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什麼？”一般聽到這個詞，後面必定沒有什麼好事情。
“而且南交趾人從東方人那裡得到了不少武器裝備的支援，對我們威脅不小，其中的新式武器，直接威脅到了我們的特種部隊的主要交通方式——直升機。”
怎麼又是東方人！
“哪一些？讓我們的軍火公司想辦法！”花旗統領憋着一口氣。
“他們從東方人那裡得到了CSA-1便攜防空導彈，這種導彈的性能超過我們的類似的‘紅眼’導彈，對低空的直升機非常有效，迄今爲止，我們已經在南交趾損失了300多架直升機，其中一部分都是被這種武器擊落的，特別是在我們特種部隊發起突襲的時候，南交陣的人只要手上有兩三枚這種導彈，就能瓦解我們一次突襲。”
這是花旗佬的老花活兒了，C是代表國家，SA代表地空導彈，-1表示這是他們確認型號的第一型，是大洋公約組織對老毛子和我們的武器的命名方式，和實際上導彈在自己家裡的真正名字是兩碼事。
比如S-75導彈，在他們那裡叫SA-2，而他說的這個CSA-1，其實就是我們支援交趾人的長纓-62E便攜防空導彈。
別看長纓-62E是簡化型，但特種部隊能有多少人？一次突襲就算帶上南交趾軍，也沒多少飛機。只要擊落他們一兩架直升機，幾乎就可以宣告一次行動的失敗，人手不夠，他們可不想送命。
一個月也就那麼點兒美金，玩什麼命啊。
對於直升機來說，南交趾的叢林裡藏幾個人，在空中根本看不見，如果這幾個人還帶了便攜防空導彈，那問題就大了。
這位士兵，你也不想你飛在空中的事情被導彈發現吧？
花旗人面面相覷，他們對此毫無辦法。
如果說和老毛子他們還能想辦法打個商量的話，對東方人他們是老虎吃天——無從下口。
“同時，東方人還爲南交趾人提供了一種非常靈活機動的軟目標殺傷火力，幾乎能在數公里內的任何地方發起集火打擊。雖然數量不大，但是累積起來的效果讓我們很頭疼，而且對士氣的打擊比較大。”
這讓花旗人非常頭疼，如果說一般的炮兵火力離不開道路，而射速相對緩慢、射程較近的中小迫擊炮威脅有限的話，這東西簡直就是個怪物。
射程遠、威力大、打擊過程短、投射數量大、神出鬼沒，再加上花旗人那羸弱的炮兵射程，簡直讓人發瘋，大口徑來不及，小口徑夠不着，夠着了也沒什麼鳥用，人早就跑光了，甚至連火箭炮管都不留一根。
相比空軍，花旗人的炮兵射程，從來都沒怎麼佔過優勢。
“難道你們就沒有一點對策？”
“也不是，現在我們的軍火公司，正在研究往直升機上安裝紅外干擾彈，這件事情完成的話，那便攜防空導彈的威脅就能下降到可以接受的程度。”
製冷硫化鉛的長纓-62E相比碲汞鎘紅紫外雙色導引頭的長纓-62，性能本來就差一截子，如果再加上有紅外干擾彈，幾乎能將其命中率壓制到20%以下。
“除了這種被動的方式，難道我們就不能有一些更主動的行動？”花旗統領摸着自己隱隱作痛的後腦勺。
他的幕僚聳了聳肩膀：“這已經是在國會的現有授權框架下，能進行的最極致的程度了，我的先生。”
對於花旗國來說，沒有國會同意，他們的統領是幾乎調不動兵的。
但是有一支部隊例外，四等人。
國會授權？花旗統領心裡隱隱意動。
“統領先生，我不建議，現在還是爲時過早，局勢沒有壞到不可接受的程度。而且我們必須考慮到，不能陷入十二年前那種局面，在北交趾更北方，有一個對我們來說都是大問題的龐然大物，我們最好不要刺激他。”
彷彿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幕僚和會議室裡的軍人制止了他。
原本花旗佬親自下場是在65年，沒想到現在居然在62年底就已經被逼到了這個程度。
花旗統領暫時放下了自己心裡的想法，的確，嘴上可以輕視，可是立在首都一面刻滿了陣亡士兵名字的牆告訴他，這事兒得慎重。
畢竟在K.I.A的背後，還有一堆死於失蹤、撞死、病死、事故、意外等等的名字，連牆都上不了。
車寄將軍沃克——WTF！！！
南棒：陣斬將軍+1。
——
