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那樣輕輕的一個吻,卻還是讓落茶靡羞紅了臉,夜冷觴邪魅的笑着,“這次看在你沒什麼事的份上,我也就不說你了,如果下次再這麼不經過我的允許,擅自行動的話,可就不只是這麼簡單了。”
“我。”落茶靡剛想反抗,說“不”,可看着夜冷觴在自己眼前漸漸放大的面龐,好吧,“好漢不吃眼前虧”,落茶靡將自己本來的話收了回去,再說出口的時候,就已經變成了一句乖乖的,“我知道了。”
“這才聽話嘛,”夜冷觴想起另外一件事,目光有些凝重,“對了,靡兒,這次的消息到底是誰走漏了風聲?和靜郡主她沒事吧?”
“這個,我還不敢貿然懷疑,只是,郡主她爲了救我和,不是,爲了救我,跳崖自盡了,只留給我了一個聖旨,說是爲她報仇雪恨,就算是不能,也是自己的籌碼。”落茶靡隱去了沈詢的存在,將手中的聖旨拿了出來,給夜冷觴看。
夜冷觴將聖旨徐徐展開,果然,上面的字跡全部都是夜裕親手所寫,看來,這是一道對親王進行滅門的命令,只是,卻到了和靜郡主的手裡。
看來傳聞不假,說是和靜在和親之前,請求看一看聖旨,當時的太監將聖旨遞給和靜的時候,另一面,沈詢飛身而入,就已經帶着和靜逃跑了,安置在尼姑庵裡。
尼姑庵,軒晟向來禮佛,官差不會輕易搜查佛教聖地,所以,保了和靜十幾年的平安。
夜冷觴看着聖旨,也有幾分生氣,“自相殘殺,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皇權嗎?!靡兒,把聖旨好好收起來吧,我們以後會用到的。”
“好。”落茶靡應了下來。
“那現在,夫人,我們回家?”夜冷觴回身將落茶靡抱上了馬,又是那一副嬉皮笑臉,沒個正行兒的笑容了。
落茶靡也笑了笑,“好,回家。”
馬匹飛馳在林蔭大道上,落茶靡面上雖然是在笑着,可心裡卻一直在想,走漏風聲的人,難道蘭漪,就真的那麼不知悔改嗎?
那自己回去,又將如何面對那一副虛假的嘴臉?到底是什麼讓曾經那個天真的她,變得如此狠心背叛?
落茶靡是真的不願意懷疑到蘭漪的身上,可這一切的事實都指明白了一個目標,落茶靡還是打算再觀察蘭漪一些日子,希望,她會明白,自己是不忍心對她下手,而不是不敢下手!
長夜未央,果然,第二日,剛剛晨起,就聽蘭漪來報,說是丞相讓靖王和王妃回相府一趟,丞相有話和二位說。
該來的遲早會來的,夜冷觴和落茶靡早就意料到了這樣的結果,從容收拾好了一切,來到了丞相府。
不同於以往的,這次,相府大門前沒有一個人前來迎接,落茶靡早就意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反而是從容地走了進去。
正廳中,丞相坐定,面色凝重,而坐在丞相身邊的,是周蓮漫,周蓮漫倒是好整以暇的看着這一齣戲,或者說,是面上明顯的欣喜。
奇怪的,整個相府裡,除了落蝶舞穿了一身素衣,面容憔悴之外,其他人,全都是平常的衣服,倒頗有一些柳如秋當年的待遇了。
落茶靡不禁冷笑,落時,你原來就是這麼對待嫁給你的每一屆夫人的,真不知道周蓮漫最後會是一個什麼下場。
落茶靡雖然是這麼想着,還是規規矩矩上前行了一個禮,“茶靡見過爹爹。”夜冷觴也點頭示意了一下。
“哼。”這是落時看見落茶靡發出的第一個聲音,“坐吧。”落時礙於夜冷觴的面子,不好發作,因爲落時知道,現在的夜冷觴,還動不得。
“這次叫你們回來,你們應該也知道是因爲什麼事,茶靡,雖然你大娘平時對你刻薄了一些,可你也不至於將她置於死地吧?這件事到現在還不得對外宣揚,只能說是媛兒因病去世,茶靡,你。”落時開始責備落茶靡。
夜冷觴輕笑一聲,“本王倒不知道丞相家的家教竟然是這麼的好,如果,今日,坐在這裡的是沈夫人,那麼估計,丞相是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會說的吧?”
“夜冷觴,你。”落時氣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