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蓉祁在高臺之上,手握酒杯連連叫好,他眼神狡猾的看着白雪歌,似是不經意的提起:“當真是舞得極好,這一舞倒是讓朕想起了雪貴人。”慕容蓉祁幽深的眸光落在白雪歌的身上,白雪歌的手不自覺的握緊了手中的酒杯,她的嘴角微微一動。
“謝皇上誇獎,奴婢獻醜了……”話音還沒有落下,一隻冷箭不知道從什麼方向飛了過來,與空氣摩擦之間發出凌厲的響聲,直直的朝着慕容蓉祁射過去。
“護駕!”福安動作矯捷的擋在了慕容蓉祁的面色,低吼了一聲。原本坐在暗處的楚燁腳下生風,飛身上前一腳將那箭踢開,那箭轉變方向,直直的插入一旁的柱子中。
侍衛腳步凌亂的從四面八方趕了過來。
高高的屋檐之上,一個黑影站立在上方,他的口中發出狂肆的笑聲。“慕容蓉祁,今日便是你的忌日了!”
“你是誰?”慕容蓉祁的眸子裡面寒光乍現,他伸出一根手指指着黑衣人,冷笑的道:“堂堂男子漢藏頭露尾的做什麼?”
那男子仰頭長笑,他一把將臉上的黑布扯了下來,露出一張滿是刀疤的臉,他的手塞進嘴裡吹了一聲口哨,許多黑衣人從暗處冒了出來。
此情此景,讓福安的額頭上冒出了一層汗水,他用衣袖擦了擦自己額角的汗水,對着慕容蓉祁道:“皇上,這裡太過危險了,奴才護着您離開這裡吧?”
慕容蓉祁瞪了福安一眼,眸子危險的眯起:“難不成你想要朕當縮頭烏龜?這羣烏合之衆,朕還沒有放在眼底。”
福安嘆息了一聲,目光觸及到慕容蓉祁陰翳的臉色之後,便不敢再開口說些什麼了。
黑衣人從懷中抽出一把軟刀,在月光的照耀下,刀刃上閃爍着森森的寒光:“狗皇帝,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大家保護皇上和各位娘娘離開。”一個首領模樣的人向衆護衛吼了一聲。
慕容蓉祁冷笑了一聲,他一手將擋在自己的眼前的福安推開,從一旁的的侍衛腰間抽出一把刀指着屋頂上的黑衣人:“你儘管試試,看究竟你死還是我活!”
黑衣人鋪天蓋地的從屋頂上涌了下來,刀劍觸碰之間發出清脆的響聲,空氣裡面瀰漫着濃濃的血腥味。
慕容蓉祁的手掐住了一個黑衣人的脖子,只聽咔嚓一聲,黑衣人的口中溢出鮮血,翻着白眼……
此刻,嬪妃早就已經亂成一團了,白雪歌的身子不知道被誰推搡了一下,她踩住了自己的裙襬,身形不穩的往面前倒去。
慕容蓉祁看到這種情形,剛想要上前的時候,一把明晃晃的刀朝着慕容蓉祁的頭頂劈了上去,他面色陰狠,足尖用力一點,便迎了上去。
“啊!”白雪歌叫了一聲,手胡亂的在空中亂抓着,她認命的閉上了眼睛,但是預期而來的疼痛並沒有傳來,白雪歌緩緩的睜開眸子,對上一雙熟悉的眸子。
“楚燁?”白雪歌訝異的開口,她的一雙眸子瞪得滾圓,白雪歌眼角的餘光掃到一抹寒光朝着自己劈了過來,楚燁將白雪歌往自己的背後一藏,徒手抓住了黑衣人的刀,另一隻手朝着黑衣人飛出一掌……
遠處的慕容蓉祁看到楚燁護着白雪歌的這一幕,心中不禁燃起了一陣濃濃的怒氣,他的瞳仁裡面閃過一抹殺氣,手下的動作也越發凌厲了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黑衣人首領從自己的懷中掏出兩顆黑色的東西,他眯起眼睛,吼了一聲道:“我們走!”
兩顆黑色的東西被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哄的一聲之後,一陣白煙瀰漫,黑衣人早就已經不知所蹤了……
血,整個宴會上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慕容蓉祁環顧了一下四周,地上屍橫遍野,他的眸子危險的眯起,眼神有意無意的在一旁滿臉血痕的慕容熠身上拂過,吩咐道:“熠王爺,朕命你徹查這件事情,一定要將今日的這羣黑衣人捉拿歸案!”
“是,臣遵旨。“慕容熠的拱手答應。
“來人。”慕容蓉祁冷冷額吩咐道:“護送各位娘娘回宮!”
當白雪歌回到寢宮的時候,天色早就已經黑了,白雪歌在鏡子前坐下,她白皙的臉頰上沾着淡淡的血污,她看着鏡子裡面的自己,用力的嘆息了一聲。
今日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居然會發生這麼多事情。白雪歌伸手輕輕的在自己的太陽穴上揉按了幾下,眉宇之間帶着淡淡的疲倦,她的眸子微微眯起,剛想要開口的時候,脖子上忽然傳來了一陣冰涼的觸覺。
白雪歌驚恐的睜開了眸子,一個黑衣人的手中持着匕首,他惡狠狠的對着白雪歌道:“不要出聲,不然我割斷你的脖子。”
白雪歌嚥下了一口口水,眼睛咕嚕嚕的在眼眶裡面轉動了一圈,她對着黑衣人點了點頭,顫聲道:“你想要做什麼?”
黑衣人陰笑的看着白雪歌,手中的刀子輕輕的在白雪歌的臉頰上划動着:“想要用你來換狗皇帝的命。”
“我只是一個小小的貴人。”白雪歌的脣瓣上揚,深邃的眸子裡面波瀾不驚,她看着黑衣人,一字一句的道:“你們是不是打錯如意算盤了?”
“是不是打錯如意算盤很快就知道了……”黑衣人的瞳仁裡面閃過一絲狡詐,他對着白雪歌一揮衣袖,一陣奇異的香味之後,白雪歌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眼前一黑之後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御書房,福安急匆匆的拿着一隻繡花鞋和一封信跑了進來,在經過門口的時候,福安腳下一滑,整個人撲倒在地上。
“什麼事情?”慕容蓉祁本來心中就有火,在看到手忙腳亂的福安之後,心中的怒氣更深了,他的眉頭用力的蹙在一起。
“雪貴人被抓走了,剛纔不知道誰將娘娘的繡花鞋和這封信丟在了奴才的面前。”福安對着慕容蓉祁揮舞着手中的粉色繡花鞋。
慕容蓉祁起身,他的手重重的在桌面上拍了一下,手背上的青筋暴起,額角的青筋跳動着,他盯着福安,一字一句的道:“去明萃宮那裡查探過了沒有?”
“奴才已經派人去查探了……”
慕容蓉祁大步的從上面走了下來,他一把搶過福安手中的信,在看到信之後,慕容蓉祁的眉頭緊的幾乎可以夾死一隻蚊子了,她用力的將信揉成了一團,重重的仍在地上,咬牙切齒的道:“這羣該死的!等朕抓到他們之後,一定要將他們碎屍萬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