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不是老惡!
謎底即將揭曉!
“撕啦——”一聲,一個人皮面具被積木狠狠撕下,後面的那張臉露出興奮的笑容:“噔噔噔噔,驚喜!”
所有人都呆在了原地,所有人都窒息了,所有人的動作都在那個時刻停住了。
那張臉,那張充滿得意笑容的臉,那張我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居然是——假日!
“哈!看來你們真的好驚喜啊,給朋友帶來驚喜是我最開心的事情!“假日嘴一咧,又是那口白牙,陰森恐怖。
“呸!“森林拳頭攥的緊緊的,脖子的青筋也暴了出來,似乎已經忍不住要痛打假日一頓,積木趕緊將他攔住。
“你,你,假日,你不是死在火場了嗎?”毛毛驚呼着。
沒錯,當時我們都看見假日在火裡掙扎,喊叫。
“看來有地道。”野草一語驚醒夢中人,“我們救出來的應該是老惡,可惜老惡什麼遺言都沒留下,就死了,哎……”
“他當然不會留遺言,因爲我在他活着的時候就已經把他毒啞啦,哈哈哈哈。”又是一陣喪心病狂的大笑,“你們當中還是野草最聰明,他第一個懷疑我是假死,還要挖墳,但我也不笨,早料到你們要挖墳,挖就挖吧,反正挖出來的也是老惡,你們還來找我確認,哈哈哈,那我當然說的是老惡的體徵啦。可是野草你當時卻沒想到地道問題,對於我的懷疑沒有堅持到底!呵呵呵呵”假日居然佩服起野草來,“沒錯,我牀下有地道,而且……”假日突然站了起來,我們驚恐的往後退了一步,而積木躍到了我們和假日之間,保護着我們。
假日用銬住的雙手指着積木,陰險的笑着:“你的房間也有。”又指着野草,“你的房間也有。”他的手每指向一個人,那人便反射性地往後退了一步,正因爲我們心中對假日的害怕,使我們主動和假日漸漸拉開了距離。“哈哈哈,還不止這些,你們想知道還有什麼嗎?”假日用狡黠的眼神望向了毛毛,死死的盯着她,毛毛往後又退了幾步,“你的房間裡……還有死屍,哈哈哈哈。”毛毛尖叫了起來,又往後退了好幾步直到撞上了正堂的其中一根柱子,無力地靠在柱子上喘着氣。
假日慢慢退回原來的椅子邊:“現在我只想對大家說聲謝謝,因爲你們的到來才讓我玩的那麼開心,非常感謝,那麼,就後會有期,拜拜。”突然假日轉身轉動供桌上的花瓶,不好,假日要跑,離假日最近的積木首先向假日衝去,我們也緊緊地盯着假日,然而,卻在我們身後卻傳來了重重的悶響和森林的慘叫聲……
爲什麼?沒有門,沒有地道,什麼都沒有,假日依舊站在那裡,而森林卻傳來了慘叫聲,大家的目光急切地搜尋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終於,我們看見,森林已經倒在了血泊中,倒在原先毛毛站立的柱子邊,森林的背上壓着一塊四方的木板,血,正從木板下蔓延下來,再看毛毛,她坐在了一米之外,神情呆滯地看着森林。
假日轉過猙獰的臉,一副滿懷希望的表情,可是,突然那張充滿自信笑容的臉扭曲成了一團,假日懊惱起來:“靠!居然破壞我的遊戲!”
“森林!”積木衝到了森林的身邊,使勁把木板挪開。
“啊——”森林又是一聲慘叫,大家這才發現,木板下全是尖銳的鐵釘,長長的刺進了森林的背脊。
“爲什麼?森林?這是爲什麼?”毛毛開始清醒過來,臉上滿是淚痕,“本來死的應該是我啊——這是爲什麼啊——?”
“呵呵”森林勉強從痛苦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毛毛,不要問爲什麼?我只想看着你幸福,這就夠了,咳咳。”血開始從森林的口中,“積木……”
積木緊緊握住森林微微顫抖的手,淚水滴在了森林慘白的手上,“我的好兄弟,你答應我,一定要好好照顧毛毛,否則……否則……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啊——我要殺了你——”積木朝假日衝去,被野草攔腰抱住,“野草——你放開我!我要殺了這個變態,我要爲森林報仇!”
