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憐兮依舊蒙着面紗,不想讓夜冷觴認出自己來,冷哼一聲,“是,就是我把毒藥交給了落恆,夜冷觴,也許,落恆一個人打不過你,但我們兩個,就不一定了!”
原來,佟憐兮一直是深藏不露,這番和落恆一起合作,夜冷觴同時抵擋着兩個人的劍招,開始還好,可是你來我往之間,可能就有一些吃不消了。
這廂,落茶靡先是止住了血,神醫又給落茶靡上好了藥,落茶靡悠悠轉醒,看着身邊的一切,疑惑不解的問着,“我這是在哪兒啊?”
剛剛的大娘走了上來,“姑娘,你醒啦?”
“嗯。”落茶靡虛弱的點了點頭。
“這裡是我和老頭子開的藥店,你身上有很重的傷,是一個男子把你送過來的,我本來不想收的,怕惹了麻煩上身,哪知道,你相公,竟然給我跪了下來,老頭子說身在亂世都不容易便救了你,怎麼樣?現在好點兒了嗎?”大娘端過湯藥,和藹的問着落茶靡。
落茶靡點了點頭,拿過了藥碗,一點點喝着,“那,冷,不,我相公呢?”
落茶靡知道一定是夜冷觴隱瞞了身份,那自己也就不便說起了,問起了面前的大娘。
大娘搖了搖頭,“這個,我們也不知道,就在你被送過來不久,便聽到了外面找人的聲音,你夫君就出去了,到現在也沒有回來。”
“什麼?”落茶靡的藥碗一下子打翻在了地上,起身下榻,卻被自己身體的疼痛停下了步子。
大娘追了上來,“姑娘,我知道你擔心你的夫君,可是你的身子還虛弱得很,需要靜養好幾日呢,而且,你相公走之前,還特意囑咐了我們,說不讓你去找他,姑娘,你就先歇歇吧。”
“不行,我必須要去。”落茶靡捂着自己的傷口偏偏要走,大娘怎麼都攔不住落茶靡。
“等等!”在落茶靡要走出門的時候,卻是剛剛的老者叫住了落茶靡。
落茶靡回過頭去,知道是老者救了自己,急忙道謝,“茶靡謝過伯伯相救,茶靡定當報答。”
“報答?你拿什麼報答?拿錢嗎?”老者看着落茶靡卻這麼說出了口,這讓落茶靡不知所措,老者卻繼續開口,“你若是連這條命都沒有了,估計你就算是想拿錢報答,都要讓別人替你送過來了。”
“伯伯。”落茶靡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你放心吧,你的那位王爺,暫時不會有事的,你先和我過來。”原來,這位老者一早便看出了落茶靡的身份。
落茶靡不知所措,看來大娘也是知道情況的,揮了揮手,示意讓落茶靡跟着老者走,落茶靡只得跟着老者又回到了屋子裡。
落茶靡先行開口,“不知道,您是怎麼知道我們的身份的?”
“我早就知道,從夜冷觴來到我們家門的那一刻起,我就看出來了,救與不救,只在我的一念之間。”老者雖然一把花白鬍須,可是眼神裡所透露出來的,全是精明。
“請問您是?”落茶靡想清楚老者的身份。
老者緩緩開口,“其實,我也不知道和你之間,到底該是敵,還是友?要是但就你這個人而言,我倒很喜歡你和王爺的性子,該是友,可是,爲了江月,我們就是敵人!”
“您是說西江月?英王妃?”落茶靡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自己居然會在西蜀弄清楚了西江月的身份。
“是,”老者點了點頭,“你應該很想知道西江月到底是什麼人吧?而且,她對英王的稱呼,一直是師兄。”
“請前輩指點迷津。”落茶靡行了個禮。
老者扶起了落茶靡,“前輩稱不上,其實,我更喜歡你叫我伯伯。”
“伯伯。”落茶靡又喚了一聲。
“你可知道孔雀山莊?”老者問了落茶靡。
落茶靡如實回答,“只是聽說過,聽聞孔雀山莊善於打探各種消息,而且,莊主的醫術很是高明,甚至可以起死回生,但是,山莊的武功,似乎,不是那麼盡如人意。”
老者聽着落茶靡的回答,卻是爽朗的笑了起來,“哈哈哈,你這個丫頭,還真敢說話!不過,你說的也對,確實如此。”
“難不成,您就是孔雀山莊莊主?而西江月,就是那個外界盛傳的莊主的女兒?”落茶靡的猜測很是大膽,不過也猜對了。
老者點了點頭,後來卻又嘆了口氣,“是啊,可是江月這丫頭,卻是不聽話,不肯跟着我學醫,偏偏練出了一身功夫,我也是操碎了心,尤其是聽說江月最近,過得似乎並不幸福,還和你有很大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