星期二，高振東按照慣例來到京城工大，剛進辦公室，防工委的電話就。追了過來，有任務——出差，而且是個比較長的差，意義還挺大，至於這個事情的根源，說是和他在三線上面的建議有關。
好在只是通知，並沒有說當天就要出發，並不耽誤高振東上課，以及安排前幾天會議上的一些事情。
本着做生不如做熟的原則，高振東在京城工大的相關課題人選小會上，直接就爲12.7mm重機選定了柳教授，掩體爆破器選擇了章講師。
這和任人唯親沒什麼關係，這兩個也不是高振東的親戚，純純的就是工作方便，和已經知道能力的熟人相比，高振東沒有賭一把的想法。
剛散會回自己辦公室，章副教授就樂顛顛的來了，沒錯，開會的時候高振東才知道，搞出爆震彈和催淚彈的她，已經評上副教授。
所以對於高振東給她加的擔子，不論於公於私，章副教授都是萬分感謝。
“恭喜章老師啊，呵呵呵。”
“還是要謝謝高教授您，沒有您，我這副教授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上得去呢。”
和能力沒關係，沒課題，沒成績，那誰也不好貿然給你往上升，就只有熬年頭了。
“言重了言重了，這次這個又要麻煩你了。”高振東也不囉嗦，直接在黑板上把兩種掩體爆破器的結構畫了出來，這東西原理其實很簡單，麻煩的都在細節，不過也不是很麻煩。
高振東也不知道細節，但是想來對於章副教授來說不是問題。
“呵呵，明白了，這個簡單，這回可是又撿着便宜咯。”章副教授樂呵呵的。
“嗯，多試驗試驗，儘可能的多適應幾種土壤和地形。”
“行，我會注意的。”
章副教授拿着結構示意圖，美滋滋的告辭。
而上完課才接到學校通知的柳教授，也第一時間來找到高振東。
不過他的想法和章副教授那個有點不一樣，掩體爆破器相對簡單，他要做這個牽扯有點大。
“任務我已經接到了，我準備先搞點調研，蒐集一下部隊的意見，然後再着手，這樣細節考慮要周全一些。”
大參數定下來了，但是細節方面，柳教授覺得還是要好好琢磨琢磨，這個事情部隊那邊給出的時間並不急，想來也是準備慢工出細活，而且高振東提的那個重量太過驚悚，即使相信，他們也還是給高振東留足了時間。
高振東點點頭：“嗯，的確是這樣。那我也先不和你說這個課題技術方面的任何內容，免得先入爲主，影響到你了，哈哈哈。你先做調研工作。”
柳教授點點頭，高教授考慮果然周全，他如果先說了點什麼的話，那估計自己在調研中就會帶着成見去做工作。
星期三早上，高振東將婁曉娥和兩個小屁孩送回婁家，下午和自己隨行的同志們，還有承擔此任務的其他專家一起，坐上了一架部隊專門調過來的安-2。
這次的距離比較遠，以國內民航的現狀，短時間也沒有去往目的地的航班，坐火車時間又太長而且路上不可控因素太多，只好到空中拖拉機上再折騰折騰了。
直飛1700多公里，已經是安-2的極限航程，所以行程被分爲兩段，下午先飛長安，休息一晚，第二天再直飛目的地。
1700公里對安-2來說差不多要飛10個小時，高振東還好，工作隊伍裡有年紀大一點的同志，這麼飛是肯定受不了的。
——
黔山省黔陽市，狀元樓旁，清水河畔有一片建築。
一間辦公室裡，一名通信員拿着一份材料，敲門走進來。
“領導，京城那邊電話，專家組的飛機已經起飛，預計明天中午十二點到達機場。”
“嗯，好！接待工作已經準備好了？”領導很是高興，他知道這是這片貧瘠山區的一次重大機遇。
“準備好了，住宿就在旁邊冠舟賓館，保衛工作也全部到位，不知道專家都習慣吃什麼，所以以比較清淡，容易適應的粵東菜爲主。”
“嗯，要不，還是搞一點本地特色？”領導不是黔山人，但是在黔山工作，對於黔山本地情況還是很瞭解的。
“酸湯魚？”這應該是最容易讓外地同志接受的本地特色菜。
“魚不行，卡嗓子，酸湯牛肉吧。說到牛，那牛……算了，那東西一般人是真吃不了。崇義地區的羊肉搞一個吧，同志們也沒那麼嬌氣，這邊溼氣重，驅驅寒。”領導笑了起來。
牛癟、羊癟、蝦酸都是黔山的超級特色，就是有點特色過頭……蝦酸、乾癟還好一些，前兩者的湯癟，別說黔山省外的，就是省內的，大部分人也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