“我變態?哈哈哈”假日大笑起來,手在空中揮舞,大聲吼道“難道你們就正常嗎?一個愛上自己兄弟的未婚妻,一個抱着老婆卻還想着老婆能像李加欣多好,一個爲了攝魂鏡要刨我的墳。”炎狐隨即轉過臉去,“還有你、你、你們,貪慾,私慾,淫慾,這世界誰正常?恩?恩?”假日深吸一口氣,又換上了不屑的表情:“我只不過殺個人而已,你們喜歡錢,喜歡權,喜歡女人,我只是喜歡殺個人而已,這有什麼不對?你們玩遊戲尋求的是刺激,殺人不是更刺激,更好玩嗎?是嗎?恩?恩?”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聽着,這還是我認識的假日嗎?還是以前那個活潑可愛的假日嗎?不,他是魔鬼,他是一個墮落的魔鬼,我終於忍不住擡起手,拍在了假日的臉上,“啪”一絲血,從假日的嘴裡滲出……
所有人,包括假日,驚呆了……
“爲什麼?蓮姐,爲什麼要打我?我是假日啊,我是你疼愛的假日啊。”假日的眼裡滲出了淚水,“以前你總說,永遠站在我這一遍,支持我所做的一切,你說世人都不是正常人,他們看不起變態,但變態卻都是他們的貪、嗔、癡下的產物,所以他們才應該被鄙視,被唾棄。知道我爲什麼不殺你嗎?因爲你是我這個世界的人,是罅縫中的人羣,我們應該團結啊,爲什麼?你現在卻站在了他們這邊,爲什麼?”
“沒有爲什麼,因爲你是變態中的變態!”炎狐憤怒地揪住他的手臂,假日使勁的掙扎,積木也擒住了假日,“你就等着法律的制裁吧。”他們將假日架出了大廳,架出了院子。
“哈哈哈,我知道啦,蓮姐,你是在表揚我做的好吧。”假日依舊高喊着,“打是親,罵是愛啊,哈哈哈哈,還有,你們,你們都得死啊,一個都逃不掉啊,哈哈哈……”假日的聲音漸漸消失在院子的盡頭,可是留給我們的卻是無邊的餘悸和沉思。
他說的對,變態都是世人的產物,這世界沒有人生出來就是變態的,只有被人逼出來的表態。大家都望着我,眼神中充滿着同情,我無奈地哼了一聲,是遺憾也是內疚:“其實,我不是同性戀,我只是在網絡間喜歡扮演一個同性戀,假日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我也要付很大的責任。”
“那你打算對他說嗎?”燕子輕拍着我的背。
“不了,對於他來說,這個謊言是讓他多了個同伴,就讓他死的沒有遺憾吧,這也是我唯一能爲他做的了。”
“你還同情他?!”ken,“他可是殺了五個人啊,你好好看看,森林還在那裡流血啊,你居然還同情他,我看你估計也是個變態,哼!”
“住口!”燕子大聲嚷道:“你忘記你師傅說的,世人本有自己的路,不應該由別人來安排,就是因爲有你這種喜歡主觀評斷、胡亂指責的人才會逼出像假日這樣的變態。”
“夠了,你們別再說了!”毛毛尖叫起來,雙手捂着耳朵,“怎麼會變成這樣?!你們讓我安靜會,求你們了!”毛毛衝出了大堂,滿是淚水的她顯得格外憔悴。
大廳裡的人漸漸散去,只剩下擺放在大廳一邊的四具屍體和躺在血泊裡的森林,爲什麼?老宅總是和死亡牽扯在一起,陰森而黑暗的老宅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好似一個女人的奸笑,她似乎在嘲笑我們,嘲笑我們人類的軟弱,嘲笑我們人類的無知。
兇手找到了,假日也被關進了臨時的牢房,既然啞婆就是假日,那麼泥石流自然也是欺騙我們的,明天一早炎狐便會下山報警,那麼很快,假日便會受到法律的制裁,而我們這些人也會各自回家,繼續過着原本單調而乏味的現實生活。
假日的殺人遊戲終於結束了,可是遊戲真的結束了嗎?假日說我們都得死,沒一個逃的掉,望着漆黑的夜空,我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