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憐兮,你怎麼說?”夜冷觴陰沉着臉,問着佟憐兮。
佟憐兮倒是不慌不忙,站了起來,“呵呵,王爺,沒有證據的事情,怎麼可以亂說呢?妹妹說這蛇是我放的,可是有什麼證據嗎?再者,我也從來不知道,妹妹是那麼居心叵測,陷害妾身還不夠,還想陷害王爺!”
梅妤夏不明白,站了起來,“姐姐你不要亂說,我什麼時候害過王爺了?”落茶靡悠閒的看着所發生的這一切,嘴角始終一抹淺笑。
佟憐兮親自將梅妤夏當時抓的那包藥拿了出來,扭轉乾坤,“王爺,請您過目,這是妹妹抓的,可這裡面明明不是治病的藥,而且,用在當時受傷的王爺身上,是有可能再一次重創的啊!”
夜冷觴拿過藥材,一點點聞了,果然是如此,“梅妤夏,這藥,可是你親自抓的?”
“是啊。”梅妤夏被人陷害了還全然不知,“那天,是姐姐親自把這個藥方拿出來,讓我去抓藥的。”
佟憐兮聽着梅妤夏的話,不禁笑了,“妹妹,這幾天,王爺都是我照顧着的,你一次都沒去過就罷了,還想害王爺,幸虧是我發現得早,要不然,你的奸計就該得逞了!”
“我沒有。”梅妤夏現在只剩下了徒勞的搖着頭,轉而撲向了落茶靡,“王妃,你是相信我的,對不對?我真的沒有害過王爺!”
落茶靡慢慢將梅妤夏的手一點點從自己衣服上鬆開,“本妃相信有什麼用呢?那也要王爺相信才行啊!”
“王爺,王爺,妾身真的沒有做過!”梅妤夏再一次跪在了夜冷觴的面前,求饒着。
夜冷觴是恨不得身邊走一個是一個,這麼好的藉口怎麼會不用呢?夜冷觴冷冷開口,“梅妤夏,你不適合留在靖王府裡!”
“王爺,看在我梅家敗落的份上,求王爺不要趕我離開,求求您了!”說起梅妤夏,其實也是可憐。當日獻舞的那個大小姐,一朝變成了破落人家的女兒,若是再離了靖王府,真不知道哪裡可以收她了。
夜冷觴剛要開口,落茶靡卻不想讓梅妤夏那麼快的離開,畢竟,沒了梅妤夏,在這個王府,佟憐兮難免獨大,可若是有了梅妤夏在這裡分她的神,估計佟憐兮想做什麼,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落茶靡淡淡開口,“王爺,妤夏也是個可憐人,就讓她留下吧,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嗯嗯嗯。”梅妤夏不停地在夜冷觴面前點着頭。
夜冷觴雖然不知道落茶靡爲什麼會這麼做,可是向來不會駁落茶靡的面子,便答應了,“你說原諒她,那便留下吧,只是下次,絕對不饒!”
“妾身謝過王爺,謝謝王妃。”梅妤夏跪在落茶靡面前,不停地拜謝。
相對於梅妤夏的梨花帶雨,佟憐兮明顯的冷哼一聲,轉過頭去,不再看。自己可是巴不得梅妤夏離開,沒想到,一個陷害王爺的罪名,就因爲落茶靡一句輕輕地放過,就饒過她了,真是氣死自己了!
回到霓裳苑,綠蘿也是不明白,“主子,我們爲什麼還要讓梅主子留下來啊?明明讓她走了,不是更好嗎?”
落茶靡淺笑無痕,“她走了,我是會少一個敵人沒錯,可是她走了,還有誰會幫我看着佟憐兮呢?所謂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我倒想看看,佟憐兮,和梅妤夏,究竟誰會笑到最後?!”
綠蘿聽着落茶靡這麼說,不禁也笑了,“主子果然好計策,綠蘿佩服。”
落茶靡繼續拿着手中的娟帕,慢慢繡着,手裡的曼珠沙華,妖冶的紅,馬上就要呼之欲出!