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寶兵的限制
十日後，江林打造了數十副盔甲，全部送去了南嶺大營。
沒多久，廖明許便派人送來了四萬兩銀子。
這些銀子裝滿好幾個箱子，滿滿當當，看的人眼花繚亂。
“實在對不住，弟兄們只湊了這麼多，還少幾千兩，等發了俸銀便給你補上。”
來送銀子的，仍然是苗傳福，這位八品把總儼然成了信使。
大幹王朝的軍伍俸銀還是很多的，把總每個月都有近二百兩。
不過他們拿的多，花的也多。
畢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死在邊疆，留太多銀子也沒意義。
正因爲軍伍中人錢多，又捨得花，使得軍營多的地方，往往商業也很繁華。
江林沒有客氣，把銀子收下，苗傳福這才離開。
南鐵匠營的師傅們，看着白花花的銀子都滿臉羨慕。
先前江林賺幾千兩的時候，他們已經覺得很多了，現在才發現，一點也不多。
這才十幾天功夫，又賺了四萬兩，堪稱恐怖。
哪怕爲了打造盔甲，又去京都城買了兩隻妖獸渾嚕的甲殼，也只不過花了不到三千兩。
至於那些凡鐵，幾乎都算不上什麼成本了。
另外，苗傳福也帶來了一個不好不壞的消息。
開赴各州府組建滅道營的守備方誌勝，受了重傷，麾下兩名千總，五名把總，乃至驍騎尉也都受傷不輕。
普通的軍士更不用說了，三千人加上數萬府軍，戰死者超過五千人，受傷者不計其數。
而給他們造成如此大損失的，自然是玄華道餘孽。
數個分支山門，被方誌勝帶人連根拔起，盡數剿滅。
雙方都元氣大傷，不得不暫時退下，休養生息。
聽到這消息，江林並不吃驚，反而是在預料之中。
敢跑來京都城刺殺皇帝陛下的玄華道，豈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能剿滅幾個分支山門，已經算了不得的戰績了。
讓江林不解的是，玄華道明知大幹要滅了他們的道統，爲何還不離開？
死死守在這裡，有什麼特殊意義嗎？
江林倒是希望玄華道的人快點離開，不管去哪個地方，總之別留在大幹。
倒不是同情這些道門中人，而是擔心方誌勝後續真的會戰死。
邊軍打起仗來都不要命，明知不敵也不會退。
可惜方誌勝出徵時，自己對妖獸還不是很瞭解，否則給他打造一副好的盔甲，或許能傷的輕一點。
方誌勝這還算好點的，去了個玄華道勢力不算很強的地方。
據說有幾個府，玄華道根深蒂固，在那組建的滅道營短短几天時間，就損失超過五成，還沒能攻下人家的山門。
用苗傳福的話來說，真正的道門中人，揮手便可翻江倒海，天崩地裂，非人力可敵。
更能御劍千里，斬人首級如探囊取物。
這樣的人，根本不是普通軍伍所能對付的，哪怕邊軍去了也不行。
對此，江林深有感觸。
京都之戰的慘烈，到現在還令人心有餘悸。
展現的種種手段，當真如仙神下凡。
至今爲止，京都城的重建都尚未完成。
好在大幹的營繕司效率足夠高，臨時搭建了一個個窩棚，將那些被波及的百姓收納。
這還是幸運的，許多人根本連流落街頭的機會都沒有，被那一掌拍的死死的。
據說當夜的京都城，真正血流成河，光屍體就收了十數萬具。
是真是假，無從考究，朝廷並沒有公佈傷亡數字。
也沒有人問，或許問了，但得不到迴應。
大幹不在乎人命，死了就死了。
江林也多多少少有點明白，當初那些江湖人士爲什麼很自然的認爲，死掉的人不需要再分好處。
連朝廷都是如此，民間又豈能置身事外。
這個世界的種種規則和秩序，都讓江林不太容易適應。
前一世接受的思想教育，更注重人權，也倡導人們珍惜生命。
可在這裡，好似死亡是一件很普通的小事。
感慨許久後，江林纔回了鐵匠鋪。
他拿出了俞茂明送來的玄晶鐵，又拿出了一根鋒狼獠牙。
獠牙總共有兩顆，一顆打造上一品長劍送去了南嶺大營，還剩一顆留到現在。
齊鐵匠走過來，問道：“江師傅可是想嘗試打造寶兵？”
“是的。”江林沒有隱瞞的意思。
“依我看，你怕是難以成功。”齊鐵匠道。
“爲何？”江林有些不解。
他用凡鐵融合妖獸殘骸，都能打造上一品兵器了，用玄晶鐵難道還夠不着寶兵嗎？
“因爲你還不瞭解何爲寶兵。”齊鐵匠道：“當然，我也不瞭解，甚至整個鑄造司都無人瞭解，你可知爲何？”
“爲何？”江林再次問道。
“因爲所有寶兵，都出自權貴家的私匠手中，其中似有什麼秘方。不知曉秘方，就算你用再好的材料，融入再厲害的妖獸殘骸，也成不了寶兵。”齊鐵匠道。
“齊師傅說的沒錯，咱們鑄造司曾有一位司匠大人，收集了數種好材料，有的比玄晶鐵還要好的多。三四品的妖獸殘骸也有，還用上了奇木煅燒。結果依然只是凡兵，到不了寶兵。”唐師傅跟着道。
“並不是那位司匠大人的技藝不夠，他也許比不上你，但也能打造上三品的兵器。”齊鐵匠道：“數次失敗後，那位司匠大人便離開鑄造司雲遊天下，多年後回來，便留下這麼一段話。”
“不懂何爲寶兵，便打造不出寶兵。”
江林聽的怔然，他原本以爲寶兵就是簡單的堆材料。
材料品質越好，最終品級就越高。
實際上並非如此？
見江林看來，齊鐵匠連忙擺手：“可別再問我秘方的事情了，真不知道。若是知道的話，必然不會有所隱瞞。”
江林相信齊鐵匠沒有撒謊，但他有點不信邪。
凡鐵都能打造上一品，更好的材料還能繼續處於這個品級？
“我想試一試。”江林道。
齊鐵匠早就料到他不會輕易放棄，道：“試試也無妨，其實我也想知道，那位司匠大人留下的話，到底是真是假。這麼多年來，也就你一個觸碰到了這個層次，別人連驗證真僞的機會都沒有。”
求追訂，後續在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