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漢子剛纔在外面想了半天，也就是想着這個主意。
他沒想過直接娶了小當。
雖然這個時候，律法上面對他們這種表親能不能結婚，並沒有明確禁止。
但年輕漢子，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小當不是適合的結婚對象。
這兒畢竟距離四九城太近了。
而就小當那個穿着，以及從T山跑到四九城的事情，就說明那丫頭也是個心氣高的人。
他家現在在村子裡，公社裡本來就是名聲不好，要是跟小當提了，她不同意的話，稍微嚷一下。
事情辦不成不說，村子有太多看他家不順眼的人，會藉機收拾他們。
所以年輕漢子，想着索性玩個狠的。
婦女肯定是疼自己兒子的，聽了他的主意，也是在邊上幫腔道：“當家的，漢娃子說的對，眼瞅着他今年都二十四了，
要是再娶不上媳婦，那咱們家就真要絕後了。”
母子倆這一唱一和，卻是讓中年漢子閉上了嘴。
他面露痛苦之色，看看兒子，又看看媳婦，好幾次張嘴欲言，卻還是閉上了眼睛。
婦女一看自家男人這副神情，也知道他該是默認了，卻是大喜過望道：“漢娃子，你跟娘說說，你是怎麼想的。
那丫頭進村子，可是好幾戶人家都看到了。
要是那死丫頭不肯鬧起來，就咱們家在村裡的名聲，····”
年輕漢子，是秦老蔫的大孫子秦江漢，也不知道他一家的名字都是誰幫忙想的，反正都不像這個時候農村人會取的名字。
秦江漢又走到了門邊上，從門縫裡偷看了一眼小房子那邊，這纔回過頭低聲說道：“我是這麼想的，娘你明天回那邊問問看，問那戶人家還換不換親了，再看看那家女的怎麼樣。
要是合適，你就約個日子，讓他們去我孃舅家等着，我找個理由領着那死丫頭過去見上一面。
····
明天，爹你對那死丫頭好一點，套套她的話。
看看T山那邊知不知道她來咱們家的事。
····
要是咱們雙方談成了，你們再演一場戲，把那死丫頭趕出村子。
到時候我當好人，藉口送她，把她往人家一送，把我媳婦往家一領，神不知鬼不覺。
就算以後，我那個姑姑再找上門，咱們也可以裝成不知道。
····”
稍微有點良心的人，都是想不出這種餿主意。
但秦江漢當初既然就因爲人家不肯借自行車，就把事情捅到公社，不顧後果，也就說明這個人生性涼薄了。
說白了，就是自私到了極致。
只顧自己，根本不管他人死活。
“她是你妹妹啊···”中年漢子還是忍不住顫抖的說了一句。
“呵，表妹，···
爹，你不懂，就她這樣的，以後也是要去鄉下。
不然她幹嘛不要臉不要皮的跑到四九城找對象？
就賈家那個名聲，以後好地方肯定輪不着她。
說不定去到哪個荒山僻嶺，連水都沒有。
據說那些地方的人，都是一年荒三季，能吃飽飯的日子，屈指可數。
咱們這邊畢竟是四九城腳下，別的不說，至少大多數時候能填飽肚子。 我這是救她呢。”秦江漢一番厚顏無恥的說辭，不管他爹信不信，反正他是信了。
'那以後她跑出來怎麼辦？'中年漢子又問道。
有良心，但不多，這些擔憂與其說是勸兒子回頭，不如說是幫他修補漏洞。
“要是能成，我會叮囑我大舅哥看好她的。
只要生了孩子，她就該認命了。
到時候，您老也該抱上孫子了。
就算外人知道了也沒事。
反正咱們家跟T山那邊本來就斷了來往的。”秦江漢一言以定之。
·····
何家所在大院門衛處，何雨柱下車，對着車裡的老莫打了個招呼，正準備拎包進院。
邊上值班的保衛，卻是攔住了他。
“何主任，這邊有人找您，您看看認不認識？
剛纔打電話去您家，劉科長可能還沒下班，沒人接電話，所以我們也不敢放他進去。”保衛對着何雨柱敬了個禮，很客氣的指着牆角處窩在那的一個漢子問道。
何雨柱道謝了一聲，順着保衛指的方向擡眼瞅去，不由驚詫道：“小二，你怎麼來了？
是不是師孃有事？”
來人正是王小二，他按照他娘指點的辦法，去了街道。
但心裡面想想還是沒底，所以還是找上了何家。
卻是沒想到，他現在連何家所在的院子都進不去了。
剛纔看着何雨柱下車的氣勢，還有保衛跟何雨柱敬禮的場面，一時之間，竟然把他鎮住了，連聲都沒敢吱。
等到何雨柱喚他，這才摸摸腦袋，不好意思的走向了這邊。
“柱子哥，娘那邊沒事，是我最近碰到點事，心裡沒底，想着找您出出主意。”小二依然是一副憨厚模樣，小心的觀察着何雨柱的神情，就怕何雨柱露出什麼不高興的表情出來。
他爹當年臨終之前，可是叮囑過他，以後除非王家生死存亡的大事，不然不許求上何雨柱他們。
雖然王福榮沒明說，但老太太后來卻是給他們夫婦解釋了清楚。
像是其他師兄弟的人情，用了也就用了。
但何雨柱跟三徒弟那的人情，王福榮是準備留給小二他兒子的。
對這點上面，其實小二也相當贊成。
他知道自己窩囊，這輩子肯定是沒出息的。
那麼也只能把家裡所有的指望，全留給他兒子。
但在情感之上，他其實也一直把何雨柱跟三師兄當親哥，遇到事了，還是想着找他們商量一下。
不然他心裡真的沒有底。
何雨柱聽到師孃沒事，不由舒了一口氣，沒好氣的一巴掌就拍到了小二脖子上。
何雨柱故作嗔怪的訓斥道：“以後你再這麼跟我見外，我抽不死你。”
他自然看到了小二身上的不自然，這個孩子雖然現在也是結婚生子了，但身上還是那種淳樸性子，有心思啥的，都是寫在了臉上。
小二被何雨柱抽了一巴掌，不光沒生氣，反而是摸着腦袋，呵呵傻笑了起來。
何雨柱一把摟住小二的肩膀，又跟着保衛道謝了一句，拉着小二往裡邊走邊說道：“走，跟哥回家，哥也考校考校師父交給你的那點手藝有沒有忘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