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茶靡漸漸體會到了水仙的話,“這個女子,就是你,對嗎?”
水仙少有的面上悲慼,“對,就是我,我和你說這件事,並不是想勸你什麼,而是想告訴你,你以爲自己傷害了他,可是往往,在另一個人的心裡,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係,你逃離了出來,你以爲會給他更好的未來,卻不知道,在你走了之後,只是加重了他的傷心,剩下的,什麼都沒有。”
落茶靡聽着水仙的話,不禁有一些感動,“謝謝你水仙,我想,我應該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你能知道就好,自己得不到的幸福,也就盼着其他的人能得到,光陰不等人,人情也不等人,誤會和錯過只會讓這兩個人越走越遠,從而,再也回不到當初的樣子。”
水仙輕輕拿起手中的茶杯,慢慢浸了一小口,實際上,自己一滴晶瑩的淚水正好落入了茶杯之中,浸蘊起了那一杯綠色的茶水,只是爲了遮掩自己的傷心罷了。
落茶靡決意不讓這種錯過再延續下去,便把所有的事情都囑託給了水仙,“水仙,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你儘管說就好了。”水仙應答的很爽快。
“舞傾城是我一手帶起來的,我聽說,她的弟弟還在這百花樓裡做工,而你的手裡也有着舞傾城的賣身契,我不是希望你能給她,放了她,而是希望舞傾城在賺足了自己的錢,向你請求贖身的時候,你能放了她。”
落茶靡知道水仙嗜錢如命的性子,要是讓水仙直接放了舞傾城也是不可能,乾脆能到舞傾城存到了錢,到那時,再放人不遲。
水仙聽着落茶靡的話,點了點頭,答應了下去,“好,我答應你就是,而且,在舞傾城在百花樓的這段時間,不讓任何的紈絝子弟接近她,好嗎?”
“謝謝你。”落茶靡由衷的說出了這句話。
水仙卻是大大咧咧的笑了笑,“看看你,說的什麼話?你讓我的百花樓重新賺了錢,還談什麼謝不謝的?現在啊,對面的月魅坊可是關門了呢!這樣一來,我這裡的人就更多了。”
“那就好。”落茶靡因爲心裡還在想着夜冷觴的事,所以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
可是水仙越說越覺得哪裡不對勁兒,問着落茶靡,“誒,羅白,你怎麼好好的和我說起這個來了?難不成,你現在就要走啊?”
落茶靡不能讓水仙知道夜冷觴的事情,便瞞了下來,“你這是哪裡話?我不過就是隨口一說罷了,怎麼能走呢?下面是不是挺忙的?我也去幫幫你吧。”
水仙沒覺得落茶靡有哪裡不對勁兒,便答應了下來,“好好好,你能幫我啊,那當然是最好了,你就穿着你的男裝吧,要不然,哪個公子把你當成了這裡的花魁,我可是要賠多少不是啊?!”水仙笑着開了玩笑。
落茶靡聽着水仙的話也笑了,“我不就是怕給你添麻煩嗎?放心吧,我穿成這樣,沒有人會認出我來的。”
“那就好,走吧。”水仙帶着落茶靡走了下去。
臨到一處十分隱蔽的地方,落茶靡因爲不知道夜冷觴究竟是去了哪裡,忍不住的往裡面望,沒想到,正讓自己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