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廊裡面掛滿了宮燈,一路火紅蔓延的很長……
瀾月扶着蘿貴妃在長廊裡面款步行走,瀾月看着蘿貴妃的側臉,一臉憤憤不平的道:“娘娘,這個雪貴人當真不識擡舉,娘娘爲什麼要一再遷就她?說起來娘娘的身份始終都是高於雪貴人的了——”
“現在是她朝着本宮行禮,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本宮有預感,總有一天她會爬到本宮的頭上去。”蘿貴妃苦笑了一聲,她的腳步放緩,哀哀的道。
“娘娘何出此言?”瀾月狐疑的看着湘妃,她的牙齒用力的咬着自己的脣瓣,躑躅了半晌之後幽幽的道:“奴婢聽說皇上已經好久沒有到明萃宮去了,這後宮佳麗三千,一個小小的貴人哪裡鬥得過娘娘?”
蘿貴妃回眸看了瀾月一眼,淡淡的道:“皇上許久都沒有到明萃宮,但是不代表皇上不寵愛她,你知道嗎?”
聽到蘿貴妃這麼說,瀾月眼底的疑惑更深了,她朝着蘿貴妃搖了搖頭,一臉苦惱的在自己的頭髮上撓了撓。
見狀,蘿貴妃不禁撲哧一聲的笑出了聲音來,她輕輕的搖了搖頭,繼續道:“你還記得嗎?當日皇上微服出宮的時候特地帶上了她,本宮進宮這麼多年,皇上從來都沒有帶過任何一個女人微服出宮。當初後宮中閒言閒語滿天飛的時候,皇上特意讓她去相國寺潛心禮佛……”
聽蘿貴妃這麼多,瀾月眸底的光芒瞬間就黯淡了下來,她扶着蘿貴妃的手道:“娘娘,已經很晚了,不如奴婢陪着娘娘回去休息吧了——”
第二天白丞相傳了信進宮,說皇上今日並沒有早朝。白雪歌暗自思忖,難不成慕容蓉祁沒有早朝跟昨天晚上的那件事情有關?
想起昨夜的場景,白雪歌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她只是想要整死江媚兒跟趙治霆罷了,若是傷及無辜就不好了。
白雪歌纔剛剛來到御書房的門口,一個侍衛便伸手攔住了白雪歌:“雪貴人,皇上說過今日不見任何人。
今日御書房外戒備尤微森嚴,白雪歌伸手按住了自己的胸口,不見她?不管怎麼說,慕容蓉祁也應該不會見人的吧?白雪歌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好。”白
雪歌輕輕的點了點頭,冷冷的對着侍衛道:“既然皇上說不見,本宮也不會爲難你,你去通傳皇上一聲,就說本宮覺得皇上這御書房的甚好,本宮怎麼看都看不膩,本宮決定要在這裡多欣賞一會。”
白雪歌斜睨了那侍衛一眼,若無其事的靠在柱子上,那侍衛打量着白雪歌,一臉無奈。聽說這後宮之中,皇上對這雪貴人尤爲寵愛,若是因爲他的耽擱讓雪貴人的身子有些損傷,他這條命怎麼賠得起?躊躇了半天之後,侍衛嘆息了一聲,無奈的進宮通傳。
福安腳步匆匆的從裡面跑了出來,他點頭哈腰的對着白雪歌行禮道:“奴才參見雪貴人,皇上今日真的有要事處理,還請娘娘不要再爲難奴才了……”
白雪歌看着一臉不安的福安,輕笑了一聲道:“既然福安公公這麼說,那本宮也不爲難你了,只是本宮想要知道江媚兒被殺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聞言,福安的臉色倏地一變,他把自己的聲音壓得極地,對着白雪歌道:“娘娘,奴才勸你一句,這件事情莫要再提起了……”
“嗯?”白雪歌狐疑的挑眉,她思忖了半晌之後朝着福安聳了聳肩道:“既然如此那本宮也不爲難你了,本宮先行回去了……”
福安對自己的樣子,讓白雪歌心中的不安越發濃烈了起來,她隨意的從頭上取下一根金簪放在侍衛的手中算是打賞了,白雪歌轉身離去了。
當白雪歌回到明萃宮的時候,慕容蓉祁已經斜靠在椅子上了,她挑眉看着眼前的女子。
“過來。”對視了良久之後,慕容蓉祁淡淡的吐出兩個字,他從桌上拿起一個精緻的盒子遞給白雪歌。
白雪歌乖乖的走到慕容蓉祁的身邊坐下,眉心蹙起,一臉疑惑的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白雪歌頓了頓,遲疑的道:“方纔臣妾去御書房找皇上,但是福安說皇上今日不見任何人。”
“是朕讓他這麼說的了——”慕容蓉祁頓了頓道:“其實朕今天去出宮調查一點事情。”
“不能說?”見慕容蓉祁避重就輕,白雪歌不禁微微皺眉,他把錦盒交到白雪歌的手中道:“打開看看。”
白雪歌將錦盒
打開,只見裡面躺着一個精緻的戒指,紅寶石閃爍着璀璨的光芒:“爲什麼送我這個?”
慕容蓉祁沒有回答白雪歌的話,他伸手輕輕的在紅寶石上面按了下去,紅寶石的兩旁竟然出現了兩片刀刃。
“怎麼會這樣?”白雪歌的眸子瞠得滾圓,爲什麼慕容蓉祁會送這個東西給自己?
“最近這些日子你最好經常帶着這個戒指,知道嗎?”
“皇上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臣妾?”不知道爲什麼,白雪歌覺得慕容蓉祁有心瞞着自己,畢竟自己在後宮之中,身上帶着這種具有攻擊性的東西做什麼?既然他有心隱瞞,想必這件事情應該跟自己有關吧?
見白雪歌堅定的眼神,慕容蓉祁無奈一嘆,不知道爲什麼,他竟然拿這個女子沒有法子。
“這件事朕不想瞞着你,但是你也應該知道,後宮不得干政。”
是政事?白雪歌恍然大悟,她從錦盒裡面拿出紅寶石戒指戴在自己的食指上,對着慕容蓉祁輕輕的晃動了一下,璀然一笑。
慕容蓉祁握住了白雪歌的手,他收起愁緒道:“這些日子你不要再出宮了,好好在後宮中呆着吧,朕怕跟上次一樣還會有人對你不利。”
“知道了……”白雪歌輕輕的朝着慕容蓉祁點了點頭,她伸手轉動着自己食指上的戒指,脣角不禁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片刻之後,白雪歌似乎想起什麼一般,擡眸:“皇上,不知道江媚兒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趙治霆已經打入死牢了,只是他死都不肯承認跟江媚兒之間是不是有曖昧,朕也拿他沒有法子。”
“是嗎?”白雪歌的嘴角勾起,她直勾勾的看着慕容蓉祁,她的眼角噙着細碎的淚珠,幽幽地道:“臣妾有一個不情之請,還請皇上成全。”
慕容躊躇了一下,他心裡很清楚白雪歌跟趙治霆之間的關係,想必現在是替趙治霆求情的吧?他淡淡的道:“但說無妨。”
“媚兒與臣妾一起長大,媚兒枉死,臣妾很是心痛,臣妾希望可以去地牢親自審問趙治霆。”白雪歌的眸子裡面閃爍着陰霾的光芒,每一個字都彷彿是從牙縫裡面擠出來的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