哈。你太菜了而已!”姜紹寧發出笑聲,說道:“虐菜鳥確實沒什麼意思。不過,你不打了,我難道一個人打球?”
“找陳禹!”眼看脫身不得,風靖洋目光一掃,看到陳禹坐着,眼中立時一亮。
可算可以解脫了!風靖洋心中感慨,他本來對自己的技術很自信的,但前幾天是陳禹,現在又是姜紹寧,他可以說是被虐慘了,連信心都快徹底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