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色漸晚,落茶靡這纔想起來,夜冷觴還和自己有什麼事情要說呢,便匆匆回到了文修殿。
落茶靡看着夜冷觴還在書案前描摹字跡,乾脆開門見山,“冷觴,剛剛在母妃那裡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和我說啊?”
夜冷觴看到落茶靡進來,也沒多問,想來也是事情有一些急,開口,“今天在朝堂上,皇上又升了你哥哥的官職,而且,頗有一番將鎮國將軍遠沉的兵權與你哥哥同分的意味。”
“同分?”落茶靡驚詫,自己的爹爹已經貴爲右丞相,已經是位高權重了,再平分兵權,難道夜裕就不怕丞相會謀反嗎?再者,落恆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獲得了皇帝那麼大的信任?
“那之後呢?哥哥接受了嗎?”落茶靡問着。
“開始當然是在推脫,可到後來就欣然接受了,看着他走出朝堂的神情,應該是很開心的樣子。”夜冷觴道。
“哥哥什麼時候開始這樣關心朝堂之事了?”落茶靡實在猜不明白,從小到大,落恆這個人雖然說是笑容很少吧,可是對自己還是向來不錯的,難道是落恆這些年一直在隱藏?
夜冷觴也不明白,又提起另一件更爲棘手的事,“今天,看皇上的意思,還想把公主許配給落恆。”
“夜卿淺?!可我剛剛纔見過她啊,公主纔剛剛及笄,就要這麼早的把她嫁出去嗎?”在落茶靡的思維裡,及笄剛剛十五歲,在現代,這是一個大好的青春年華,不應該這麼早就擔負起爲人妻的責任啊。
夜冷觴不知道落茶靡在這麼想,只以爲她是在可憐皇室女子,便嘆了口氣,“其實如果真的成真的話,公主的命運已經比先前幾位郡主要好很多了,至少,不用出外和親,不是嗎?”
“幾位郡主?爲什麼我以前沒有聽說過?”落茶靡不懂。
“幾位郡主的爹爹,也就是父皇的兄弟,在父皇登基的時候,就已經不在了,同時消失的,還有他們的兒子,至於怎麼在一夕之間都不見的,這一直是一件宮廷禁忌,沒有人再提起它,
後來,這幾位郡主由宮裡嬤嬤帶大,到了年紀,也就去了各個番邦或者和其他國主和親。”夜冷觴壓低了聲音,看來這件事真的是件宮廷秘聞。
落茶靡想了想也就明白了,“一夕之間消失?那還用說嗎?當然是被皇帝滅了族啊,只留下幾個女兒,皇上的算盤實在打得太殘忍了。”
“噓,”夜冷觴做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這個我們都明白,只不過都不提起罷了,畢竟提了,就是誅九族的大罪。”
“那現在沒有還沒出嫁的郡主了嗎?”落茶靡心裡又不知道在盤算着一些什麼。
夜冷觴思索着,“有倒是有一位,算年紀,應該也不小了,不知道爲什麼一直沒有出嫁,一直住在城西的尼姑庵裡,靡兒,你問這些做什麼?”
落茶靡有機會一定去好好會一會這僅存的未出嫁的郡主,可現在,還不是去見她的時候,落茶靡乾脆沒有說,“沒事,我就是隨口一問,那哥哥接受公主的婚事了嗎?”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當時父皇只是隨口提了一句,落恆面無表情,也看不出來是願意還是不願意。”夜冷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